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拜见皇上、摄政王、宸王、世子。”叶锦忠明显有些孬,面对前来退婚的宸王一家,竟然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可见叶初云这个嫡女在他心中也是没什么地位可言。
“臣妇、臣女拜见皇上、摄政王、宸王、世子!”温丽晴带着叶初雪和叶初雨也跪了下来,唯恐宸王一家看漏了她的一双女儿。
温丽晴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就算旁人不知,叶初云也是一清二楚,她无非就是想捣乱了叶初云和宸王世子的婚事,好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
“臣女拜见皇上!”叶初云倒是直接忽视了那一家人,包括一旁的摄政王。
“起来吧!”小皇帝魏炀虚扶了一下,让在场众人纷纷起身。
叶初云一抬头就看见摄政王正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打量着他,脸上多了几分兴味,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难道是因为她刚才没向他行礼吗?
“开始吧!”还没等叶初云反应过来,摄政王便催促起了小皇帝。
小皇帝愣了一下,觉得哪里怪怪的,刚才摄政王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又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皇帝魏炀闻言立刻进入了状态,一拍桌子,气势汹汹道:“温非闲,你轻薄朕表姐,作何解释?”
“啊?”温非闲一时间有些懵,事发当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温非闲怯怯地回头看一旁的温丽晴和叶初雪,这事儿本就是她俩主导的,却见温丽晴和叶初雪压根看都不看他一眼,明摆着是想撇清关系。
心中没底的温非闲只能下意识地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小人……小人并未轻薄表妹,是初云她一直以来在诱惑我,说……说她喜欢我。那天,也是初云她先找上我的。”
“那天是丞相过生辰人多眼杂,是臣妇大意,没有管束好云儿,竟让这孩子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来,这孩子是从小被人宠坏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改的,还请皇上恕罪,臣妇定然回去好生教导。”温丽晴趁机上前,看似求情,实则就是在拐着弯往叶初云头上扣脏水。
叶初云冷笑了一声,嘲弄道:“宠坏?敢问姨娘是在变相责怪父亲,还是责怪我母亲长公主殿下呢?”
温丽晴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慌张,谁都知道盛阳长公主和小皇帝的关系很好,魏炀是十分惦念他这个姑姑的,急忙解释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臣妇自是没有这个资格说长公主的不是。”
“那就是在暗指父亲喽?”叶初云道。
叶丞相脸色已经有些不大好了,他自问在家中向来偏袒温氏的孩子多一些,现在她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这么指摘他。
“真不知道你这含沙射影的说辞是跟谁学的!”叶丞相没好气地瞥了温丽晴一眼。
温丽晴一脸委屈地张了张口,却发现叶丞相压根不想搭理她,她只好作罢,要怪也只能怪这个叶初云从中挑拨离间,故意找她的茬儿。
叶初雪看不下去,随即站出来辩解:“皇上,母亲只是想说大姐她在家中没规矩惯了,所以才会酿成这桩丑闻,并没有想责怪谁的意思。”
“二小姐方才喊母亲,可本王记得……丞相府的主母一直都只有长公主一人,可她已经逝世多年。”一直沉默的傅君尧忽然慢条斯理地插了一句,嗓音犹若崖底清泉,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
可谁也不敢真的把这位摄政王的话当空气。
小皇帝魏炀立刻就接话,直言质问叶锦忠:“丞相的家风的确需要管束,怎地区区一个姨娘也能被称为母亲了?丞相这是置我姑姑于何地?”
温氏母女接二连三让叶锦忠在皇上面前丢了面子,当下叶锦忠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温非闲,你说是叶初云对你表白在先,可有证据?”小皇帝魏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有……有的!我这儿……有一根大小姐的发簪,当初是她偷偷给我作为定情信物的。”温非闲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递给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
小皇帝魏炀看了一眼,随即拧紧了眉:“这的确是朕前不久刚赠给表姐的。”
“哼!真是不要脸!”宸王世子魏逸风一副受尽羞辱的样子,愤怒地质问叶初云,“连皇上都已经证实此物是你的,现如今却出现在温非闲的手中,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就是!你这样的儿媳若是娶进门,咱们宸王府岂不是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宸王妃以前就对叶初云这副狐媚样子不太满意,若不是顾着先帝的脸面,她早就想退婚了。
叶丞相也是一脸无奈,压根就没问叶初云的意思,便直接下定论:“事已至此,都怪老夫没有管教好这个女儿,此事但凭皇上处置。”
叶初云暗自冷笑,她这个父亲明显的偏心,对于这种事情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将她这女儿推出去了,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叶初雪和叶初雨身上,他才舍不得。
小皇帝魏炀犹豫了一下,将目光落在叶初云的身上:“叶初云,你还有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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