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傅灼灼身上的眼神变得凶狠,张氏突然朝她扑了过去,势有掐死她的打算。
这种蛮力,对现在的傅灼灼来说,根本不惧危险。
脚下一挪,傅灼灼往旁侧微挪半步轻松躲过张氏恶扑,同时扣住她右腕反手一拧,再用蔚蓝那顺来的小飞刀,在几根手指上比划了一下。
等她松手,张氏便看到自己五根手指纷纷掉落,原本长着手指的地方,成了五个血窟窿,整只手只剩下光秃秃的掌子冒着血。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桃花村,张氏一屁、股跌坐在地,捂着断指大喊:“救命啊!”
但这荒村野外的,住的都是外来的难民,何况她平日里人品不好,得罪了不少人,任凭她怎么喊,也不见半个鬼出来。
傅灼灼对恶人从不手软,特别是那些想动她性命的。削她手指,不单单是因为她刚对她动的杀念,更是往日他们欺负傅家姐弟的惩罚!
她双眸泛着慑人的冷光,逼问张氏:“你是不是知道我弟弟在哪儿?”
张氏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人,捂着断手惊恐的摇着头,一张黄脸早已涕泗横流。
不知道?
傅灼灼再次发狠,一步上前把刀尖抵在她脸上道:“张婶,你若不说实话,就别怪我……!”浓重的杀气,吓得张氏差点晕过去。终于道:“啊!我说!饶命啊!饶命啊!”
真怕傅灼灼一刀要了她命,张氏哭着道了事情经过:“我家男人早上看到你被歹人绑走,以为你必死无疑。想着你家弟弟虽然小,可长得还可以,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傅灼灼把刀尖往前推了一点。
张氏绝望大叫道:“所以就带他进京,去了极乐馆!”
极乐馆?!
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听名字也不什么好地方。
想原主弟弟还小,又是原主唯一的亲人,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死去的原主交代?!
“那是什么地方?!”傅灼灼怒吼,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
“那是、那是城里贵人玩乐的地方,只是、只是里面都是好看的男人!”张氏知道六岁的傅子归若进了那种地方,将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所以躲闪着眼神不敢再看傅灼灼。
槽,那不就是有钱人找男人玩乐的小倌馆?!
傅灼灼气的真想一刀切了这个女人。
最后咬牙问:“走多久了!”
“两个多时辰,我男人怕被人看见不好,是入了夜才……”她话还没说完,傅灼灼便急着跑向村口。
但跑了一半,她又折回来进了张氏家,把她家磨粉的毛驴给卸了下来。
张氏一看也顾不得断掌疼了,喊着拦在家门前道:“那毛驴可是我家的命啊!”
“命?我弟弟要是出什么事,我要你一家赔命!”一声冷呵,吓得张氏不敢再阻拦。
傅灼灼跨上毛驴,抽了根细枝往驴屁、股上一抽,老驴哼哧一声跑出了桃花村。
傅灼灼前世学过骑马,骑个驴子更不在话下。只是这驴子的速度远不及马跑得快,她一路快驴加鞭直至追到洛城,也没见到张氏男人和她弟弟的踪影。
难道已经入极乐馆了?
赶紧从毛驴上下来,傅灼灼到一家面摊前问路。
“听说了吗,洛城来了一帮番商,听说带了一份难得宝贝,冰莲!”
“冰莲?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是今儿听一个客人说的,好像是什么药材,很宝贝的东西。”
面摊老板正和一个客人聊的起劲,傅灼灼到他面前问了路。亏得那极乐馆在洛城够有名,面摊老板一听便告诉了她地址。
只是见傅灼灼是个小姑娘,有些担心道:“小姑娘你问那地方做什么?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多谢老板。”道了谢,傅灼灼重新骑上毛驴,往老板所说的长乐街赶。
她现在一心要救弟弟,哪儿顾得上那地方危险。
老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叹气,想必又是个苦姑娘,不然怎么会去卖身呢!
从原主的记忆中,傅灼灼知道大魏朝正属强盛时期,所以百姓安乐,国情繁荣。而这洛城,则是大魏国在西疆与邻国贸易往来中,最繁荣的一座城池。
但等她骑着毛驴到达面摊老板所指的长乐街时,还是被眼前这张灯结彩,歌舞升平绵延数百米长的大街给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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