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安昔昔带着保全出来,顺利让乔皖下车。
可是大汉的目光嗜血着,仿佛要把她们给吞了,她们虽然安全了,可一样不能轻易离开金碧辉煌。
安昔昔还有点惊惧,乔皖却是目不斜视地迎上去,扯出一个清浅的笑,”不要欺负女人,你爸没教过你吗?“
保全拦住了大汉的攻击,顺利将他们拦在外头。
乔皖很满意地笑了。
她就是知道,像金碧辉煌这种地方,肯定怕人闹事,肯定不会容忍对客人无理的家伙们进来,所以,她们暂时安全了。
三更半夜,安昔昔靠在休闲的小吧台的沙发边打瞌睡,而乔皖忍住困倦,给罗嫂报平安,她瞧着安昔昔的睡颜,觉得很安宁,“罗嫂,别担心,我们没事,昔昔睡着了,她胆子小,怕雷,我陪着她,您放心吧。”
雨一直没停,持续到白天,乔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来,天已经亮了。
她身上披着一件外套,赫然是她给安昔昔包裹身体用的。
她环顾四周,安昔昔已经不见了。
她追着服务生要人,服务生却躲躲闪闪,分明不愿意理她,“你就别问了,赶紧走吧。”
“找不到她,我不会走的!”
“你别为难我。”
如果不是看在霍少的份上,服务生压根不会管这种事,霍少不能得罪,蒋奕也不是善荏啊。
他不过是个小服务生,哪个都得罪不起,“你让我说什么?她是蒋少的女人,分明是自愿跟着走的,更何况,蒋少向来是知分寸的人,还能强迫她?”
“不可能,她根本不会自愿!”
服务生好险绷住了,他扯了扯嘴,表示在这里看多了,“我亲眼看见的,她出去的时候钻在蒋少的怀里,一看就是心甘情愿的……”
“闭嘴!”乔皖气得直抖,随手拿起柜台上的水晶摆件,狠狠摔在光亮的地砖上。
摆件砸得四分五裂,在她脚下碎了一地,服务生立刻退后两步,“你别乱来,在这里闹事,就算是霍少也保不了你。”
保全一瞬间跑出来,扭住了乔皖的的胳膊,把她推到一边冰凉的墙壁上。
乔皖愤怒的盯上服务生,把他盯得全身发麻。
惊人的寂静里,她缓缓开口,“带我去见霍少,我要见他。”
“呵。”
服务生想笑,但没笑出来,“早说呀,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然后,他就闭嘴了。
如果是别人想见霍少,那决计是不可能的。
但因为是乔皖……对方竟然答应了。
半分钟后,一个知性漂亮的大美女款款而来,深咖色的长发瀑布般洒下,银丝眼镜遮不住顾盼生姿的美眸,她微笑得恰到好处,站停在乔皖面前,“你好,我叫阿薇,是霍少的私人秘书。”
乔皖仍保留着剑拨弩张的锐气,艳色如冰,“是我,我想请他帮忙。”
但阿薇就看得不到似的,浑不在意,“怎么样,不想做个自我介绍吗?”
“不用了。”
“那跟我来吧。”
乔皖动了动唇,总算说了声,“谢谢。”
阿薇带她走的完全是另一条通道,并没上电梯,而是走进了另一旁的小门。
长廊幽静曲折,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边走,边闻到冷梅的幽香。
乔皖无心欣赏,可是香味仍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
左边,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外有模拟的生态世界,春天般生机盎然,宁静安然。
右边,是非常有意境的各种雕画,栩栩如生。
乔皖是学绘画的,她立刻就看出了这些画的价值,一面为金碧辉煌的老板出巨资咂舌不已,一面又觉得有些悲哀。
她就是卖了一辈子画,也抵不过这里十分之一。
转眼间,阿薇走进了内室,乔皖立刻跟上去,进门之后眼前一暗。
随着灯响,一盏唐灯亮起。
她见到了一幅美男初醒图。
昨夜的霍少,赫然正赤身趴睡着,略带凌乱的黑发遮住眉眼。
一条黑色的薄被堪堪盖住后腰处,后背线条流畅,蜿蜒而下,没入令人诱惑般的深处。
晕黄的灯下,倍增致命的吸引力。
乔皖做梦也想不到是这种场景,一抹红晕从耳朵蔓延,她转头,阿薇却笑眯眯地退出,体贴地关上门。
喂!她不是准备来献身的!阿薇那个暧昧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把她看成那种女人了吧。
想到这里,乔皖心里一毛,恨不得立刻退出去。
可是霍少已经醒了,他动了动,用着性感之极的嗓音吩咐,“过来,给我倒杯水。”
她不动,“杯子就在你右手边。”
“我要热的。”
这幅语气,分明是在指使佣人吧。
乔皖努力均匀呼吸,算了,她忍。
这辈子,她就没和一个男人处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呆过,连呼吸都变得十分不畅。
她找到干净的水杯,接了热水,递过去,冷不防的,男人直接起身,被子滑落而下,露出了大片的……
乔皖瞠目,差点眼瞎,一连退了好几步,飞快地转过视线,简直是羞愤到极点,“你就不能穿上衣服,再喝水?”
“……”他只是想喝杯水而已。
霍沣喉咙剧烈地滚动着,喝完了水,也不介意当场有个免费观众,大剌剌开始穿衣服。
听着衣物摩挲声,乔皖脸上一片绯红,“霍少,我知道你很有本事,能不能帮帮我?”
“给我理由。”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入骨的魅力。
“你昨天也帮我了。”
他淡淡地回,“所以?”
乔皖捉住他的手,很急切地道,“我知道很让你为难,但是时间紧急,我实在找不到别人可以求助。”
正在系腕表的动作顿住,霍沣低头看向手背上突然横出的白嫩手背。
“你手上有血?”有抹不协调的血色,蔓延在她的手指上。
微微一愣,乔皖才想起昨天胁持大汉的事,她差点给忘了。
当时大汉的血沾到她手上了,她后来没了麻烦,就直接把美工刀给扔了,却忘了洗手。
她轻描淡定地否认,“你误会了,这是颜料,我是学绘画的,手上有些颜色很正常。”
霍沣眯起眼,昨夜都没,现在就有了?
“洗干净!”
“什么?”
“我不喜欢你手上有别人的血。”
仿佛被他看穿般,乔皖火灼般收回手,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底藏着多么复杂的思绪,努力镇定地讨价还价,“我可以洗,不过,你得帮我找到我的朋友。”
“就是蒋奕的女人?”
“她叫安昔昔,并不属于谁!”
哟,还挺生气。
摩挲着下巴,霍沣披上外套,抓着她的手出门,直接把她丢给了阿薇,“把她全身上下,都给我洗干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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