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温柔谴绻,出自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的男人。
我没敢回头看他,僵直了身子,紧紧绷着脸,维持自己的冷静。
“这是给你的警告,别让他再碰你!”陆越咬完了,心满意足地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已经气得失去了耐性,用尽了力气,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脚,咬牙切齿地回敬道:“我给不给他碰,都不关你事!麻烦你安安静静做薛梓窈的老公!”
陆越蹙起了俊秀的眉:“小臻……”
“小你妈啊小!给我滚!!!”我压低声音吼了他一句,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滚滚滚!!!”
陆越深沉地瞥了我半响,才慢悠悠地退了出去,还一步三回头的,弄得我很想发飙。
直到他关上了房门,我才瘫软地跌在地上,忍耐许久的眼泪汹涌而至,如同决堤。
为什么我要如此的委屈,连哭泣都不能痛快淋漓?
我哭了一场,为了掩饰痕迹,又洗了个脸擦干,还特地抹了点素颜霜,才拎着陆慕辛的衣服去了医院。
“你是走路来的吗?”陆慕辛对我的磨蹭很有意见,蹙着俊眉冷声质问道。
我心情很差,懒得跟他抬杠,直接敷衍地应道:“堵车。”
他眸光冷凝地打量了我两秒,然后淡漠地吩咐道:“去放水,我要洗澡。”
“哦哦。”我低着头应了声,按照他的意思去洗手间里放好了水。
“放好了,去洗吧。”我神色恹恹地对着陆慕辛道,“洗完就让医生来做检查。”
陆慕辛闻言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锁着我的脸,声音带了一丝不耐:“你让一个三年没有下过地的人自己去洗澡?你怕不是一个智障吧?”
本姑娘现在心情很差,实在没有低眉顺眼的兴致。我狠狠地横了他一眼,声音幸灾乐祸:“爬啊,人类的本能,你怕不是忘了吧?”
陆慕辛脸色阴沉,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凛冽的阴翳,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顾臻?你想死?”
“嗯哼,这是你求人该有的态度?”我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傲娇地别开了头。
“我数三声,一……”陆慕辛脸色冰寒,声音里都带着一股冻死人的冷意。
“不用数了!”我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自觉地认怂,“你求我办事,请你把态度稍微放好一点儿!行吗!”
陆慕辛微微抬了抬眼皮,眸光冷彻,语气冰冷道:“你不配。”
啧啧啧,这副模样,真的是从头发丝到眼神余光都在赤裸裸地透露着对我深深的轻视。
我深呼吸了一口凉气,强行压制下想掐死他的冲动。你说你一直好好的当一个安安静静的植物人不好吗?非要毒舌非要折腾我?
我压下怨气,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扶着陆慕辛从床上下来,他双脚下地的瞬间,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在颤抖。
真特么想松松手让他摔个狗啃泥,可是我也只是敢想想而已。
我废了老大的劲儿将他扶进了卫生间,还要拿个凳子给他坐着。
“我先出去了,你洗好叫我。”我平复了一下心底的怨气,尽量客气地说完,就拉住了卫生间的门,打算出去。
“站住。”陆慕辛声音冷冷地叫住了我,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给我洗。”
我愣了三秒,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拒绝道:“你只是行动不便而已,又不是瘫了,你自己不会洗吗?”
陆慕辛面无表情地睨着我放满了水的浴缸,声音沉静:“我进去不方便。”
我倒抽了一口气,左顾右盼了一会,从洗手盆隔壁拿过了一只塑料的口杯扔进去,说道:“对,你进去不方便,你就用这个杯子把水舀出来洗洗就行了,反正又没有多脏,我昨晚刚给你全身都擦遍了。”
陆慕辛闻言,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不疾不徐道:“既然昨晚都给我擦了一遍了,现在多擦一遍怎么了?”
这能比吗?昨晚他跟个死人似的,一动都不动,现在他……
我真是被他折腾得完全没了脾气,软下语气来,哀求道:“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就自己自力更生一次行不行,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情,我给你洗肯定没有你自己洗来得畅快是不是?”
然而陆慕辛他完全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他恍若未闻,轻飘飘地睨了我一眼,毋庸置疑道:“过来。不要让我再叫一次。”
你大爷的,全世界最大就是你了!
本来我心情就不好,现在更加抑郁了,又有怒不敢言,只能将气都发泄在他的衣服上,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动作粗暴蛮横,恨不得扣子都不解,直接就给撕掉了。
陆慕辛只是微微蹙着眉头,极力忍耐着我的野蛮行为,并没有出声干预。
我将他脱光了之后,还得扶着他进浴缸,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真的完全是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装什么?”陆慕辛却对我的尴尬嗤之以鼻,“不是说了给我擦过身子了?还有哪里没见过?”
他的声音冷沉低哑,满满都是赤裸裸的不屑。
这个人绝对是瘫了三年都给自己闷成变态了,出言不逊,就没有听他说过一句好话。
我心里憋了一股满满的气,立即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擦那里好吗??”
“是吗?”陆慕辛冷哼一声,忽然加重了尾音,“那你到底是没有擦哪里?”
我又羞又气,憋得整张脸都红了起来,愤愤不平地将打湿水的毛巾砸到了他那张轻佻又带着讽刺的脸上。
“你到底还洗不洗?不洗我出去了?”
“你急什么?”陆慕辛适时地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的头拉到了他的耳边。他忽然发神经似的往我的耳蜗里吹了一口气,然后意味深长道,“你不觉得这个氛围很适合调情吗?”
调你妹的情啊,我刚想甩开他的手,却突然被他猝不及防地掐住了脖子。
这活真的是没法干了,这个死变态,发作起来真的分分钟都对我的生命造成严重的威胁啊。
“你……”他走路不行,掐人的时候手劲倒是大得很,我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严重缺氧,只能勉强发出一点含糊的声音。
陆慕辛将我整个人粗暴地拖进了浴缸,面目狰狞地掐着脖子上的咬痕,目光阴冷:“这是陆越弄的?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我特么的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我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拼命地被表示我的无辜。
然而这个疯子根本就读不懂我眼里的申冤意味,手上的动作狠戾了几分,目光冷厉地剜着我,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他还碰了哪里?你们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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