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咬了一口荷花糕吐在身边的草丛里,手里拿着被咬过的半块荷花糕,躺在地上装作昏睡的样子。
她倒要看看,是谁费尽心机要和她唱这出戏。
也许想要害死她的人,就是当年害死母亲的人,因为母亲的死因蹊跷,若是这样,也也许就有了给母亲报仇的机会。
柳汐的这些小动作,刚好被隐藏在荷花池的阿宽看到。
“本少爷猜测不错,春竹和夏竹二人如此戏弄于我,无非是让我远离荷花池,不在这里碍眼。看来玫瑰苑果真有阴谋,她们所谋之人便是大小姐。想害大小姐,哼哼,也要先过本少爷这一关。”
此时的阿宽,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柳汐周围的情况,而柳汐对阿宽的隐藏却全然不知。
柳汐和阿宽几乎同时听见有脚步声慢慢逼近,但是这隐约的脚步声却在春竹和夏竹的嬉笑声中,显得若隐若现,似是一种默契的配合。
稍许,柳汐感觉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她抱起来,柳汐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这个人一眼,心中一惊,“怎么会是他?”。
没错,这个人便是杜流,是柳香媛的舅舅,也是柳香媛谋害柳汐的计划中,最后一步的执行者。
杜流走了几步,便把柳汐狠狠地扔到了荷花池里,随后装作欣赏荷花的样子,看着柳汐的身体慢慢的沉入水底。
隐藏在池中的阿宽看见杜流后,恨的牙关紧咬,双手攥拳,指甲嵌入了肉里也没有感觉到痛,双目似火般在燃烧。
他真想把杜流碎尸万段,以报家仇。
但是,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要将杜流这个人渣绳之以法,还家族一个清白,他还需要大小姐和镇国公府的鼎力协助。
杜流见四周无人,正准备把春草也抱起来扔进池塘时,忽然看见打理荷花池的阿宽手里拿着荷叶,从池塘里探出头来。
“什么人又落水了?”阿宽似是很不耐烦的问道。
杜流正半蹲式准备抱起春草,此刻已躲闪不及,便看着阿宽尴尬的说:“春草姑娘好像是睡着了。”言下之意,他并不知道有什么人落水。
阿宽急忙转身入水,而此时,杜流正在懊恼自己刚刚没有迅速撤离,唯恐他害人之事留下隐患。
柳汐在水中闭气,听到了阿宽的声音,心中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孺子可教也!”
……
午后的阳光璀璨,透过梧桐树浓密的树叶,落在草地上疏影斑驳。
柳汐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在她秀美的脸上,让人心生涟漪。
此时,荷花池边已经乱成一团,镇国公府已经传遍大小姐溺水“身亡”之事。
“呜呜呜……大小姐怎么会自寻短见呢?呜呜呜……”
这是杜氏的声音,作为最疼爱大小姐的杜姨娘,她高举爱的旗帜,哭的真是肝肠寸断。
“大姐姐,你有什么心事我们姐妹一起商量,你何苦要自寻短见呢?”
柳香媛守在杜氏的身边哭的痛不欲生,这一对母女已经先入为主的给在场的人,灌输了大小姐是投水自尽而亡。
这一对母女属于超级演技派,把对死者的哀痛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当柳汐知道是杜流狠心的把她扔到了荷花池时,她便知道,在镇国公府,真正容不下她的是杜氏这对母女,是她平日里最亲厚的人。
柳汐真想一跃而起,把这对口蜜腹剑,内里藏奸的母女统统的扔到河里。
“大小姐稍安勿躁。”
阿宽跪在柳汐身边的不远处,看见柳汐的“尸体”面部表情有些变化,便小声的提醒。
长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挺着肚子赶了过来,“汐儿,汐儿。”
杜氏赶忙命人拦住了长公主的路,“夫人,您不能过来,大小姐已经走了,您可别一着急动了胎气。”
杜氏不想让长公主过多的参与此事。毕竟大小姐投水自尽,已经充分的说明长公主这位继母极其的不称职。
“杜氏,你给我住口,你怎么断定汐儿已经走了。”
长公主义愤填膺,怒斥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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