林浅把手袋放在洗漱台上,一遍遍清洗自己的手,上面有蒋友笙的余温。就在刚才,他看到她就像看到陌生人一样,和她,和粱正锡握手。
祝福的话全部都被粱正锡说了,她只是乖乖地站在他的旁边,举着酒杯,碰杯,喝酒。
她从来没奢望再次见到他,他和父母已经移民。再次见面,竟然是这般场景。
“浅浅!”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蒋友笙。
“友笙哥哥……”
林浅才称呼了他的名字,他心里压抑的情感全部爆发,他上前抱住了她,撞在大理石的洗漱台边,欲要亲吻她的唇。刚到伦敦的每一天,闭上眼睛都是她的脸。好不容易再见到她,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融入生命里。
他今天的身份是封家的准女婿,今天订婚宴的男主角,他忘了,林浅没有忘。轻轻推开他,她低下了头。
“你的未婚妻还在外面。”
蒋友笙先是一愣,继而哑然失笑,对,他现在没有资格,他是封家的女婿,而眼前的女孩,已是永城顶尖富豪粱正锡的正牌女友。
“两年了,浅浅,你过得好吗?”手背想轻抚她的脸颊,又收回了手,现在不是小时候过家家,隔壁邻居的青梅竹马,两人都已经成年,身边都有另外的人。他家境算是殷实,在永城属于中产阶级,离开她,是因为粱家的气势逼人,也是因为林家甘愿屈服,那时候的他懦弱,现在亦是一样。在伦敦读研两年,他认识了封悦晴,封家和他家想求稳定,因此,趁着假期回来订婚。
“我很好。”林浅笑得很浅,眼角弯弯,他都那么幸福了,再去追究他当时为什么不留一句话就离开又有什么意义,“叔叔阿姨们都好吗?”
“在英国都过得很好。”
“那么你呢?”“额头上的伤好了吗?”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相视而笑。
“我很好。”蒋友笙抢着回答。
“那便好。”林浅紧握着手袋,勾唇再笑,“祝你们幸福!正锡在外面等我,我先出去了……”
蒋友笙想抓住她的手腕,但是手一空,她已经离开。
她终于重新出现在酒会,粱正锡松了一口气,十几秒后,他再也笑不出来,蒋友笙也从她出现的方向走了出来。
……
酒会结束后,粱正锡和林浅坐在车厢里。车里的气氛凝结,林浅握着手袋,一直看着窗外。
车厢里,有浓浓酒的气味,粱正锡喝了不少酒,他应酬喝酒有分寸,也很难醉。他今天倒是很想醉,那样就倒头闷声大睡,不再想关于林浅的一切。
可是她就在他身边,脑子里或许在想另外一个男子。
前面有司机,他不喜欢别人揣测他和林浅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
因此,他选择沉默,等回家再说。
回到家,家佣准备了醒酒汤等着他们俩。
“我先上楼了,我没怎么喝酒,醒酒汤留给先生喝吧。”林浅只想上楼一个人安静安静。
“把醒酒汤端楼上吧。”他的声音就像从地底下而来,低沉有力,她虽然没有喝酒,但是状态醉得不轻。
“正锡。”林浅终于回头,怯生生看着他。往常他沉默很久后,是要爆发的开始。
“上楼。”粱正锡笑了笑,示意林浅继续上楼。他是这般笑着,林浅只觉得身上涌起一阵寒意。
家佣把醒酒汤放在二楼房间的桌上,退了出去。
餐盘里有两碗醒酒汤,想必一碗是给自己的。林浅端起醒酒汤,喝了大半碗,她的怯弱,无措,全都在他的眼里。
“砰!”她一个失神,碗掉在地毯上,浅蓝色的地毯上留下了茶色的痕迹,她才蹲下身子去捡,手腕被粱正锡举起来,拉着她的身体牢牢贴合他。
“林浅,重温初恋是什么感觉?比起他的吻,还有我给的温存,谁更让你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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