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借口也得贴近事实行么?我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陆越整天待在你身边像个孙子一样,你跟我说他挺惦记我?
你说回归原状就能抹了所有人的记忆不成?
“薛小姐,麻烦你搞搞清楚,放弃陆大哥的人是你!”一道冷静当中带有讽刺的声音从房门传来。
我怔了怔,感觉外面的徐佳宁也没这么讨厌了。
大概是见到人数又多了一些,薛梓窈瞬间恢复小白兔的模样,咬咬唇,眼泪就立刻簌簌落下。
站在一旁的我简直看呆。
这女人真的是豪门富二代么?难道不是奥斯卡级别的演员?
“我没有抛弃他……当时真的是无奈之举,我后悔了,我是不会嫁给陆越的。”薛梓窈发颤的声音配合着微微抖动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
妈呀,该哭的人是我吧?婚礼上她妆容精致,对每个来宾扬起唇角,也不像是假的啊。
双方对峙实在激烈,我完全不敢说话,恨不得缩在角落成为一个透明人才好。
然而,徐佳宁的注意力集中回到我的身上,她的目光淡淡瞥过床上双眸紧闭的陆慕辛,又冷冷地对我说道:“嫂子,你还不去照顾陆大哥?在这儿和闲杂人等扯什么淡?”
酷啊!这一句话让我感觉到陆慕辛的小助理好像还不错,虽然不属于同一阵营,但面对“外敌”的时候,也不妨连个盟啊。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我乐颠颠地应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陆慕辛的床头。
看着他凌乱的发丝和皱巴巴的衬衣,我又突然犯了难。到底脱不脱擦不擦呢?
什么都不做吧,显得我没底气没地位了。
做吧。我伸出手,刚碰到陆慕辛的第一颗纽扣,凌冽的目光就立刻投射在了我的脸上。
想也不用想,这装死的主子又睁眼了。
手僵在半空,根本不知道该不该落下。人生有无数道选择题,但有可能每个选项都不对。
就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声几乎弱不可闻的轻笑声让我彻底下了决定。
既然你没有植物人的基本素养,那我只好对你不客气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惨呢,被女朋友抛弃,家产也要被别人继承了,还好有我照顾你疼爱你啊。”知道这话一出,我必然会成为两个女人的“眼中钉”,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为了更加真实的表现出与陆慕辛的甜蜜,我干脆坐在了他身边,以半倚半靠的姿势,脱去了他的上衣。
这个不配合的男人还真是沉!
陆慕辛的上衣被我一点点褪去,久未见过太阳的肌肤白得发光,身体瘦弱但肩膀依然宽厚,如果脾气不这么臭的话,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经历,还真是便宜我了。
“你给我住手!”脱到这儿,薛梓窈大喊了一声,吓得我小心肝一颤。
“薛梓窈,你在这儿胡闹什么!再像个泼妇一样,我要叫保安了!”徐佳宁长舒一口气,看来是隐藏满心气愤,准备先和我一起对抗外敌,她抬起手直直指向病房门,盯着薛梓窈的目光如炬,“请你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说完这话,徐佳宁毫不犹豫地把薛梓窈往外拽。
眼看着薛梓窈的手腕被她攥得通红,指关节泛白,我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千万别被徐佳宁这女人对付啊,有点儿太狠了吧。
“我不会走的。”薛梓窈幽怨地叹了口气,看向陆慕辛的眼神当中写满了一往情深,“他好不容易醒了,这次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她说完这话就转过头,与徐佳宁目光对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忍不住冷笑一声:“因为他醒了,所以你要过来找找存在感,好好表现一下么?”
话音还没落,手腕就被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出声
陆慕辛这个很久没剪过指甲的家伙,特地掐了很小的一块儿皮肤。
“你!”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始作俑者,他却悠悠闭上了眼无视我的存在,看来他心里还是惦记着薛梓窈呀。这就好办了。
“陆越抢了我的女人,我就要睡他的女人,这不是很公平吗?”我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句话,尝试着把脚重新落在地上,抬手提了提被子,盖住他的下半边脸。
薛梓窈抢了我的男人,我怎么会这么轻易把她的男人还给他?
“爷爷说他待会儿还会过来。”我向前走了几步,用充满亲和力的笑容和温柔到能滴出水来的目光望着薛梓窈,发出的声音也是超乎我自己意料之外的轻柔。
“佳宁,送我弟妹出去吧。”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看着两个女人同时苍白的脸色和瞪大的眼,我简直惊喜又暗爽,一石二鸟啊。不仅假惺惺地指挥了徐佳宁,还嘲讽了薛梓窈一番。
徐佳宁愤愤瞪了我一眼,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倒没听清,但知道肯定是骂我的。
两人像是被我吓愣了一样,一动不动。还是徐佳宁最先反应了过来,伸手就把薛梓窈往外推。
她踉跄了两步,高跟鞋与地板发出不规则的碰撞,最后还是扶住了门才不至于倒下。徐佳宁毫不手软,来不及顾忌到她看起来刚做了红色美甲的手指,迅速把门关死。
在巨大的关门声响,低沉喑哑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差点儿把我吓尿:“顾臻,你是不是想死?“
我平心静气地转过头,勾起唇角假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陆大哥,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么?”
“你明白的也不晚。”他没头没脑地丢出这句话,瞥了瞥床头桌上的水杯,努努嘴。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倒水。”陆慕辛唇角微启,声音几乎能冷冻结冰。
“哦,好。”我像是业务拙劣的服务员一样,被“领导”批评教育,急忙鞍前马后的服侍。
“喂我。”陆慕辛平躺在床上,声音却中气十足当中带着理直气壮。
MMP,还真的把我当保姆了。我收起满脸的不耐烦,带着假惺惺的礼貌微笑,拿起水杯连温度也没试,朝陆慕辛倒了过去。
这可是你让我喂的。眼看着他流露出惊愕的神情,我心里更是暗爽。
“顾臻,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就在我即将得逞又犹犹豫豫的时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大的推力让杯中七分满的水晃晃悠悠冲了出来,洒在了我的领口。
还好温度不高,不然待会儿要做检查的就不是他了。
当我再抬起头的时候,猛然发现他的眼神竟然停留在了被打湿的领口上,迟迟不挪开。而姿态也由平躺转为半坐在床上。
“你这不是挺有自理能力的么?”我眼眸微眯望向一副慵懒姿态的陆慕辛,“看来我还挺幸运,本来以为我要照顾一个活死人一辈子呢。”
“幸运?”他扬了扬眉,反问一句,语气当中夹杂着的轻笑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有些刺耳。
好吧,我知道也没那么幸运,但你这个混蛋也不用一天提醒我三四次吧。
想起刚才我对待薛梓窈的模样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就忍不住一阵恶寒,不自觉又往后挪了一步。
陆慕辛抄起床角的毛巾,随便擦了擦手,好像是作案之后清理现场的动作一样,他缓缓抬眸死盯着我怯生生的眼神,冷笑道:“怎么,刚才不是挺厉害的么?现在怂了?”
我皮笑肉不笑着又往后推了一步,弯下腰,从半人高的探望礼当中随便抄起了一瓶饮料,才晃悠悠地挪回距离病床边一米左右的距离。
然而低头看了一眼饮料包装后,我的笑容更加尴尬,弯着腰一副奴才样:“陆大哥,您喝奶。”
他只淡淡瞥了我一眼,随即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除了讨好我,你没有活下去的第二条路。”
这话不是建议,也不是提醒,更像是一种宣判。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房间里保持了十余秒的鸦雀无声。
滴滴答答的时钟作响,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拷问。我的脑袋全部放空,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失落与悲伤感统统向我砸了过来,完全无法招架。
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我没有从陆慕辛的脸上看到半点儿怜悯。
“叮铃铃。”手机提示音的响起打破了这种局促,我毫不迟疑,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希望能分散压在我心口的那股郁郁。
谁知道,这一看,更是让我头痛。
“什么事?”陆慕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主动开口询问,只不过他的眼神像是千米深海一样,看不清其中的任何情绪波动。
我努努嘴,随便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强撑嘴硬:“不管你的事。”
“爷爷吩咐的事,不可能躲得过,扶我起来。”陆慕辛悠悠丢出这句话。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目光在手机屏幕与病床之间徘徊,甚至抬头看了看这里是不是有反光玻璃、摄像头什么的。
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我收到的短信内容?
“你还愣着干什么?”陆慕辛皱了皱眉,将手臂从被子当中拿了出来,全身上下都已经表现出了不耐烦。
“你准备在爷爷跟前对我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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