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想着,敬王妃那老妖婆,要是知道灵堂起火,肯定饶不了她。
眼看敬王府乱成一锅粥,上上下下百来口人,抓贼的抓贼,救火的救火。
她当然也不能闲着,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可谁想,她才刚推开后院的门,脊椎的地方就挨了一下,痛的她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直接往地上栽了下去!
娘的!哪个王八羔子偷袭她?!
“王妃说了,这溅蹄子是个不祥之人,既然四王爷当做宝贝,那就丢过去吧!”
那婢子应道:“是!”
“记得把衣服给她扒了,要死在雪地里,也是她命溅,权当是给王爷陪葬了!”
吩咐完,老嬷嬷也就回去敬王妃跟前复命了。
好在灵堂前的火势得以挽回,敬王的尸体,也保留完好,再过三日就能出殡。
敬王妃端着茶盏,平息了心中火气:“那贼人抓住了吗?”
底下的管事,摇了摇头,生怕受到惩罚,找了托词:“贼人实在狡猾,说来这火也是烧的及时,府上的人都去救火了,他多半趁乱逃出去了。”
敬王妃冷笑了声,看向身边嬷嬷:“府上突然进贼,嬷嬷怎么看?”
老嬷嬷也是猜测:“陆家那溅蹄子就在府上,贼人会不会是四王爷?”
毕竟安阳城里,四王爷与陆家小姐情投意合的传言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敬王妃同样有这样的怀疑,只是夜黑风高,谁也没看仔细那贼人,与其他偷偷摸摸的来,还不如她大发善心送过去,也算是帮了太子一把!
如今四王爷在朝中,可谓如日中天,总要打压打压。
她眸色一深的又看了眼装合卺酒的葫芦:“就说四王爷与陆家小姐郎情妾意,敬王死的蹊跷,剩下的,便让安阳城里的百姓自行去传吧!”
那老嬷嬷道:“王妃,就这样轻易放过那小溅蹄子,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敬王妃哼了声:“我且问嬷嬷,四王爷的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起四王爷的这个四王妃,那倒确实不是个好惹的主,嚣张跋扈惯了!
老嬷嬷也立马心领神会,将那小溅蹄子丢在四王府前,是一举两得的事,外面的流言会更加怀疑四王爷害死了敬王,另外,依着四王妃的脾气,更是不可能让那小溅人好过,既然有人动手,她们也就不必再亲力亲为。
敬王妃想到这个四王妃,又频频皱眉,心中怀疑:“嬷嬷,你不觉得奇怪吗?陆家那小溅蹄子心心念念着四王爷,怎的突然就又跟我们敬王府牵扯上了?”
“是啊!”老嬷嬷也回过味:“王妃的意思这是四王妃曲婉瑜那女人做的?”
敬王妃一脸阴沉:“你以为就陆家那小溅蹄子,有这本事,爬上王爷的床?要不是那女人从中作梗,不想陆家这小溅蹄子嫁给四王爷,哪会闹出现在这些事?”
老嬷嬷一点即通,也觉有道理,因着陆家小姐跟四王爷早有情投意合的传言,四王妃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的让陆漫漫嫁进四王府,所以,也就算计了陆漫漫那蠢女人,让她与醉酒的敬王睡在了一起,跟着便被不少人来了个捉女干在床。
老嬷嬷几分愤慨:“要是陆家这小溅蹄子命大挺过去了,明天也是一场好戏,要老奴说,这是曲婉瑜那女人自作孽的报应!竟然算计到了敬王府头上!”
敬王妃却是半点笑不出来,敬王这一去,敬王府日后的路,也就难了。
东宫也便成了敬王府最后的依靠,造成这一切的,四王府跟陆家都难辞其咎。
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
天色悠悠转亮,漫天飞雪,冻的人瑟瑟发抖。
身上被扒的只剩单薄亵衣亵裤扔在冰天雪地的陆漫漫四肢僵硬,嘴唇冷的乌青。
辰时,路过看热闹的百姓倒是不少,偏偏没一个人施以援手,扔件衣服给她。
“你们看,那不是敬王刚纳的小妾吗?怎么会在四王府门前?”
“敬王都死了,人姑娘还年纪轻轻,谁愿意守那活寡,再说陆家小姐跟四王爷的事早就传开了,要不是碍着四王妃,只怕陆小姐如今都是四王爷的侧妃了!”
“话是这么说,可穿成这样,敬王爷也还没出殡,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片事不关己的闲言碎语,也有个别理智的出言提醒:“你们是不要命了?这天子脚下,皇家之事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议论的。”
交头接耳那几个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冬天的,都揣着袖子缩了缩脖子。
“叮!宿主,你该醒了!”
完了,这机械声音出现准没好事,就是这道该死的声音,把她带到了这个朝代。
想她几天前,不过是因为追爱豆演唱会,回去乘坐的飞机失事,再醒来,就到了这,还被迫嫁给了敬王老头,脑子里还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声称为系统的寄生鬼!
一开始陆漫漫以为自己得了神经病!
可闭上眼,睁开眼,又闭上眼,连续睡了几天后,她实在睡不着了,不得不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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