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希扬唇,笑得温柔又无辜:“叔叔,我认识你吗?”
这油腻的老男人一把拍上了慕言希的肩:“我是你父亲当年在商场上的合作伙伴,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叔叔。”
慕言希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刘叔叔好。”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是十二万分的乖巧优雅,而在心里,慕言希已经决定,回去就把这件衣服扔了。
反正是沈律之买的,她不心疼。
“大侄女长得越来越漂亮了,”那老男人色眯眯的打量她,“慕总也真是的,这么大的家业说没就没,可怜你这细皮嫩肉的,吃不了苦吧?”
慕建平当年把慕言希带回来,是费了心思疼爱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给旁人留下来的印象,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但没人了解过慕言希在江南水乡的过去,她跟着她的独身母亲,是怎么生活了十八年的。
慕言希笑得越发甜美,单纯而纯洁,低下头去,并不答话。
这幅样子看在男人眼里,像是无声的默许与纵容:“这样吧,叔叔看你可怜,也是很想帮帮你的,要不,你搬到叔叔家来住,叔叔每个月都给你零花钱,怎么样?”
“叔叔想包养我吗?”
慕言希吐出一句,看着老男人脸上弥漫着的欲盖弥彰的表情,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可惜叔叔来晚了一步,已经有人包养我啦。”
她这幅样子,纯真而又魅惑,看得那姓刘的老男人一阵燥热:“那人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来陪叔叔吧?”
慕言希的视线转向老男人身后,笑得肆意起来:“真的吗?就算是要叔叔跟包养我的人抢人,叔叔也愿意吗?”
那老男人正欲回答,低沉优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听说刘老板,想要和我抢人?”
如同一桶冰水迎头泼下,那老男人差点没跪到地上。
沈律之一步步走到慕言希身边,亲密的按住了她的肩,面上的表情恍若温柔。
——恍若温柔。
只有慕言希知道,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使了多大的力气,几乎要把她的骨头都硬生生的按碎。
“没有,没有!”
老男人一个劲的摆着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怎么敢跟沈总抢人呢,我是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不然借我个胆子我都不敢啊……”
慕言希觉得好笑。
沈律之这个人,仿佛天生就该身居高位,用藐视的态度来对待一切,所有人都该臣服在他的脚下。
那猥琐的老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沈律之搭在慕言希肩上的手缓缓向下,最后停在她的腰际,笑意柔和而冰凉:“想勾搭别的男人离开我?”
“那哪能呢。”慕言希神色无辜,“我可是沈总的女人,自然要为了沈总安分守己,不是吗?”
沈律之哼笑一声,并不答话,拉着她离开了医院,虽然他表情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慕言希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并不怎么舒服。
一般来说,沈律之不舒服,就会让别的人也不舒服。
到了别墅,沈律之下了车,眯着眼睛看她:“还需要我请你出来吗?”
“不用了。”慕言希摇头,“不敢麻烦沈总。”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沈律之给扛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慕言希眼前黑了一瞬,紧接着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放我下来。”
慕言希的语气有些发抖,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沈律之置若罔闻,一直扛着她走进别墅,才将她往地上一放。
“去给我做饭,言希。”沈律之朝厨房的方向扬了扬下颌,态度是相当的理所当然,“我饿了。”
慕言希忍着火气问:“沈总想吃什么呢?”
“随便。”
其实慕言希是很擅长厨艺的,尤其是一些精致的小点心,但现在,她却没有半分心情,或者说,只是不想给沈律之做饭而已。
之前追求沈律之的时候,慕言希不知从哪里听说,抓到一个男人的胃,就等于抓到了一个男人的心,于是她几乎住在了厨房,不重样的给沈律之做各种各样的菜系,然后装到食盒里,巴巴的跑去送给他。
每一次,沈律之都是温柔又体贴地接过她的饭盒,微笑着收好,然后说:“谢谢慕小姐。”
直到有一天,慕言希忘记东西折身回去拿的时候,刚好撞见沈律之将她精心准备的饭菜毫不犹豫的丢进垃圾桶,动作依然是温柔甚至称得上优雅的。
慕言希僵在原地,而沈律之回头看到她,稍稍怔了怔,随即漾开的笑意和往常一样,而慕言希却觉得多了些冰凉的东西。
她落荒而逃,头都不敢回。
忽然回忆起的往事让慕言希手有些微微的发抖,她强作镇定的去拿架子上的鸡蛋,身体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沈律之弯着腰,下颌搁在她肩上,这是一个非常具有占有性的姿势,让慕言希鼻翼间都被沈律之的气息所包裹。
“既然已经签订了协议,那就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情妇吧。”
慕言希手里仍然拿着这个鸡蛋,轻声问:“沈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时候,你应该说,Coffee,Tea,or Me?”
慕言希觉得,沈律之果然是个神经病。
男人的手指骨节匀称而修长,灵巧的滑进她的衣领,在她柔软苍白的皮肤上游走着,不露声色的逗弄,而后,才不紧不慢的一一解开她的衣领。
慕言希被困在沈律之和冰凉的流理台之间,她面颊上泛出羞耻的红,按住沈律之的手:“不要在这里,去床上。”
说完,她又低声补上一句:“……随你怎么玩。”
沈律之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了起来,透着几分讥诮与讽刺:“床上,言希,你配吗?”
一个情妇是没有资格讲条件的,慕言希被按在流理台上,她咬紧牙,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过程比她想象得还要痛。
身后是男人火热滚烫的身体,而身前,是冰凉的大理石流理台,她的思绪在其中不断挣扎来回,最后变成一片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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