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胆子是壮起来了,却也把事给搞砸了,还和完全陌生不知道来历的男人滚了一夜!
正混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的手机又响了。
顾盼冲到床脚下捡起自己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固定号码是医院的,她心猛地往下沉,快快接了起来。
医院那边通知说她弟弟的病情有变,要她快点赶去看看。
挂掉电话,顾盼心急火燎的冲进浴室里穿上衣服,全程没有再去看傅景桁一眼。
傅景桁目光瞟向浴室那扇门,等收回目光时,眼角余光扫到白色床单上十分突兀地染了一抹嫣红!
他眸瞳当即晦暗下来,情绪也变得复杂诡谲难辨。
等顾盼换好衣服出来,傅景桁也已经穿上衣服坐在靠墙的沙发椅上了。
坐姿是那么的邪魅俊挺,不容人忽视!
知道自己搞错人的顾盼讪讪一笑,对傅景桁道,“对不起,我昨夜走错房间了,所以……”
她这话并没有让傅景桁脸上的阴沉少些,他眉头一抬,阴鸷的目光觑向她。
这一眼看的顾盼心里直发毛。
但转而一想,虽说昨夜的事情大半部分责任在她,不过面前这个男人也没亏啊。
她昨夜可没少被他折腾!
笃定了念头,忽然又有了些底气,伸手往口袋里摸了摸,她摸出一张十块钱的票子,捋了捋了钞面,有些不舍的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只有这些钱了,你收下吧,就当作……昨夜的辛苦费。”
傅景桁深邃的双眸霎时间蒙了层厚厚的寒霜,十块钱?
一张俊脸更加阴冷诡魅,这女人是故意在羞辱他吧?!
顾盼担心着医院里的弟弟,完全没心情再和傅景桁多废话,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一道高大的黑影倏地起身,堵住她的去路。
顾盼抬眸,对上傅景桁那双幽深晦暗的双眸,“你、你想干什么?”她警惕的问道,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她一退,他就向前逼进她一步。
很快的就把她堵到一处墙角。
顾盼退无可退,被他呼出的炙热气息灼烫了面颊,只得鼓足勇气,瞪大着双眼看他。
傅景桁剑眉微挑,一只大手劈来用力地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给的十块钱塞回她的衣领里。
“你还真会演戏嘛,说!是谁指使你用这种方式接近我的?”若是她背后没有指使的人,他怎么可能在酒会上喝下被动了手脚的酒,而她又怎么可能潜进他的房间。
顾盼下巴被他钳得剧疼,厌憎地皱皱眉,一抬手格开钳住她下巴的大手,“昨夜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已经跟你道歉了,麻烦你让下,我有急事得马上离开!”
傅景桁嘴角边挑起讥诮的笑容,离开?真放她离开事情就大了。
“你想走也可以,老实说出了你背后的指使人,我会放过你的,要不然的话……”傅景桁的威胁不言而喻。
顾盼忍不住想要翻他一个白眼。
什么她背后有指使人?她背后有个毛啊!不过就是喝醉了看花眼走错房间!
要是她真有靠山,就不会连刘姐都得罪了,以后恐怕连演跑龙套的角色都演不了了!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让一让,我真的是有急事要离开!”顾盼耐着性子再次向他请求着。
傅景桁哪里会这样轻易放她走。
他刚才已经趁着她去浴室换衣服之际打电话给他的助理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出她幕后的指使人是谁了。
见眼前这个男人不为所动,顾盼的忍耐力彻底耗尽,虽然他帅到天际,但他把她逼到墙角这算什么?
若是平时闲着无事,她说不定还会跟他撩撩情,可她现在得赶去医院啊!
就算再生气,顾盼还是极力本着先礼后兵的厚道,黑密而卷翘的睫毛轻轻一垂,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恼怒,“先生,你要是再不让开,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对我不客气?嗤!”傅景桁嗤笑出声,高大俊挺的他显然不把柔弱的顾盼放在眼里。
嘲讽的笑声都还没完全落下,蓦地,顾盼双手就已经猛扣住傅景桁的一只手臂,在傅景桁还没想清楚她要做什么事情之际,右腿膝盖轻弯,用力顶向傅景桁腹部下的三角地带,继而又是一个用力的过肩摔将高大威猛的傅景桁狠狠的摔在地上了。
她这一系列动作速度快,身手敏捷一气呵成,让傅景桁这种学过跆拳道的都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她摔了!
身体某处传来的剧痛感让傅景桁脸色阴沉可怕得无以复加!
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个瘦弱的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吹跑的女人给过肩摔了!
顾盼现在虽然只是个十八线小演员,但从小学了些拳脚功夫,再加上为了上一部和跆拳道有关的戏,自己掏钱去学了跆拳道,是发狠心很认真地练过的,就连教她的老师都夸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只是学了一段时间后,刘姐就告诉她,一个有背景的人顶替了她的角色,她被无情刷下来了!
顾盼心焦如焚,不再和傅景桁耗下去,她将散在肩上的头发帅气地往后一拨,从领口里重新拿出十块钱扔下,有些霸气的说道,“早就让你让开了,偏像个老奶奶一样啰里八嗦的说个不停。”
丢下话,她出门赶去医院。
顾盼完全没有发现她走出门的刹那间,已被人拍下了自己从傅景桁房间里走出来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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