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好欺负,但胧月可不是善茬。
才没过两个时辰呢,就忘记刚刚被自己恐吓的事情了,这是觉得旁边有人了,就敢对自己撒野?
呵,果然欠收拾!
胧月脸上露出了狞笑,疾步上前,还没等刘婶反应过来,“啪”,一巴掌狠狠甩下来,刘婶半边脸立刻肿了。
刘婶捂着半边脸尖声道,她旁边的一名妇人皱眉道:“李家三媳妇,你这过分了!刘大妹子就说了一句实话,怎么上来就打人?”
“实话?”
胧月冰冷的眼神看过去,那妇人被胧月这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都忘记自己还想说什么了。
看到她气势弱下来,胧月勾唇一笑。
这人是钱家二媳妇,村里公认的老好人,儿子也在镇上的学堂念书,后来当了官,结果这老好人就暴露了嚣张跋扈,骄傲自负的丑态,甚至还暗中帮着儿子给自家相公使绊子。
因此,胧月对她没任何好感。
“对,谁不知道你是跟人红杏出墙了才被赶出家门的,你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胚……啪!”
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很危险的刘婶捂着半边脸继续叫骂着,结果迎来了胧月又一记巴掌。
“啊,你又打我!老娘和你拼了!”
两下耳光下来,是头猪也怒了,刘婶顾不上其他,冲上去张开双手去扯胧月的头发。
可她那里扯得到?胧月身形轻轻一晃,像是一条鱼儿一样逃脱了出去,并反手揪住她的头发,手臂高高扬起,又是好几个耳光扇下来。
没一会儿功夫,刘婶的脸颊高高肿起,跟一头猪似的。
“李家的,你快放了刘大姐,你这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信不信我们把事情闹去里正老爷那边?”
另外一名妇人开口了,但她看胧月的眼神有些躲闪,语气也没钱二娘硬气,更别说学刘婶骂人了。
这人就是隔壁张家儿媳,前阵子和人在树底下说了胧月几句不好的话,被她正巧路过听见,然后就被打了一顿,到现在胳膊和腰背还疼呢,导致她现在见着胧月就怕。
胧月轻蔑地看了她们一眼,又低头看着跟个猪头一样的刘婶,二话没说,一脚踹上她的屁股,将她踢了过去。
“滚!”
她冷冷喝道,钱二娘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是怕了她,和张家儿媳一起架着刘婶匆忙下山。
“三嫂好厉害,坏人都被打跑了!”
李清秋看着坏人被打跑,高兴得手舞足蹈。
胧月只是淡淡说了声回去,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她压根就没放眼里。
柴铁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传言说着李家三娘泼辣又凶悍,他今天算是见识了,只是忍不住想到之前见她收回的镰刀,柴铁牛有点尴尬,难道那条蟒蛇是她的猎物?
我……我这是抢了她的猎物?
一行人下山,胧月和李清秋带着那只大黄鸡和一箩筐的收成到了家里,门口二嫂张氏正好在晾晒衣服,眼尖地看见李清秋手里的大黄鸡,开心地凑上来。
“哟,阿秋真厉害啊,竟然弄到了肥鸡,回头赶紧煮了我好带回家给大姐补身子。”
说着一双爪子就探了过来,胧月眼疾手快,一把拍掉她冷冷道,“想吃鸡自己捣鼓去,这是给我相公和爹娘补身子用的,你那大姐和咱家可没关系。清秋,把鸡带进去!”
“啊,好!”
阿秋有点怕怕地看了眼张氏,拎着鸡进去,但张氏却撒泼了,咋呼道:“呸,瞎说个啥?她我姐,我是李家媳妇,我姐身子弱要多补点,怎么就不能吃?阿秋,过来,把鸡给我!”
阿秋下意识往胧月这边躲,胧月冷笑:“你都说自己是李家媳妇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没见哪家媳妇儿有你这样的,张氏,你若是真心记挂你那个家,大可以滚出李家!嫁入李家三年都没下个蛋,我要是娘早将你休了,哪容的你在李家撒野?”
“咳!”
李周氏正好听见动静从里边出来,结果听见了胧月的话,尴尬地咳了一声。
张氏本就看胧月不顺眼,尤其是想到她嫁进来都一个月了,连一点活都不做,更是嫉妒的牙根痒痒。
现在又被戳了肺管子,当即发了狠,抓起旁边的一根竹竿就朝胧月戳了过去。
胧月面无表情,用单手轻易地接住了竹竿,张氏使劲的想把竹竿捅到她身上去,就在她拼命用力时,胧月突然松了手。
“砰!”
“啊——”
张氏一头撞上了对面的石墙,额头隆起了一个大包,疼的她呲牙咧嘴。
幸亏竹竿帮她卸了力,否则这头怕是要破了。
李家众人见了都非常无语,一个个都怕怕的看着胧月,一样害怕的,还有站在门外一脸懵逼的柴铁牛。
李家三娘的身手真的好,我之前真的抢了她的猎物啊!
可来都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进来。
“是……李家吗?那个……三娘,这是蛇肉,刚才谢谢你的……”
胧月担心这货说出灵芝的事,赶紧笑嘻嘻的打断了他:“柴大哥谢谢你的蛇肉啊!呀,咱家这儿有点小事,就不招待你了哦!”
她殷勤的将柴铁牛送出门,回来后,她看见李周氏,张氏她们眼里都放出了精光,盯着蛇肉不放。
胧月正想说,这蛇肉谁都别觊觎,谁知道一直不出现的李清牧突然出现,眼神温柔:“娘子今日忙碌半天,一定累了,和为夫回房去?”
“喂……”
胧月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李清牧拽着进了屋,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被这男人凶残霸道地咚在了墙面上,一脸茫然:“你干嘛……唔……”
“李清牧,唔,你……”
几乎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只是短暂的片刻,可胧月却觉得仿佛过了春秋,等她抽出机会呼吸新鲜空气,气恼的一把将面前的男人推开:“你做什么?”
李清牧垂眸,眼神里掠过一抹放纵后的慌乱,但旋即被坚定所取代,他语气依旧温柔:“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染指,回头再见那个柴大,为夫可要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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