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上前打招呼,“晏公子好,晏公子不愧是廖州城第一美男啊。”
可是男子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走了。
你说晏连三公子为人也爽朗不少,晏连老爷晏连靖和蔼可亲,怎么就生出了一个冷酷的晏连浦呢!她那三天可没受晏连浦的气与刁难,不然她早已取的七里香!明明大长老晏连靖都答应给她了,可是那不解风情的晏连浦却来了一句:“不知道西昇国甄小姐是以什么理由来我晏连家族取得珍宝七里香!”
硬是最后接下艰难考核。
想想,甄仪就咬牙切齿,接着又问:“母亲呢,在哪?”
秋韵回道:“夫人正和老爷在厅堂议事。”
“议事?议什么?”
“甄风少爷的事,老爷正和族亲们商量把甄风少爷的名字填入宗族。”秋韵答。
“罢了,罢了,这么些年,他也该有个名义了!”虽说甄仪有些不乐意,不过这么多年来,甄风顶着个私生子的名义也着实不易。
……
“各位宗族长老,本人我甄某打算将我小儿子甄风纳入族谱,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一长老说:“甄风小儿,自小我看着长大,背负了多年的私生子名义,确实不好!”
又一长老说:“可是不是嫡出,母亲又过世且无尊贵,怎可轻易入族谱!”
“说的也是啊!”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在说着。
最后,甄商道:“虽说不是嫡出,但也是甄氏血脉,不可留于人间。你说是吗?夫人。”
苗青然回道:“老爷说的不错,甄风该认祖归宗。”苗青然说的不错,这么多年,哪怕那名女子早已去世,唯一留下的就甄风,她未必也狠心。如今多年已经过去,她也没有那么多在乎,回来入族谱也罢了。唯一不说话的是二夫人。
众人一听苗青然如此说,也没说什么,有人回道:“既然夫人如此说了,我们也同意吧。”
一语敲定,众人散去。
甄商依旧坐于椅子正中,苗青然看此情景,心中有数道:“老爷可还有话与我说?”
“还是你最懂我。”甄商沉了一句,“我知甄仪于火中救下,需调养数日。”
苗青然一听,便可会其中的意思,那是希望甄仪不可以此继续拖延救助甄风,便道:“甄仪,自小懂事有分寸,老爷无需担心!”说罢,便也要走了。
“慢,夫人。”甄商又说:“夫人也知道甄仪从小懂事,此次,晏连公子为救甄仪,以身犯险,落的面目全非,听闻全身残疾。夫人不可将之告诉仪儿,一则,仪儿多心,可能为此寝食难安,或许以身相许也未必。二则,甄风救治再前,不可再出意外了。三则,晏连家族家势很深,能不入便不插手这浑水。”
“呵。”苗青然冷笑了声,“夫君是想明则保身?”
“夫人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的仪儿啊。”甄商说道,说的冠冕堂皇。
苗青然回道:“你确定不是为了你家风儿?”
“夫人,为夫与你多年情感,依旧如初!”甄商起身拉住苗青然的手说道。
苗青然心中有点颤动,然还是抽出了手,一席素裙飘荡着离开了。
女人心中无声的自问,依旧如初吗?我怎么才能相信。
……
“仪儿,现在如何了?”是苗青然坐在床头,看着甄仪。
“母亲不用担心,一切都好。”甄仪回答。
苗青然怜惜道,“你这孩子啊。”说着又抚摸了下甄仪的脸庞。回头问大夫,“我家女儿如何?”
“回夫人,小姐无啥大碍,只是摔痛腰部,待开处方调养几日便可痊愈。”大夫说,“小姐近日不宜多走动。”
“咳咳。”甄仪咳着。
“大夫,她怎么咳嗽了?”苗青然紧张的问道。
大夫解释说:“小姐这只是在火中呛的,多喝水,我一并开个处方就好。”
甄仪见母亲如此紧张,不忍道:“母亲,我就是个大夫,我的身体怎么能不清楚呢?无碍啦,母亲不必担忧。”
看女儿如此说着,苗青然放下了心。
“春花,秋韵,你俩好生照顾小姐。”苗青然吩咐道,“甄仪,娘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娘明日再来看你。”
“是。”春花秋韵一致回声。
甄仪则点头示意母亲自己无事,“母亲,您早些休息。”
……
母亲走后,甄仪则一人无聊的在床上躺着,突然她唤了声,“秋韵,把我的医书拿来。春花,扶我起来。”
“小姐,你这么晚还看书啊。”秋韵说,“别看了。”
春花也觉不妥,“小姐,大夫说要休息。”
“老爷到。”门外的侍从叫起。
“春花,扶我坐起。”
这下春花无法再推辞。
甄商走进了门,看着坐在床上的甄仪,道:“好些了吗?”
甄仪看着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他虽已年老,但依旧年轻,然,他确实不配做夫君!
“父亲,找我何事?该不会是甄风的事吧。”甄仪没好气道。以前听说自己伤的这么重,也没见关心下,如今又是为何。
“我自是来看你的,二来,也是希望你能早日救治甄风。”甄商实话实说。
这男人重男轻女,果真如此!
“父亲,你也知道,我今日会救治甄风,这并非我本意。”甄仪答。
甄商一听如此,微怒道,“他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如此说话,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教?”甄仪鄙夷地看了一眼甄商,“不知我父亲又是如何教的,世人常说,子不教,父之过!”
言外之意,就是在骂甄商了,说他不负责任!
甄商一听,原本好好的心情顿时没有了,整个人严肃道:“休养七日,去救治风儿!”
甄仪是什么人,向来只吃软不吃硬,“七日?大夫说,我没十日下不了床。”
“你?”
甄仪直接冷声相对,“父亲,救治甄风,我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我会救他?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甄商被说的尽无言以对。
……
十日后,甄仪痊愈,那天甄家上下全部集中在甄风的房门外,等候甄仪的救治结果。甄商更加不能平静,因为若救治成功,他的风儿以后就能健康如常人了。
直到傍晚时分,甄仪从房中走出,一脸疲惫,甄商立刻上去,抓住甄仪问道:“如何?”
女子回道:“照这处方,再调养半个月,便可恢复如初!”
“恢复如初?不是全好了吗?”二夫人在一边闲事小。
“全好?哼!”甄仪已经累得不想说话,在秋韵的扶持下离开。
“咚咚咚”,有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惊起桌案边俯首看书的少女,少女抬手揉揉脖颈,然后轻轻应了一声“进来。”
来人是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剑眉星目,薄唇微扬,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小姐,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先放下您的宝贝医书吃点东西吧。”
甄仪听到他的话微皱起两条秀气的眉,但是她不是因为他的话带着些许戏谑而生气,而是他的称呼,她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叫她小姐,想起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并不属于这里,那里都是平等的,不想这里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阿昱,我跟你说过了,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仪儿,不要总是叫我小姐,我们都是平等的,而你名义上虽然我的贴身侍卫,但是在我心里,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卑躬屈膝。”
甄仪的声音清脆动听,甄昱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睛里翻涌着一股浓烈的情绪,他觉得只有她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人,而他也会用生命保护她一辈子。
甄昱点头道“好”,干净利落地一个回答,倒是与他的性格挺像的。
少女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其实她何尝不是希望这里是平等的呢?
甄老爷更加宠爱甄风,随着时间的推移,也知道他身上的顽疾,他找了很多有名的大夫都没有任何起色,直到甄仪将死亡边缘的甄风拉了回来,虽不能一下根除,但是已经令甄风减轻了许多痛苦,甄仪也重新出现在众人眼中,担起了救治甄风的女医职责。
再有两天就是皇宫医女赛选之日了,她一定要去参加,原因只有两个:如果在医女赛选中胜出就可以获得在皇宫中为妃嫔们诊治的的机会,也就是说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并且不再受到甄家老爷的管制,而在以前的那个世界,甄仪在书中看过皇宫,也在电视上看到过,真不知道现在的皇宫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吃人不吐骨头?她很好奇想去看看,所以必然是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
阿昱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她虽然表面上文弱冷酷,但是心里却是极度向往自由的,无论她想要去哪里,他都会一直跟随。
两天的时间匆忙而过,甄仪除了研读医书之外,其余时间都在睡觉,充足的睡眠让她精气神十足,换上一条干净素雅的水蓝色布裙,及腰的青丝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不施任何发饰,莹白的脸上略施粉黛,衬的整个人都干净明媚起来。
报名参加医女赛选的人很多,她安静地站立在长长报名队伍中,不急不躁,淡然如水的气质令她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从报名队伍旁边经过,甄仪身边的医女一个个都娇羞的低下头。
甄仪疑惑地抬头,看到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着蓝色锦衣的男人,他英俊非凡,气宇轩昂地骑坐在一匹高大威猛的白马背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他眼风过处还是令那些女子都害羞的低下头。唯独甄仪不像其他人一样,她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既没有爱慕娇羞,亦没有羡慕嫉妒,只有平淡,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那锦衣男人看着她的模样,眸光一沉,嘴角一斜,勾勒出一个极淡的笑容,熟知他脾性的人就知道他这个动作是遇到有趣的“猎物”时才会出现的,可惜甄仪跟他不熟,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并非善类,于是她率先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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