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是个绝活,打小就会
有人认出挨打的是贺老四,开始交头接耳。
贺老四有些挂不住脸,起身整理整理身形:“刚才是我让你,没有防备,这回你放马过来,我绝不手软。”
贺老四说完,一马当先先冲了过来。
一拳对准周强下巴,另一拳则直奔周强软肋,火药味十足。
但这都是给外行人看的,周强上辈子经过专业训练,一看就知道贺老四拳脚是跟娘们学的,看着就是狠,其实没啥套路。
遇到专业的,两下就得败下阵来。
周强矮过身躲过,又迅速绕到贺老四身后,抬腿朝贺老四屁股一踹,贺老四失控向前扑了几步,就栽一个狗啃屎。
至少三秒贴着地面,表情极其痛苦。
“四哥,咱还来吗?”周强继续扮猪吃虎。
贺老四倔强的从地上爬起,算是对周强回应。
这回周强不再给贺老四留任何反击机会,先一记出拳将贺老四打晕,又一顿冲贺老四猛踹。
剧烈的疼痛让贺老四趴在地上起不来,嘴角垂涎着口水,吐字不清:“咳咳,周强你行,来真的,以前没看出来。”
这回周强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单膝一条腿压在贺老四后脊梁背,又顺手操一块石头在手上翻上翻下,时不时扬手就是一个扔石头的假动作。
贺老四终于意识到,他算计周强的事,指定被他知道了。
贺老四道上混那么些年,心里素质好,丢人不想丢面,索性直接道:
“周强,之前算我看走眼,算计你不成,自己反倒栽了。你看你还没啥损失,我给你认个错,这事就当过去了,行不?”
上一世自己痛苦了六十年,丧妻失子,这叫没啥损失?
周强强压住怒火:“行啊,那你跪下给我磕头,今天这事就算一笔勾销。”
“草!周强你别过分。”
周强膝盖加了力气,刚刚还骂骂咧咧的贺老四,顿时又成了怂包。
“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无珠,以后我管你叫哥还不成吗?”
“出息!”
周强不屑的把石头扔在地上,起身又踹他两脚:“撒楞的,跪下,给老子磕头。”
哪想,刚咕噜起身的贺老四又硬气起来,一个无影爪就奔周强要害掏过来:“我草你祖宗……”
贺老四还没骂完,只听“嘎嘣!”一声,众人还没看到是怎么回事呢,只见贺老四左手端着右肘,右胳膊就被周强卸了下来。
贺老四“啊呜”叫了一声,真是撕心裂肺。
看热闹的都被周强这一下子吓到了,虽然都极其讨厌贺老四,知道他是咎由自取,但也都替他蛋疼。
同时不由得佩服周强,这小子谁呀,下手这么狠?
剧烈的疼痛,让贺老四额头冒出一连串汗珠。
忍痛道:“周强,你小子以后别再落我手里。”
周强可不怕他,他深知贺老四那伙人打架套路,现在的他一个能打贺老四那样的十个。
何况他那一伙人,一个个的还不如贺老四呢。
周强想着去挣钱,无心恋战,抬腿一脚就踢到贺老四内膝上,贺老四重心不稳,人面向周强“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然后周强又一拳打在贺老四后脊梁骨上,贺老四一个失控,直接匍匐在周强脚面。
此时贺老四跪在地上,完全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看周强甚至产生一丝恐惧。
周强骨子里毕竟不是厚道人,邪魔一笑,坏水又上来。
掏出两毛钱摔贺老四脸上:“脱臼了,自己去第四人民医院,别耽误了,小心变残。”
被打了,就给两毛?
这脸打的,贺老四直冒火。
可是又不敢发作出来,怕一会被打的更惨。
这会贺老四也顾不上面子了,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奔向他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准备溜之大吉、
可没走两步,后脖颈子冒风,又被周强叫住。
“四哥,我看你这腿脚以后也用不上自行车了,自行车借我骑两天?”
贺老四慢悠悠回头,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啥借不借的,咱哥俩关系,拿去骑不就完了吗?”
……
好久没骑自行车,在鲜有机动车的路上,周强两腿蹬的飞快,尽情享受耳边呼啸而过的风。
当年骑车是享受快乐,如今周强再蹬在车上,车轮奔向的完全是未来。
可光靠打架过日子不行啊,想发家致富还得去挣钱。
渔网这种东西,得去物资站吧?
周强脑子里想着这些,车轮不知什么东西搅了一下,差点让他栽一趔趄。
周强用手清理清理掉地上积雪,出乎意料的,竟露出来一小段渔网。
周强把渔网从地上整个拿起来,全新的胶丝渔网团成一团,绑的很结实,看样子还没下过水。
灵鞍市周边有不少国道跟省道,过往有不少大卡车,渔网多半是从大车上掉下来的。
这是老天赏的,周强当即决定据为己有。
折回家戴上棉帽子棉手套全副武装,拿上冰铲和编织袋,奔龙峰湖方向说走就走。
这时天空又开始飘小雪花,周强蹬了将近两个半小时才到龙峰湖。
整个冰面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北风一起,湖面上的雪花就刮起一股烟,衬着两旁高山,更显大自然鬼斧神工。
他站在湖面上,仿佛浩瀚星空中的一个点,只有零星寒鸟从空中飞过。
周强也顾不上冷,把东西放到冰面,犹如土夫子一样,扒开冰面上的雪就开始确定凿冰位置。
有经验的捕鱼人管这叫“识冰”,是个绝活。
周强河边长大的,打小就会。
需要稳准快,位置定错,不是捕不上来鱼,就是鱼群惊了顺水游走。
位置定准了,则一网打尽。
顺着冰面凹凸不平的坡,周强很快确定好下铲位置,直接拿冰铲在冰面上开凿。
厚厚的坚冰,一米多厚,费了好大力气才凿了一个将近洗衣盆大的冰窟。
弄完这些,周强感觉整个人身体都麻了。
头上的棉军帽至多只能护到耳朵,鼻头是红的,呼出的热气遇冷凝结,挂在眉毛帽檐上,一层白霜。
简单活动两下,周强就守在冰窟旁不敢动了。
渴了攒个雪团子,静静数着天上云飘过,又过了两支烟的功夫,周强这才拿树枝在冰洞里搅了两下。
“我呲!”
周强愣了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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