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的眼神极为凌厉,司铎仅是看了一眼,顿时一阵心惊,仿佛闻到了死神的味道。
下一秒,她冷冷说道:“本小姐身体虚弱,我就任由太子打。只是三日后,我与六王爷拜堂时,定是要将盖头掀开,让众人看看太子的手笔。只是不知,不尊长辈,殴打亲婶婶的罪名,太子殿下是否能承受!”这副模样,仿佛她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几个红手掌印。
听她如此说,司铎果然讪讪地放下了扬起的头,他那副模样,仿佛吃了翔似的难受。
“太子哥哥……”百里璐有些不甘心,不过见太子神色不虞,她也识趣地闭了嘴。
不过,此刻她肯就此作罢,百里寒兮却是不愿善罢甘休了。
她一把揪住的百里璐的头发,啪啪就是几巴掌,快的司铎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想上去制止,百里寒兮迅速的拔下百里璐头上的簪子,抵在她的眼睛上。
此刻百里寒兮目光冷冽,周身喷薄着怒气,犹如死神附身一般,让人不由得害怕起来。这样的她,的确是太可怕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看着满脸红肿的百里璐,太子心疼不已。他快步上前,心中很是紧张,欲要从百里寒兮手中将人夺回来。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刺瞎她的眼睛!”为了表示自己说的不是假话,百里寒兮在女人的脸上划了一下,百里璐的脸上顿时鲜血如柱,流露出一丝血腥的味道。
这样的异变,吓得百里璐脸色惨白,顿时愣了心神。
而司铎脸色亦很是难看,他没想到百里寒兮这么厉害,跟之前见过的不一样,准确地说,是与百里璐口中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你……姐姐你不要乱来!”出于恐惧的缘故,百里璐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软弱无能的百里寒兮,竟然有如此身手。
她眼球转得飞快,脑海里闪现出无数种想法,“难道她是在扮猪吃老虎?”不过,她又很快否认了这一想法。
说到底,她从骨子里看不起百里寒兮!
“告诉你们,最好不要来惹我,我们之间相安无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百里寒兮猛地将簪子扔到地上,眼神却是落在司铎身上,警告的意味不甚明显。
说完,又是几个巴掌,百里璐被打得晕头转向。
她百里寒兮可是习武之人,自小便经过特殊训练,几个铁砂掌下去,百里璐的美貌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红肿的斜脸。
既然白莲花一口咬定自己欺负了她,百里寒兮索性将其罪名坐实了。
做完这一切,百里寒兮拍了拍手,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似是觉得沾染了她很恶心,随即潇洒离去。
对于贱人,她只能不客气地打回去,否则对方一直想要骑在她头上!
百里璐从小众星捧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此刻她也顾不得所谓的贤良淑德,只一心想要报仇。她猛地一跺脚,因着方才的屈辱,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委屈之意不言而喻。她的身子颤动个不停,肩头随即上下耸动,在月幕的笼罩下,她整个人愈发楚楚可怜起来!
“太子哥哥,姐姐她不是故意这样的,我想她……她一定是恨我抢走了你,这才表现得如此不把你放在眼里!”她这一番说辞,却是让司铎顿时怒火蹭蹭窜高。
若不是害怕影响了自己在太子心中的清纯形象,她真想怒吼一声,“你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然而,方才司铎却是被百里寒兮那一番话吓得呆愣了,根本没有想起来要将人拦住。此刻怀中女人泪意盈盈,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看向百里寒兮离去的方向,他恨得睚眦欲裂,眼神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璐儿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
此刻太过生气,他急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下意识地,太子拉着百里璐往闺房走去。
“太子哥哥,你真是讨厌!”明白过来他欲要拉着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她的脸色顿时绯红,不过眸子间却是窃喜。
百里璐在心中默念,“他是我的!太子妃之位也是我的!”
这头,百里寒兮刚到潇湘阁门口,却见一圆脸女孩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这才想起来,此人正是原主的丫鬟彩蝶,是原主母亲留下的仆人,虽说有些老实胆小,却是极为忠心护主。
见她平安回来,彩蝶没有率先过来,反倒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絮絮叨叨,“多谢夫人保佑,小姐终于回来了……”说话间,她整个人皆是颤抖的状态,眼泪如不断的丝线一般。
“噗!”百里寒兮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一颗心变得暖洋洋起来。毕竟,在这个冷漠的时代里,还有彩蝶一心为她好。
她一把冲过去将彩蝶拉起来,“小姐您没事儿吧,快跪下来拜拜夫人!”还不待彩蝶说完,人已经被百里寒兮提溜起来了。
她仿佛就像提溜小鸡一看,就把彩蝶拉回了屋子里,吓得对方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小姐,您……”此刻的百里寒兮目光清澈澄明,眸子间犹如洪水,却颇有一番气势如虹,目光凌厉,让人不敢接近的意味。
她在心中暗忖,粉蝶是个忠心的丫头,她定要好好护住她,不再让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没事,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你去给我找点药来!”在原主的记忆里,粉蝶是个很唠叨的家伙。害怕她多问,她赶忙将人支走了。
屋子里,终是静了下来。
独自躺在床上,百里寒兮心乱如麻,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原主对六王爷的记忆来。
不过原主一心爱慕太子,性格又有些封闭内向,极少外出,所以未曾见过这位六王爷,仅残存了一些细枝末节的记忆。
这六王爷司绍寒是先皇最器重的儿子,在他小时候,先皇亲自教他骑马涉御,更是请了东越国最有名的父子来为他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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