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魏炀显然从心底里是想帮叶初云的,毕竟盛阳长公主当年在世的时候,便对他十分照顾,叶初云这个表姐亦是善解人意、温柔大方,他并不相信表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叶初云斩钉截铁:“我是被冤枉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你冤枉?那天我们那么多人都看见你和表哥在园子里卿卿我我!”叶初雨终于忍不住,大声嘲讽道。
摄政王傅君尧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沉声道:“放肆!大殿之上谁准你胡乱喧哗?来人!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拖出去!”
“王爷!她还小不懂事的,您饶过她这一次吧!”温丽晴急忙出来为叶初雨求情。
摄政王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将温氏一起带下去,太吵!”
“王爷!”
“王爷!”
两人立刻被侍卫带了下去,从始至终,小皇帝未置一词,听之任之。
眼瞧着背后的靠山温氏都被强行带走,温非闲心里越发没了底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叶初云才开始逼问:“请问表哥,我何时向你表白,又是何时赠你发簪的呢?”
温非闲额头豆大的汗珠开始往下滴,眼睛余光时而瞄向一旁的叶初雪,可叶初雪压根不为所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温非闲没了指望,只能自编自演:“你……你一年前便向我表明心意,这发簪也是那时候给我的。”
“嘭”的一声,小皇子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怒声道:“你撒谎!这发簪分明是朕今年刚送给表姐的生辰礼!”
“事实上,这根发簪在一个月前,我便找不到了。”叶初云又补充道。
温非闲一时间有些懵,叶初雪将这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也没说是皇帝最近才赏的,只说这根簪子被叶初云一直偷偷保存在盒子里,他还以为是长公主在世时候留下的,怎么会是皇上今年才赐的呢?
皇帝意有所指地看向宸王一家,淡淡道:“看来这件事情果然有蹊跷。”
“臣女想着,这丞相府这么多人,指不定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偷走了本小姐的发簪,最后又辗转去到了温非闲的手里。”叶初云说着,冷冷看向一旁的叶初雪。
叶初雪面上极力绷着,可眼神分明闪烁心虚。
“还请皇上应允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喜儿进殿,与我对簿公堂!”叶初云不卑不亢地说道,语气平静,双眼坚定,丝毫不见以往的柔弱可欺。
二小姐叶初雪闻言身子晃了晃,俏脸瞬间苍白。
不过片刻,早早候在宫门外的喜儿便进到了大殿。
“将你所知道的前因后果通通交代了!”叶初云对喜儿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是温家表哥一直暗恋大小姐,还命奴婢偷了大小姐的发簪回去,生辰那天又在大小姐食用的碗筷上下了迷药,让奴婢拉走了大小姐贴身丫鬟小莲,这才有了那天中午的一幕。”
这个喜儿大约是害怕叶初雪报复,没敢将全部实情透露出来,只是讲了一部分事实。
“这是那天温家表哥让我下在大小姐碗筷上的迷药,我还留了一些。”喜儿立刻将剩下的迷药递交上去。
皇帝挥了挥手:“拿去给太医确认。”
温非闲跪在地上的双腿直抖,一张黝黑丑陋的脸上充满恐惧。
不一会儿,太医那边传来消息:“太医确认,是百花醉,沾染一点便会浑身乏力,昏睡不醒。”
“温非闲你这混蛋,居然私底下对我女儿做出这种龌龊事!”叶锦忠气的恨不能立刻上去给他一脚。
“温家公子,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小皇帝冷声询问道。
温非闲吓得整个人都在抖:“我……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您饶了我吧!”
“初雪表妹,你……可要帮帮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叶初雪眉心一跳,随即神色慌张地推开温非闲:“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别扯上我!”
“好啊,你害我一个女儿还不够,还想再害我另一个女儿!”叶锦忠愤怒不已,恨不能立刻上前踹翻他。
“既然证据确凿,又有人证在场,可以证明叶初云是被冤枉的,宸王夫妇,你们觉得呢?”皇帝像是在征求宸王一家的意见,毕竟闹着要退婚的是他们,现在真相大白,他们家也就没有了退婚的理由。
宸王夫妇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笑,算是为自己解围。
“此事既然是一场误会,退婚一事自是算不得数了。”宸王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叶锦忠。
“丞相,此事是一场误会,还请丞相莫要往心里面去啊!”
宸王妃也是立刻转变了脸色,笑道:“是啊叶丞相,这事也怪逸风冲动了,未将事情调查清楚便这般鲁莽。”
叶锦忠正打算赔笑脸,却被叶初云抢先一步道:“既然宸王夫妇也说了,此事错在世子,就因为他的鲁莽行径,害得我现在被全京城的人耻笑,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你……”魏逸风面色铁青,像是气不过的样子,他冷眼望着叶初云,“叶初云,你不要太过分!”
宸王妃脸色一变,面对叶初云的神情,满脸写着“给脸不要脸”的鄙夷。
宸王倒还有些度量,缓缓道:“那叶大小姐想要如何呢?”
叶初云走到魏逸风的面前,眼底带着讥讽:“我要他,当着整个京城的面,向我叶初云道歉。”
“你休想!”魏逸风脸都气绿了,一双眼睛怒冲冲地瞪着叶初云。
叶初云随即转头面向龙椅上人:“不知皇上对此事意下如何?”
小皇帝魏炀看着叶初云这般振振有词,对她这位看上去软弱可欺的表姐忽然又有了几分赞赏,这才是他们皇室血脉该有的样子。
不过宸王在朝中颇有势力,显然也不好惹,魏炀便是有心想要帮叶初云说话,也该掂量掂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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