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宁闻言道:“其实,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长玉闻言嘴角一抽,这样也可以?
晋安寺庙很大,走了有半个时辰还未见到住持,长玉有些理解为何陛下要把灾民安排到这里,简直是最好的安置灾民的地方。
小僧终于在一排僧房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道:“还请几位施主稍等片刻,容小僧进去通禀住持一声。”
“好。”君长宁道。
她环顾寺庙的四周,这里空气清新,地方也够大,如果灾民安排到这里,也不会有疫情发生,再加上僧人可以帮助照顾灾民,每日僧人的念经,甚至可以净化灾民心中的不安,是一举三得之事。
忽然,一道清冷幽深的眸光从某一处射了过来。
君长宁朝着那道目光望去,远远的她看到了一袭白衣之人。
他的身姿秀长,袍角随着风飞舞,可惜离的太远不能看到对方的样貌,只是那道清冷的目光却让她动人心扉。
“陛下,属下过去看看”长玉也发现了远处的人。
君长宁摇头“不必,他没有恶意。”
就在此时小僧也走了出来道:“几位施主,住持有请。”
君长宁点头“多谢。”
入了房间,她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住持,“住持,打扰了。”
“几位施主客气了,请座。”住持道。
君长宁并未入座,直接道:“住持,此番前来,希望住持能接受灾民。”
住持闻言一怔,道:“施主,这里是佛家清修之地,恐怕老衲不能答应施主的要求。”
君长宁闻言,看着住持道:“住持恐怕已经知道晋城外数以万计的灾民了吧?”
住持点头“这个老衲知道,但是老衲已经派僧人送去了粮食。”
“光有粮食是无法解决灾情的,还需要有妥善安排的地方。”
住持闻言道:“这个恐怕老衲无能为力,老衲……”
住持的话还未说完,君长宁便冷冷打断了住持的话语“住持,当年孝武皇帝兴建寺庙之时,取名为晋安,想的也是希望晋城平安,如今灾民得不到妥善安置,那么晋城就有可能出现暴乱,如果主持对于此情此景无动于衷”
“那么身为孝武皇帝的子孙后代,既然先祖可以兴建晋安寺庙,那么,我君长宁亦可以推翻这座寺庙。”
清丽秀冷的声音响彻在这里,少女的容颜明艳却又冰冷,如同傲世天下的神子,又如同地狱里来的修罗,死死的掌握住寺庙的命脉。
住持浑身一颤“施主你……”
“住持,我没有夸大其词,我有这个实力。”君长宁一字一句的说道。
住持闻言,良久才道:“看来老衲只好同意了。”
君长宁心中略喜,道:“半个时辰之后会有灾民前来,但是还请主持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情,毕竟佛祖在上,不能欺骗。”
“施主放心,老衲绝不欺瞒施主。”
住持摇晃着身体,一字一句的说道。
“告辞!”说完君长宁离开了。
住持后退了好几步,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小僧赶紧上前搀扶道:“住持,您为何同意了?”
住持闻言,望着远处道:“如果有人说庙里十年的香火他都承包了,你会不会同意?”
小僧一怔“十年香火?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住持点头“是,不是一个小数目。”晋安寺庙作为晋城最大最有名气的寺庙,一年香火可以达到十万两白银,十年是一百万两白银,恐怕国库现在都未必有这些白银。
“住持,佛祖有好生之德,不会怪罪的。”小僧道。
住持没有说话,只是想到那人,冰冷幽深的目光看着他说的那句话“主持,如果不同意,那么在下只好血洗这晋安寺庙了。”
若是旁人他只会笑一笑了之,但是那个人,他通身的杀气如同地狱里来的修罗,让他不得不相信,他真的会做出那事情来。
“陛下,没有到这么轻松就让住持同意了。”长玉以为还要费劲很多的口舌。
君长宁闻言道:“如果光凭朕自己不足以让主持同意。”
长玉和长舞一怔,长玉问“陛下您的意思是?”
“恐怕已经有人事先与主持说过了。”君长宁想到之前在寺庙远处看到的那个人,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
“长舞,你去查一下除了朕,今日还有谁来见过晋安主持。”君长宁道。
长舞领了命令离开了。
有了晋安寺庙的带头同意,其余三家寺庙也很快答应了。
君长宁带着长玉来到晋城的城楼,看到外面灾民已经不如她刚来的时候蜂拥而至,终于松了一口气。
“陛……”晋南元匆匆赶来,还未开口就被君长宁制止了。
“以后叫我长宁。”
晋南元闻言,赶紧道:“臣不敢。”叫女帝的名字,除非她活的不耐烦了。
“事出缓急,晋城主不必太在意,以后我叫你晋大哥。”
晋南元只觉得身体被雷击中了一般,被女帝唤做大哥,普天之下莫过于他晋南元了吧?
“晋大哥,你匆匆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君长宁的问话晋南元这才想起来,他所来为何之事,“陛……长宁”在君长宁的注目下,他中午说出了女帝的名字。
“晋大哥,你说……”
晋南元道:“灾民太多了,晋城的粮仓恐怕支撑不了半个月。”
君长宁闻言道:“我已经让人加急送往陵城,在太傅接到信,在做安排,恐怕至少还要一个月的时间粮食才能过来。”
“恐怕支撑不了粮食过来了。”晋南元道。
君长宁蹙起眉头,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就算灾民再多,晋城的粮仓也可以足够支撑一个月。
“晋大哥,我们去晋安寺庙看看灾民。”
晋南元点头“好。”
来到晋安寺庙,灾民被安排在晋安寺庙的空地上,寺庙的厨房现在是朝廷施粥的地方。
她看到了穿着一袭青衣的少年,清秀的面庞上还带着残留的汗水。
魏延,她的亲弟弟还活着,真好。
她走上前,拿出手帕替魏延擦了擦脸庞上的汗水,魏延以为是别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傻在了那里,女帝为他擦汗?
“陛……”
君长宁一边扶起要下跪的魏延,一边打断魏延的话道:“现在我只是你的姐姐长宁。”
傅魏延心间一动,一股说不出来的异样暖流流进了心里。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