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坐在梳妆台前,感受着母亲温柔地为她梳妆,唇中还在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安秋楞楞地听着这些,看着母亲温婉贤淑的神色,不知不觉中,泪水从双眸中滑落。
上一世母亲被那公主所逼,还没来得及看着她出嫁便已经离世。公主对她自然不甚上心,这个梳头只是随便派了丫鬟。
她前世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整颗心浸在即将为人妻的激动紧张之中。
可现在看来,也许是有着大大的不同的。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母亲一点一点细致地为安秋梳好了发,抬头问安秋,“秋儿,看,娘为你梳的好看吗?”
安秋却早已泪水满面,哽咽地难以自持。
母亲无奈一笑,却也是哽咽了,“这姑娘……哭什么?”
“娘……”安秋扑进母亲的怀里,“我舍不得您。”
母女两抱在一起痛哭了一阵,直到安秋上轿,眼眶也依旧红肿。
尔后,便是安秋已经经历过一遍的皇家婚礼。
先是由同胞的兄弟背下轿,再便是由丫鬟牵着跨过了火盆,经过三鞠躬之礼,给皇上皇后敬了茶,最后便是送入洞房。
洞房之夜也是如前世一般,安秋坐在房间里,已经经历了一次,心里对接下来的事情便没那么紧张了。
这时,独孤方赦终于应付完外面的宴席,进了房间。
房间里还有嬷嬷在,“王爷,王妃,可以开始喝交杯酒了。”
安秋脸色未变,默默地站到木桌边上倒好两杯酒,“王爷……”
独孤方赦也是神情淡淡,接过酒杯,与安秋喝下了交杯酒。
嬷嬷接着说:“喝完了交杯酒,接下来便可以洞房了。”这么说着,嬷嬷却没有动身离开。
安秋知道,宫里的嬷嬷得看着他们圆房,连夜取走她洞房之夜留下的元红才会离去。
可上一世,独孤方赦知道她害羞,并没有让嬷嬷留在这里,而是将嬷嬷赶了出去。
这一世呢?安秋将希冀的眼神投向独孤方赦。
独孤方赦注意到了安秋的眼神,他明白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但是看安秋今夜的表现都如此淡定,他还真的想看看她害羞的神色。
独孤方赦挑眉,明知故问,“爱妃这是什么眼神?”
安秋急得跺了跺脚,恼羞成怒,“王爷!”
独孤方赦被这反应取悦了,勾唇一笑,“行了,本王懂了。”
嬷嬷被赶了出去,这一夜是如此漫长。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一起进宫请安。
“拜见母后。”
先是去的皇后那里,安秋和独孤方赦一块行了礼。
独孤方赦心里微讶,未料到安秋竟能如此之快适应皇家儿媳的身份向皇后行礼。
皇后倒是没有表现那么多,亲切地让安秋起了身,上前握住安秋地手,夸赞道:“真是一个水灵的姑娘。”
安秋脸上飞起红晕,“母后谬赞。”
独孤方赦只是来请安,请完安变离开了,他与皇上还有要事相商。
安秋留在了宫中,又和皇后聊了几句家常话,安秋道:“母后,儿臣来时为您准备了一份礼,母后可愿瞧瞧?”
“当真?”皇后欣喜一笑,“当然愿意。”
安秋命秋月将贺礼送了上来。
贺礼是一副刺绣,用锦盒装着,秋月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摊开刺绣。
刺绣绣着锦绣山河,大气磅礴,看得出来绣它的主人一定也非同寻常。
然而,破坏了这一副美景地却是上面赫然被人用墨笔写了一个字“奠”。
皇后仔细一瞧,顿时气的不轻,指着刺绣怒道:“大胆!”
安秋看见这个也慌了神,前世可没有这个意外,“母后,儿臣绝不知情!”
皇后能在宫中执掌凤印多年,自然也不是个蠢的,当然能看出来是有人故意破坏贺礼,“查,嫆嬷嬷,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气急攻心,皇后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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