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妮单手托起向晚的下巴,眼中全无半点暖意,“我什么意思?姐姐,你说你落到今天这个样子,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巨大的震惊充斥着向晚整个心房,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向妮又开口了,“明明我才是和水寒真心相爱的!以前就因为你是大小姐,我就要忍着心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你在一起!还要祝福你们!我的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吗?我的好姐姐!”
这一次向妮的怒意更甚,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向晚一样。
“你说,你爱着易水寒?”她想挣脱开向妮的钳制,奈何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向晚特别希望是自己听岔了,然而向昵的回答彻底将她打入深渊,“我为什么不能爱着水寒?我和他两情相悦,你却横在我们中间!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你有多恨?”
向晚气得发抖,“为什么?”
既然他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演戏?
易水寒为何要欺骗她的感情?
向妮终于放开了她,她随后跌坐在床上,双手死死抓住被子盖在胸前,不让自己暴露。
“为什么?水寒还不是为了顺利继承向氏?我的好姐姐,你还真是太单纯。”
她懂了,什么都懂了:爸爸生前易水寒骗他,死后继承了他的财产,还这样对待他的女儿。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他要这样对待她?
一颗心被撕得粉碎。
原以为千疮百孔的心已经麻木,无惧疼痛,却还是会无可遏止地难受。
向妮的样子刺伤了她的双眼,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眸色微变,她掀开被子,笑容平和:“如果你们真的相爱,就请看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再碰别的女人。”
向晚身上暧昧的红痕激怒了向妮,她不住地摇头,满眼的怨念,她嘶吼着:“向晚,你别想骗我,水寒爱的是我,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他留你在这,只不过是要折磨你,他那么恨你,怎么会和你有肌肤之亲?”
向晚不紧不慢地拉上被子,颇有些嘲弄地对向妮说:“如果你不相信,下次他再这样对我的时候,我录下来,然后给你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向妮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贱人!我告诉你,你休想再横在我和水寒之间,实话告诉你,我和水寒一个星期后就要结婚了。你要是不惹事,不对水寒还有幻想,我尚且能够留你一命苟且;如果你还是心存幻想,我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向妮眼神中尽是阴毒的光,和之前的向妮完全是背道而驰。所以向妮说的没错,是她还太单纯,单纯地爱上易水寒,单纯地相信向妮。
说完这些,宣示主权成功的向妮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向晚没力气追出去纠缠,抱着自己发呆:他和向妮要结婚了,并且是在一个星期后。
她懊恼,不甘也悔恨。
她恨,现在连向妮都能打她、威胁她。
她更恨,易水寒这样对她,她竟然还无可救药地爱着他!
内心深处,她居然在渴望他也爱她。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钳进肉里而不知道疼痛,她发誓:只要她能活着离开这里,这里所受的全部伤痛,她都要数倍奉还给他们!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易水寒果然没有出现,想来也是,他都要结婚了,自然是忙着准备自己的婚礼。
向晚在煎熬中等到了婚礼当天,家里的看守似乎是松懈了些,应该是都去婚礼现场帮忙了吧。
她正在想着趁着这样的时间逃出去,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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