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的少年名叫唐午,至于自杀的原因,他并不肯说。
看着床上扭头看向窗外的倔强少年,楚暖忍不住有些头疼,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陆沉修,不好再耽误他的时间,她昨天匆匆离开公司,也还有一堆事在等着她去处理。
“医药费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帮你缴清,等恢复了你再离开。”楚暖很心疼唐午,正是人生最好的年纪,一定是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才会这么想不开,看着他略显瘦弱的身躯微叹一口气。
“不管遇到什么难关,只要你坚强就一定能渡过去,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和姐姐说。”可惜唐午并不理解她的好意,对她的话没有半点回应。
“我们先走了,下班再来看你。”楚暖无奈,转头看向陆沉修,轻声道,“我们先走吧,让他安静一会。”
陆沉修让楚暖先去和主治医生说一声,他们离开的时候最好有人看住唐午,毕竟他是有自杀前科的人,不看着点谁也不放心,楚暖觉得很有必要,转身去找医生,病房里只剩下陆沉修和唐午二人。
“东城唐家唐午。”陆沉修嗓音轻淡里带着不屑,唐午表情巨变,转脸瞪向陆沉修,眼眶顿时红得吓人。
“因为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真是出息!不知道唐老爷子知道他的后代这么不争气,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陆沉修薄唇微勾的,看向唐午的止光却没有半点温度,眼里的不屑深深地刺到了唐午敏感的人。
“你!”唐午嘴唇微微哆嗦,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陆沉修,因为气愤牙齿咬得死紧。
“看在这个蠢女人的份上,送你去国外,给你五年时间,你……”陆沉修的话音未落,病房外突然传来噪杂的吵闹中,他的神情猛然一凛,站直身体大步向门外走去,听到唐午跟着下床的动静,冷声道。“老实呆着,别添乱!”
病房外的护士站里,楚暖正一人对峙着五个莽壮男人,旁边的护士吓着直哆嗦,旁边围观的医生和病属正试图用语言劝阻这几个看起来情性十分暴躁的男人。
“你们别多管闲事,护士小姐还是赶紧把唐午那小子的病房号交出来。”为首的男人满脸横肉,天生一副凶相,剔着牙神情吊儿郎当地说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是好人,也不是来闹事的,找到人要到账,我们自然就走了,医生,你说是不是。”
这人的略带调笑的语气实在欠揍,楚暖气得直咬牙,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大着胆子上前,“这里是医院,你们这不是闹事是做什么!医院只有病人,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赶紧走,不然我要报警了。”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突然大笑了起来,根本就不理会楚暖,直接向小护士走去,“最好乖乖说出来,不然我们一间间地查起来……”
“死女人!你干嘛!找死是吧。”
楚暖抖着手拿起桌上不知谁的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就被一声暴喝吓到,为首的那个男人突然向她逼近,眼看着男人的拳头到了眼前,楚暖吓得大叫着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有停。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手上的手机也被抢走,楚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才发现陆沉修挡在她的面前,一手挡着那男人的铁拳,一手拿着手机正在挂电话。
“陆沉修……”楚暖看着陆沉修宽阔安全的背影懵了几秒,心脏留于余韵地剧烈跳动着,怕他打起来会受伤忙拉住他,想拿回手机,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不是好人,要报警才对!”
“不用,我来解决。”报警对唐午那小子来说才是真的大麻烦,陆沉修看向眼前的人,“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为首的男人扯了扯领带,正要说话,就看见自个拿吊瓶一身病号服走出来的唐午,嘴角勾起邪恶肆的笑容,脸上的横肉挤到一起,显得格外可怕。
“利滚利二十万,是不是,小子。”横肉男冲唐午挑挑眉,收回目光打量地看了两眼有些不修边幅依旧气场强大的陆沉修,眼前这男人倒是不容小觑。
“你们胡说,明明只有十五万!”唐午表情狰狞地想往前冲,被楚暖拦住。
横肉男撇撇嘴,直接和陆沉修说话,“十五万是昨天的价码,不过……看在这位兄弟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大家交个朋友,十五万!我拿钱走人,怎么样?”
十五万对昨天前的陆沉修不过毛毛细雨,但他刚刚破产,所有资产都被银行冻结,虽然只是暂时的,但短时间内凑到十五万也有些困难,为了唐家小子去找老爷子?陆沉修觉得有些划不来。
“怎么?拿不出,那就别怪兄弟我凶残了。”横肉男冷笑地看着陆沉修沉凝的表情,不怀好意地看向被楚暖挡在身后的唐午。
“我给!”楚暖突然出声,她手头正有一笔脏钱,正好花出去。
知道那是什么钱,陆沉修没有阻止她,横肉男一行人见有人还账态度和缓了许多,还有人端着笑脸给吓坏的病属道歉。
唐午被楚暖强制送回病房,而她则去朋友那里取她落下的包包的支票,陆沉修陪同。
确认钱款到帐后,要债的人甩着手得意洋洋地离开,陆沉修把楚暖送回医院。
“谢谢你。”除了谢谢,楚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要不是陆沉修护着她,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不用谢,唐午那小子是个大麻烦,你离他远点。”陆沉修不知为什么,非常不喜欢看到楚暖对唐午嘘寒问暖的样子。
见楚暖眼神躲闪地点头,陆沉修也不多劝,他还有事要忙,道别后便直接离开。
楚暖站在路口看着,直到汽车消失也没有收回目光。
“他已经走了。”唐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楚暖被他吓了一跳,才发现唐午一手举着的吊瓶,一手插着兜,正冲陆沉修离开的方向探头探脑,拉着他赶紧回病房,一边唠唠叨叨地责怪他不听话,跑出来吹风。
唐午沉默地听着,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汽车消失的方向。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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