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这一生,你有没有深深爱过一个人?
那人眉眼带笑,干净美好,眸色犹如冬日暖阳,目光总能穿过你幽暗又干涸的心海。
他霸道强势,他对你的感情热烈而执着,任凭多硬的心肠都会被溶解。
他言语温柔甜腻,举止谦和有礼,掌心燃起火,炽热滚烫,燃烧了你那,因他才再次拥有灵魂的躯壳。
欲海沟壑纵横,起起伏伏,肉体仿若水中浮萍。
纵使他费力拥紧,你依然似海藻,摇摆在这虚妄的尘世间。
指尖划过彼此面容,你嘴中呢喃着他渴求的誓言。
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最后,你却负了他。。。
世界孤独,时间漫长,他在奔跑而你在行走,明明轻松追赶上你,也可以留在你身边,但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他。。。
临了,是不爱吗?
还是根本不会去爱?
——
九月初,天气依然很热。
早上八点多钟,N市郊区一个老旧的小区门口,三三两两的行人脚步匆匆进出不停,手里拎拿采买回来的东西,忙碌着各自人生。
树荫下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摇着扇子下象棋,无聊的晚年生活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他们急需电视剧里八卦的情节来证明生活的多姿多彩,于是言语不明地议论着:“小林家那闺女出息了啊,整天阴沉沉的不爱讲话,明明长得怪俊哩”。
“哎呦还不是因为她那个妈,简直是造孽!”
“就是,妖里妖气的,啧啧。”有人意味深长的说。
“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女娃这么多年也没再找,这当爹又当妈的,还真是不容易哈。”
“谁说不是,现在孩子终于考上好大学了,小林这身体又,唉。。。”
“那一家子的事,真没法说。”
“当年多好的小伙子啊,你说说,哎,真是不值!哟,将军!!!”
“哎哎哎,这局不算!”
“老刘你这人!”
“怎么滴!”
“别吵别吵。。。。”
一栋颇有年头的5层楼上,301室里正在大呼小叫的忙乱着。
身穿泛黄白衬衣的中年男子,佝偻着背,弯腰收拾着零零散散的行李。其实女儿没有多少要带的东西,但是男人仔细的将衣服一件件抹平,整齐的摆放在皮箱里,又把大包小包塞得满满的,零食,酸奶,还有冬天自家晾制的腊肠,摆满了半个桌子。
他用保鲜膜小心翼翼的一根根缠绕起来,那认真仔细的样子,好像手里是似曾相识的东西,令他珍视无比。
穿着短裤和大T恤的女孩双手拎着皮箱掂量重量,昂着头颅,脑后的马尾颤颤巍巍,额头上都是汗水,顺着红扑扑的脸颊滴在地上,炸开一朵小小的花,绽放着喜悦。
女孩的话语也如同火热夏季,燃烧着数不尽的热情:“小婵你真是太厉害了,超常发挥也太那啥了吧!末次月考你还是中游,高考突然考了六百五十多分,大耳兔都惊呆了,感觉他的耳朵更大啦!”
听到叫自己,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少女却没有动。
鹅黄色的麻布长裙素净雅致,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上面,升起暖暖的微光。旁边是绿意盎然的凤尾竹,在她上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带出了亮和暗的分界线。
好似一幅带着静心力量的油画,安抚着看客们燥热的心。
少女像猫一样将头埋在膝盖上,长长秀发把半个身子都遮盖起来,看不见五官,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随后,有淡漠的声音响起,带着娇糯却没有欢喜:“你也说了超常发挥,本来就是意外嘛。”
刚才那个大嗓门不置可否:“可是很多学妹问诀窍呀!大耳兔还说要拿你当典型,在课堂上激励下一届呢!”
“那是咱班主任,毕业了也不能老叫外号。”
回答她的依然是淡淡语气。
“可是他耳朵和门牙就是很大,嘻嘻。”短裤女孩蹦跳了两下,转头去聒噪旁边的人:“林叔,就算小婵最爱吃您做的香肠,她也吃不了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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