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王爷楚承颐被一语惊醒,陆漫漫因为重感冒又让烂系统气的有些支撑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还一咳一口血,浑身一阵阵的恶寒。
天啊,苍天要亡她!
昨晚雪地一夜,估摸再高烧不退,真得烧成智障了……
陆漫漫昏厥过去前,耳边声音乱糟糟,唯有一声叹息,她听得很清楚。
曲婉瑜目光寒森森的看着吐血的女人,冷笑连连,眼底闪过一抹算计,既然她自寻死路,拼死也要进四王府,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楚承颐见曲婉瑜幸灾乐祸,一声呵斥,让管事将失仪的她关起来。
曲婉瑜理也没理,直接转身走了。
楚承颐气的皱眉,冲身边随从低吼:“都是死人吗?还不去请郎中!”说罢,他面无表情睇了眼九皇子:“皇子府地处偏远,漫漫的病情不容耽搁,先抱进去!”
楚恩瑾思量片刻,也是无奈,最后还是抱着陆漫漫进了四王府。
系统舒了口气,总算是进去了,让这个宿主完成任务,实在太难了。
四王爷楚承颐命丫鬟去取了两床被子,屋内也升了炭火,他坐在床边,握着陆漫漫怎样也捂不暖和的手,有些慌神:“没事了,漫漫,没事了。”
陆漫漫小脸憔悴,毫无生气,虚弱的呓语:“恩瑾…韩恩瑾…是你吗……”
闻言,楚承颐神情渐渐古怪,温和的眸光陡然一深,凝视向旁边的九皇子。
楚恩瑾一心都在陆漫漫身上,也没注意到他四哥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听见她恍惚在叫他名字,欣喜之余,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的刺痛。
这头痛感,来的莫名。
他强行忽略痛楚的至她床前,浅淡一笑:“别怕,我不会丢下你!”
四王爷楚承颐褐眸阴郁的注视着看起来关系匪浅的少年少女,心中滋味甚是不好受。
不多时,郎中便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刚要行礼,楚承颐就让他免了。
九皇子楚恩瑾适也退至一侧,让郎中诊治。
心中五味杂陈的四王爷楚承颐语气不太好的开口:“九弟跟漫漫很熟?”
他眉目微拧,语气淡淡:“只是知心好友。”
四王爷楚承颐唇角上扬,别有深意的和缓念道:“知——心,好——友!”
楚恩瑾如墨的黑眸黯淡无光,仿佛怎样都看不进去,清冷的毫无温度:“四哥无需多想,漫漫心中的人是谁,你明白!”
那声漫漫却是让楚承颐轻笑了声:“是啊,她是我挚爱的女人,我当然明白。”
楚恩瑾薄唇微抿,迟疑片刻,问:“四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四王爷楚承颐低笑:“你是说外面流传的那些风言风语?”
如今安阳城外的风言风语,又何止一桩!
一是,陆家小姐嫁与敬王,原来是四王妃曲婉瑜嫉妒心作祟,心肠歹毒的算计。
二是,敬王的死,多半是抢了四王爷楚承颐心爱的女人,这才蹊跷的死了。
三是,陆家小姐陆漫漫就是个灾星,是祸害人的红颜祸水。
九皇子楚恩瑾淡淡点头:“嗯。”
楚承颐却笑的满是嘲弄:“都是些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奈何不了本王什么!”
他的回答却是让楚恩瑾多了一分深思。
没有真凭实据,看样子敬王叔的死跟他的四哥还真脱不了关系。
想想也是,坊间传闻,四哥与漫漫的感情是那样情真意切,若不是父皇给四哥指婚,庄嫔以命要挟,或许四哥也不会妥协娶定忠侯府的曲婉瑜。
如此漫漫便不会遭曲婉瑜算计,委身敬王做妾。
敬王妃也不会因为敬王的突然暴毙对漫漫厌之入骨,做出今日这脱了漫漫衣服扔到四王府前报复的行径,而那些伤人于无形的流言更不会存在。
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声:“其实四哥知道,我问的不止这个。”
四王爷楚承颐施施然挑了下眉,他所指,也不是没听明白,可这世间许多事,都让人身不由己。
再则,他的女人,好像还用不着别的男人来操心她的将来,笑不达眼底:“说起来我与九弟来往并不密切,不曾想,九弟是这般关心本王的私事。”
楚恩瑾不想做无谓的争执,顿了顿,接着刚才的话:“风言风语奈何不了四哥,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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