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死死盯着惊蛰,心里嘀咕着,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说话,以前不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怎么回事?”江强回来了。
家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早早就有关系好的跑去地里告诉他。
江强一进门就见到家里一堆人,脸色瞬间不好看。
待走到吴氏和惊蛰面前,下意识黑着脸朝着惊蛰质问:“你是不是又惹妈生气了。”
惊蛰见他跟吴氏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责任往她身上推,冷哼出声。
“她往我身上扣罪名,说我给你戴绿帽子,这不是明摆着说你不行我才要到外面去偷人,我总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惊蛰暗暗讽刺。
江强听到的瞬间就黑了脸色,吴氏见儿子脸色不对,赶忙否认:“不是,儿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要么是坐实江强真的不行,要么表明她没偷人。
总要给个说法。
除去江家人,村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江强当初坏了命根子。
这会惊蛰隐隐将这事暗示出来,江强想到以后村里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看不起他的眼神,心底的暴躁戾气瞬间就藏不住,握着拳头就朝惊蛰身上砸去。
“贱人!”
惊蛰是故意的。
她前世修仙活了几百年,多少会看一点点面相。
江强面部青筋暴露,眉骨突出,显然是情绪经常激动,且大男子主义,一旦不能按照他们的意思行事,就会大发脾气。
眼露凶光,充满红丝,证明这人会有走极端的可能性,这样的人大多脾气大、性格急,只要稍微一刺激就会动辄打骂。
而江强心底的那根刺,就是他不行。
惊蛰眼看着江强的拳头要落在脸上,一手包住拳头,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朝麻骨一捏。
江强被卸去力道,半边身子不受控制,狠狠摔在地上,胳膊连带半边脸擦伤一大片。
看在众人眼中,就是惊蛰自保,江强太着急自己摔倒了。
“这江家小子怎么说动手就动手,难道江家媳妇说的都是真的?”
“那平时江家的身上时不时带的伤,难不成就是他打出来的,根本不是自己不小心!”
议论声十分嘈杂,江强脑子懵懵的,趴在地上仰视惊蛰,不明白为什么会摔倒。
“是你,肯定是你故意绊倒我!”
“乡里乡亲的可都看着你,你要是实在说是我打你,那就是我打你。”惊蛰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刺痛江强的双眼。
吴氏扑到他身边,心疼的将人扶起来,仔细打量着伤口:“儿子,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农家泥土地,这一擦伤,皮翻肉开中夹杂着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江强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疼的厉害,立刻指着惊蛰叱骂:“迟惊蛰!你敢对我动手!”
惊蛰冷冷的盯着江强:“你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当傻子?大家可都看着是你先动手的,我不可能被打还要忍着,我没那么贱。”
江强顿时被堵回去,感受到村里其他人时不时打量的目光,满心愤恨。
他比吴氏想的要更多些。
闹到这个地步,继续扯下去对江家没好处。
江强缓和脸色,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刚刚听你咒江家,一时气过头,这毕竟是江家的事,有什么咱们不能关上门好好说,日子还要继续过。”
他变相的在警告惊蛰,想要继续在江家过下去,就乖乖听话。
惊蛰盯着江强虚情假意的嘴脸:“确定不是关上门打死我?今天你妈闹的全村都以为我是不要脸的女人,这事可没办法私了,我要和你离婚。”
轰一下的,惊蛰一句离婚,瞬间让所有的人全部都炸开锅了。
乡下农村,汉子娶媳妇都很麻烦,嫁娶自然是一辈子的事情。
就算是有人过的不如意,也只能是在心里忍着,艰难度日。
江强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赤红着双眼:“我不同意!”
惊蛰厌恶的反驳:“我没跟你商量,咱俩结婚根本就没扯证,我要走你拦不住我!”
吴氏一脸狰狞:“你肯定在外面有人了!想甩了我儿子跟别的男人跑,不然这好好的日子你离什么婚!”
“是你们自作自受,我偷没偷人全靠你们一张嘴说,天天非打即骂的日子,你问问哪个人能好好过下去!”
边说,惊蛰边撸起袖子将自己的两条胳膊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家伙看看,我这身上新伤旧痕,都是我嫁进江家这半年以来被他江强打的,昨天不知道在哪受了气,更是按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
惊蛰扶起额前碎发,婴儿拳头大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那可是脑袋,原身就是这么被江强给打死的。
“这江家小子看着挺好的,私底下竟然这么喜欢打人吗?”
“还真看不出来……”
在场的人都有点动摇。
吴氏是不喜欢惊蛰这个儿媳妇,可当初娶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掩盖儿子的真实情况。
如果不是江强事出意外,迟惊蛰这种女人她怎么可能相回来给儿子当媳妇。
现在惊蛰提出要离婚,吴氏当然不答应。
就算是真的要分开,这过错也不能是她儿子来担。
吴氏立马开始撒泼,嚎啕大哭道:“没天理啦,你那伤口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搁墙上撞的,现在还污蔑我儿,你天天跟外面的那些男人厮混在一起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现在竟然还将这个责任反扣他身上,你还要不要脸!”
惊蛰怒道:“到底是跟谁厮混,你说到现在我出轨,我到底出轨的是谁?赌上你江家断子绝孙来说清楚。”
吴氏一时之间愣住。
她说的这些都没有真凭实据,为的只是将惊蛰的名声给抹黑。
可再次听到断子绝孙,她慌了。
本就找不到人污蔑,还担上这么大的誓……
忽然,吴氏余光忽然憋见一个从她家门口路过的人。
“他!就是他!你说我儿昨晚上打你,要不是你一个女人大半夜才回家,还一身都是那味,我儿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能打你!”吴氏心里有了底气,立刻扬起声音说:“你还敢说你干净!”
围观的人已经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听这意思,这江家媳妇是真在外偷人了?
思及此,众人视线下意识看向吴氏所指的人。
江家门外,公社大队长和谢凡正巧路过。
众人不禁疑惑,这指的是大队长啊?还是谢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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