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裳儿的死,也让慕大山不断地反思,这一次父亲母亲的确是过分了,他们做错了呀!
到底裳儿也跟香香一样,都是他们嫡亲嫡亲的孙女不是么?
郑氏心里头针尖扎似的,不甘心得目光灼灼得望向众人,她想要站出阻止来的,却被慕云裳抢先了去。
望了一眼弱弱的京陶弟弟,慕云裳眸子有了精光,“祖母,你方才说,这一百二十两原是给弟弟们讨媳妇用的,这么说,我家京陶弟弟也有一份咯?”
慕云裳将“我家”两个字加重了声道,很明显,她早已当祖父祖母和二房的人不是一家人,倘若真的是一家人,怎么会作出让慕云裳去冲喜的下作事来?
“自然。”
慕老爷往炕角敲了敲一管草杆子烟,开了声道。
“好,祖父祖母做主,将张家礼金一百二十两其中的一半六十两,现在就给娘亲好保管起来,以后给京陶弟弟讨媳妇用…”
慕云裳见祖母辣目闪烁,很显然是想要变卦的意思,她更是站出来,直接近距离站在祖母跟前,高声道,“这可是我慕云裳去给张家冲喜的性命钱!难道祖母也想反悔不成吗?”
裳儿这么说,简直是剜她和丈夫的心肝儿肉哇。
郑氏心痛不已。
这个该死的贱丫头!
上官氏和香香这对母女都快要气炸着,看祖母祖母的意思,貌似是有些动摇了……
是呀,这一笔是慕云裳给张家冲喜换来的,理当有云裳亲弟弟京陶一份的。
至少三叔三婶都是这么想的。
见公公婆婆依旧无动于衷,势必妄图私吞了一百二十两全都给了二房的人。
“莫非公公婆婆再想让云裳死一回吗?”
郑氏狠狠抱紧女儿,声音冷冷的,降低到了零度。
这一句石破天惊,上官氏做梦都没有想到寻常唯唯若若的郑氏,竟有这样的胆子跟公公婆婆说话!
卧在炕上故作小憩的慕老太压根儿想不到,绵软的大房媳妇竟会这么说,那个震惊得呀。
慕大山知道女儿死过一回的了,那种惨烈,他做父亲的若说心中不悲痛那是骗人的,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
“爹,娘,大山求你们了,就听裳儿的吧…”
噗通一声,慕大山跪在二老面前。
郑氏也是跪着的,目光越发决绝,大不了,她跟二房的人拼了!
慕京陶泪水扑簌扑簌往外疯狂得流淌,“陶哥儿不要讨媳妇儿,陶哥儿不要讨媳妇儿,陶哥儿不要姐姐去冲喜…呜呜…陶哥儿不要…”
“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呢。”
慕老太眼底闪过阴鹜的眼白,抱起慕京陶,到底是老慕家的孙子,能够传宗接代的,她是在乎的。
对老大的媳妇郑氏,慕老太好无耐心,“老大媳妇,定是你教育京陶这样说的吧,看我往后怎么收拾你…”
“婆婆,这样的道理连京陶都知道,您怎么会不知道呢……”
郑氏看似绵软的话语却到慕老太这成了冰冷的刀刃,刺疼了慕老太。
“这事我说不行就不行…陶儿还小呢…这银钱暂时存我这里。”
慕老太说什么也不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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