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后宫的两女子明争暗斗也是少不了厉害之处的。
华瑶远远地看在眼里,或许回华府之路不一定在是华凌峰的身上!黑眼珠子忽忽一转,心中有了主意。
还未等到祭祀毕,华瑶就带着念芹和红姑悄悄离开了前殿。
先前打听过了,皇家祭祀毕后会在白云观留宿一夜,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有很多事情发生的。
“小姐,奴婢今天可是大开了眼界,皇家的气象好威武哦。祭祀年年有,奴婢今年才真正瞧过一回。”一路上,念芹可是兴奋极了。也难怪,终年待白云观里后院,不是砍柴就是种菜,难得到前殿见到大场面,兴奋是理所当然。
“瞧你高兴的,以前先帝在时,比这还盛大的祭祀都有了。”红姑一时也向往起从前的美好,那时在华府,夫人初得宠时,她也跟着沾了不少光看了不少大场面。
对于现在的华瑶来说,什么样的大场面都见过的,皇家仪仗虽是初次见,但她也并未多么兴奋,“以后这样的大场面叫你们年年看,看得腻死你们。”
“真的?”念芹惊喜得瞪大了眼。
“当然。”华瑶的许诺很肯定。
“太好了,太好了!”
“瞧你高兴的!”
“嘿嘿——”
“华瑶!你死定了!”就在主仆三人嬉闹成一团的时候,突然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像爆炸般地轰到耳朵里。
华瑶稍稍停步,回头过去,这才发现此处路过膳房。
而膳房门口的那条身影,那张面孔特别的熟悉。
“不知修玉管事有何吩咐?”华瑶依然跟从前一样,赶紧瑟缩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副软弱样子,十分怕她。
“上次偷吃馒头的时候不是很嚣张么?”修玉走上前来,一把掐起华瑶的下额,怒眉横目之态当真是想把她给吃了去,“说,昨天你是不是故意的!”
“昨天?”华瑶歪着头很是认真地想了一想,“念芹,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天啊!”念芹很快明白过来华瑶的用意,扯着嗓子来了一句,“昨天好像修玉管事掉进粪坑里了!”
“什么,掉粪坑?哦哦,我想起来了,还是我喊人来救修玉管事的呢。”华瑶厥着嘴,一脸委屈模样,“修玉管事可好些?不休息下就来膳房做事?今天可有皇家贵宾,万一修玉管事没休息好,把昨个儿粪坑里的臭东西带到了膳房来,叫贵宾们食了去,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
“是啊,是掉脑袋的大事。”念芹和红姑随声附道,连连点头。
“华瑶,我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旧怨新仇,我们今天一起算!”修玉大概是真发火了,“来人啊,把这下贱坯子给我捆了住!把她的脸给我划个稀巴烂。”
一声令下,早埋伏在膳房里的小道姑子们拿棍的拿棍,拿刀的拿刀,蜂拥冲上来。
先是把念芹和红姑给拦了住。
再把华瑶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修玉管事,怎么处置她?”一个小道姑讨好地给修玉递上了一把削菜刀。
修玉一把捞了尖刀过来,眉一挑,道:“今天不仅要把她的脸给划个稀巴烂,还要把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煮汤喝!”
“不要,不要,饶命啊!”华瑶吓得是浑身哆嗦,一声声哀求,好是可怜。其实她被捆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拧开了袖中的一瓶黄油露,油一滴一滴地流下,流到地上,流到她的身前。
神不知,鬼不觉。
“我就喜欢看你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修玉啧啧了两声,笑得愈发爽朗了,“本管事正等着料下汤了,就你了!”
一挥尖刀,一个大步跨上前来。
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响,刀掉在地上哐当,接着一张脸庞落在了刀尖上,再接着膳房前乱成了一团。
有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有人偏不!
上次踩黄油滑倒,这次还不记性么?
“不好了,不好了,膳房管事道长被划破了脸,好可怖!”
一个小道姑子把修玉扶起来那刻,顿时吓晕了过去。
呜呜呜——
某人的哭声响彻云霄。
“不好意思哦,我的修玉姐姐,我可不是故意的!”华瑶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挣脱了绳子,踱到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的修玉面前,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嘻嘻一笑:“好像我说过,若是有半点差池,你这白云观里最漂亮的姑子可就变成世间最丑陋的了!”
“华——瑶——”
这是修玉的最后一声喊,接着白眼一番晕厥过去,被小道姑子们急急忙忙地给抬回了屋子。
至于之后的事情,膳房管事自然是易了主,这般丑隔的人做出的膳食也定是叫人倒胃口的不是。
“呵呵——”
旧怨新仇一齐报了,本想拍拍巴掌就此走人的,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冷笑。
华瑶身子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刚才哪里听过的,缓缓转身过去,看到的是一个明黄的身影,是他!
俊颜明目,轮廓分明,静看好像一尊石雕似的,双目严透,颇有神采,一袭明黄袍子上镶着祥云九龙。
世间除了皇帝还有何许人也敢用这等龙纹衣料的。
刚才祭祀时的邬长俊,头冠衣着繁重,虽是琉珠串子遮了大半容颜,但帝王的气势在哪里都会散发出来,令人生畏不已。
立如松柏之势,神圣不摧。
只一会儿功夫,他为何潜到这膳房来?
“参见皇上。”华瑶赶紧低身拜下。
念芹和红姑听到华瑶这般唤来人,大惊,亦赶紧叩拜。
邬长俊并未叫她们起身,而是走上前来绕主仆三人转了一圈,“小小的道姑子竟是如此的狠厉!”
他如此说法,定是把刚才华瑶整治修玉的一举一动都瞧在了眼里。
“回皇上,小女子并非有意为之。”虽不知皇帝所问何意,但华瑶并不紧张,不紧不慢地答道:“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还之而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还之!”邬长俊重复着华瑶说过的话,眼神一闪,颇有兴趣起来,“这话,朕倒是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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