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父打了招呼,没有管白家这书香门第最在乎的礼数,便转身离去,白初曼这丝毫不给面子的举动,让在场逢场作戏白家的人脸色变了变,连忙冲众人解释白初曼不听管教的性格。
白初曼已经离开了嘈杂的人群,不管那对母女往她身上泼什么脏水,她也丝毫的不在乎,手中端着香槟,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踩在细软的社摊上,任咸湿的海风吹乱她的头发,一波一波的浪花冲刷着她的脚。
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露肩的小礼裙丝毫也抵挡不了夜晚海边的寒意,她浑身被吹得冰凉,却也不愿意回到虚假的宴会上。
身后慢慢传来了脚步声,白初曼没有回头,直到一件带着暖意的外套想要披在她的肩膀上时,她才动了动,躲了过去。
“要是酒店门口的记者发现白大小姐的未婚夫不好好待在未来老婆旁边,反而来找小姨子来海边幽会,你说,会不会成为A市明天的大新闻。”
身后人的动作一滞,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白初曼忍不住的嗤笑出声,一口喝完玻璃杯中的淡金色液体。
纪寒辛也不恼,倔强的把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直到对方不在抵触,和她并排坐在沙滩上。
“几年没有见,你变了好多,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以前的白初曼哪怕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只会一个人小声的哭泣,不像眼前的这个女孩,浑身的倒刺,一言不合就直愣愣的竖起来。
白初曼面无表情,把手中的玻璃杯扔到不远处,看着它被海浪带着滚来滚去。
“再不变,连皮都要被你未婚妻扒掉了。”
纪寒辛闻言微微皱了皱眉。
“初雪是你姐姐,只不过有些任性而已,心地却很善良。”
“看了你对“善良”的意思有所误解。”
纪寒辛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对方清秀的侧脸,不想两人就这么不欢而散,今天有些话不说不问,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整理了一下情绪,换了一个话题。
“三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甚至…..”甚至为了找你差点命丧火海,可是这段话他却没有说出口,毕竟从这段火灾开始,两人的人生再无交接的可能。
“三年前?三年前,让我想想,不就是我妈被白家的当家主母害死,我被赶了出去,这事你当时一直都冷眼看着呢,难道会不记得?”
纪寒辛脸色难得变得难看,俊脸上的窘迫被白初曼尽收眼底,她移开视线,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纪寒辛沉默了好久,像是一直在组织着语言,想最大程度降低对方对他的排斥和敌意,他忽然感到有些委屈,明明他恨不得掏心掏肺,明明做错的事对方,白初曼却弃之如敝履。
“当年伯母才是作为…..第三者踏足,纪家作为白家的至交,你认为我当时出面帮你们合适吗?”
“不合适,当然不合适,你是白家的女婿,站在白家那边无可厚非,我怎么敢怪罪于你。”白初曼讽刺道,语气的刺耳让纪寒辛呼吸都不再平稳,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我们来一定弄到如此吗?”
玻璃高脚杯慢慢的被海浪卷到她的面前,白初曼捡起来抡圆了胳膊扔的远远的,像是自己的感情,扔到海底深处,就永远不会在惦记。
“寒辛哥……”白初曼的语气一下子轻柔了下来,她看着海面上的点点灯塔,像是在抑制自己的嗓音的颤抖。“我们根本没有可能,你不要再对我好了。”
纪寒辛一怔,这句话三年前的白初曼不知道和他说过多少回,接下来其实还有一句“你对我好一分,我就多喜欢你一点,到时为我们又该怎么办。”他从来没有当真,真的以为有情人会终成眷属,却没法预测将来的事。
终于,这一次,他无法回答,认输了!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