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慕云裳看见慕京陶的时候,心情很是不错,“你呆在这别去外头玩耍,留下来,咱一起喝鸡汤。”
说起鸡汤,慕京陶自然是馋的,可是跟姐姐的幸福比起来,那鸡汤自然而然就微不足道了。
撅起粉嫩的小嘴唇,慕京陶很是伤感的样子,“姐姐,你别嫁过去,听二婶娘说,姐姐若是嫁过去,就替香香堂姐作了活寡妇,京陶不要姐姐做活寡妇,呜呜…”
“京陶,不许你胡说。”
闻声而来的郑氏暗自收起眼泪,偷偷拽了一把慕京陶,依稀带泪的目光有一丝决绝,“你姐姐嫁过去了,那张家玉堂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姐姐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娘亲她这么说,分明是安慰自个儿,慕云裳怎会不知道?
还有,这也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嫁过去张家是势在必行,不容更改的,死过一次也不顶用,依旧是要嫁的。
喝鸡汤时,慕云裳坚持将自己一个人喝的鸡汤分成四份,一份娘亲,一份父亲,一份京陶,一份自个儿,可郑氏执意是不吃的,她也深知慕大山也铁定不会吃,就给云裳分出一点给京陶。
慕云裳知道自己弟弟还很小,小娃子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看他长相虽然俊俏,可腮帮也着实太削瘦,比起来二房高高壮壮的慕京远,没有半点可比性。
从此可知,祖父祖母对二房的偏心是多么严重。
“哟,这都喝上了哈…”
二婶娘走而复还。
久卧之人的慕云裳闻到鸡汤香味,更遑论鼻子比耗子还要精的二婶娘。
这也罢了,慕云裳看见她身后跟着慕京远和慕香香。
莫非是抢鸡汤的节奏?!
然则事实表明——果然如此!
“香香她大伯娘呀…”
上官氏笑盈盈得冲郑氏走过来,“方才我回去的时候闻到鸡汤味了,闻着可香了呢,你们家的云裳大病初愈肯定一时之间吃不了这么多,京陶呢又瘦不拉几的,一定会剩下很多,这也太浪费了,我家京远香香两个呀,胃口好,好歹匀一点过来,婆婆那边也是愿意的,大伯娘你说呢。”
郑氏腰板挺得直直得,凉凉淡然的目光对着上官氏时,满满不卑不亢的味道。
这若是搁在以前,郑氏看见上官氏都是点头带哈腰巴结得紧,那唯唯若若的样子,上官氏还真真看不起,只是现在,上官却是没有听到郑氏再亲昵得叫自己二弟妹了。
娘亲再也不懦弱了,就冲这一点,慕云裳绝壁要给娘亲三百六十五个赞。
“村舍那边的米田共香得很,怎不见堂妹堂弟胃口好去匀一匀?”
抬眸之间,慕云裳对上二婶娘的眼睛满是嘲讽的味道。
“米田共?啥是米田共?”
到底是乡野村妇,上官氏哪里懂得这些,听得是一头雾水。
唯独上过几年私塾的儿子慕京远是懂得了的,私私给母亲窃耳了几句,上官氏也就明白。
上官氏与慕香香面面相觑之后,四颗眼珠子就恨不得化作万丈赤焰,将慕云裳焚毁得干干净净得才好呢。
“你……”上官氏总算明白了,这慕云裳是欺负她和香香没有文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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