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笑着让两人入了座,又让丫鬟摆了午膳上桌。
玄凤站在一旁,没有像平日一样站在安穗后面,而是给独孤方赦布菜。
吃到一半,安穗忽然腼腆一笑,举着杯子站起来,“往日素来只是听闻九爷的风采,小女尤为仰慕。今日一见,只觉九爷果然格外风度翩翩。因此想特地敬九爷一杯,聊表心意。”
玄凤闻言,立刻为九爷到了杯酒。
独孤方赦头朝正面没看到,可安秋却将玄凤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玄凤从袖子里偷偷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倒进了酒杯里。
安秋看得皱眉,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个细节。
也是大概今天这样的日子,和九爷一同用完膳后,独孤方赦因喝醉了被人扶下去在安府住一晚。当第二天丫鬟去敲门时,发现九爷躺在安穗的院子里,两人衣衫不整。
后来他和她完婚了,也一抬大轿把安穗取了进去做侧妃。安穗进门后,给她整了不少幺蛾子,有一次还差点害得她小产,再也不能怀有孩子。
想到这里,安秋也算是明白上一世为什么两人会突然不明不白了。
出了这么一回神,独孤方赦已经端起酒杯准备喝下去。
“不能喝!”安秋急急忙忙地阻止。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到手的鸭子飞了,安穗不满地站起来,质问安秋。
“什么意思?”安秋冷笑,“你敢自己说出来,你这酒里下了什么药吗?”
安穗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有。”
这话一出,连安穗也觉得自己有问题了。
若是真的清白,遇到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第一反应应该是恼羞成怒才对。
独孤方赦放下杯子,皱起眉头,唤人,“清风。”
“属下在。”清风立刻上前一步鞠躬。
“命人查探。”
“是。”
清风领着酒杯下去,寻了老郎中试药。
安穗神色紧张地站着,似乎想要和父亲辩解,“爹,不关我的事。”
父亲一扬手,示意安穗不用多言,“等郎中怎么说吧。”
郎中拿手指蘸了一点酒,放进嘴里细品,尔后回答道:“回王爷,这酒里下了半杯倒。”
“半杯倒?”安秋不解,如果按上一世的发展,不应该是情毒吗?
郎中解释,“此乃一种放入酒中可以使酒后劲更足的药,因其被下了药的酒只要喝半杯就能使千杯不醉的人醉倒,所以命名为半杯倒。”
竟是如此?
安秋拧眉,如果她没有记错,而这一世与上一世相同,那么唯一的可能是……上一世独孤方赦与安穗并没有发生关系,只是同榻共眠了一夜。
安秋想通其中关节,猛地一抬头,看向安穗,“你真是好手段啊,安穗。”
独孤方赦也不是蠢人,自然能明白安穗这么做的目的在何处。
他双眸中闪过暗芒,启唇道:“传令,安家二小姐安穗,永世不得入宫。”
安穗听闻,整个人都愣住了,跌坐在地上,“不……怎么可以……”
她痛哭流涕地爬上前,“九爷,小女不是有意的,小女只是太爱慕您了,所以才一时……”
独孤方赦却没耐心听下去了,一脚踹开安穗,大步流星地出了安府。
父亲沉默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似乎十分痛心,“是我教女无方啊。”
纵然在安府里发生了如此不愉快的事,但是皇上并不知此事,圣旨一下,还是如前世一般,将安秋与独孤方赦赐了婚,命他们在三月内完婚。
未婚的新郎新娘在完婚前都不可见面,安秋得给自己绣嫁衣,还得学习新妇应为的知识,忙的不可开交,连女儿家即将嫁人的不舍也无。
直到大婚那日,母亲在给她梳妆。
女儿家出嫁前都会有一个梳头的仪式,通常有母亲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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