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谁往哪儿放一箱白酒?这不是害人吗?!
大度数的三杯下去,大男人也缓不过劲来,更何况这屋里大部分都是女人。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动作。
“怎么,不敢?”余嘉兮挑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颜似乎看到了镜片后有一双目光冷厉的眸子盯着她,再一摇头,还是那个土包子,暗自纳闷自己怎么没喝就醉了。
“余姐,”她笑了笑,“你太厉害了,不过这白酒,我们就不喝了吧?”
“那怎么行?”余嘉兮勾了勾唇,“一人最少一杯,不是说为了庆祝我们成为同事吗?你们不喝,是觉得我面子不够?”
四下瞧了瞧,她随手拎起一个酒瓶掂了掂,视线落在季颜身上。
喝多了嘛,摔酒瓶子什么的,不稀奇。
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季颜面色难看,磨磨蹭蹭的倒了杯酒,见她这模样,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余嘉兮满意的勾唇,手一扬,酒瓶化作一条漂亮的抛物线,准确无误的砸中了包厢中间摆放的一米多高的华丽酒塔。
“哗啦——”
酒液四溅。
她拍了拍手,施施然朝门口走。
包厢里,季颜看着自己身上沾满酒渍的裙子,脸色扭曲了一瞬。
这个土包子,她和她没完!
余嘉兮一出会所,身子就忍不住晃了晃,扶住了旁边的墙,国外三年,她什么苦没吃过?酒量就是在那时候锻炼出来的。
不过一次性喝这么多,饶是她也有点撑不住。
理智还在,但是……想吐。
她捂了下嘴,只想着赶紧离开,不注意突然走到了马路中央,身子一歪,重重摔倒在地上。
“呲——”
刺耳的刹车声突兀响起。
车灯太亮,她忍不住眯眼抬手挡了下,再睁开时,一双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她面前。
余嘉兮慢慢抬头。
背光而立的身影高大欣长,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阴影中,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但是对方身上溢出的冷冽寒气太浓,还是让她猜到了这人是谁。
“对不起……”
心底一悸,她试图站起来,手脚发软没成功,反而在地上滚了一圈,更狼狈了。
嗤。
男人看了她很久,突然冷笑一声,用脚踢了踢她,“啧,护工小姐,这么狼狈啊?”
余嘉兮也不生气,往旁边挪了挪让开了路,“这位先生,您有事要忙吗?赶紧走吧。”
这么狼狈的样子她一点都不想被别人看见,特别是这个男人。
简司煊勾了勾唇,他蹲下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用两指捏起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护工小姐你的名字呢,不介意告诉我吧?”
“安娴?或者,余嘉兮?”
“哪个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嗯?”他声音猛地沉了下来。
余嘉兮浑身一震,他知道了?
不,不对!
她扯了扯嘴角,满脸茫然,“我是安娴啊,余嘉兮是谁?”
“还敢给我装?!”简司煊心底冒火,狠狠咬牙,手上力道渐渐加重,“你不知道余嘉兮是谁?那你去锦仁疗养院干什么去?0213,还记得吧?”
简司煊冷笑。
也不枉这三年来他一直守株待兔等在荣城,看看,兔子跑了窝还在,跑的再远还不是得回来?
下颚骨被捏的生疼,像是要被生生捏碎似的,余嘉兮皱着眉,被迫对上男人冷沉凌厉的眼,心底焦急的思考着对策。
这么下去不行!
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决不能和这男人扯上关系!
可看他这架势,明显已经盯上了自己……
“呕!”
她突然急切的掰扯着男人的手,干呕出声:“快,快松手!我要吐了……”
简司煊立马缩回了手。
他皱着眉死盯着地上不停干呕的女人,眼底浓浓的嫌恶闪过。
这个瞬间,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事实上言擎只是给了他锦仁疗养院的消息,更进一步的还没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可是……
“这位先生,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余嘉兮吐完,摇摇晃晃的站稳了身子,眯起眼,唇角矫揉造作的笑容加上浑身的酒气活脱脱一个酒鬼。
“难道这是你的最新搭讪方式?”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早说嘛,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走,我们开房去!”
简司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冰冷厌恶的目光差点在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余嘉兮却暗暗松了口气。
厌恶她好啊。
最好把她当成一个矫揉造作趋炎附势的拜金女,不要再抓着她不放了。
想的挺美,可惜她遇上的是简司煊。
一个对猎物有着狼一般敏锐直觉,霸道偏执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被这种人盯上的后果一般都很惨。
——比如余嘉兮。
正想转身跑路的她猛地被人拎住了后衣领子,转头就见俊美如铸的男人朝她露出了一个寒气森森的笑来。
“想跑?”
双脚勉强着地,难受的她忍不住呲了呲牙,瞪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司煊皱眉,看了眼手里丑了吧唧的女人,明明很嫌弃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不能太便宜了她!
于是遵从自己内心的男人一个手刀下去,拖死狗般将人事不知的女人拖进来车里。
黑色悍马化为一道闪电,迅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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