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方才慌乱中一面要制住司南青一面要给他换上衣服一面又要将自己整理好,根本没时间再去整理头发,好在那些人一心一意就想找到司南青,根本没注意到她这个婢女不仅没有穿着宫装,连基本的发饰都没有,三千发丝不过稍稍挽在身后,几缕青丝拂面,她居高临下得看着御辰泽,脑子一转,她突地笑了:“皇上,你乖,姐姐待会儿给你糖吃。”
御辰泽的脸白了青青了红,煞是好看。
白非月笑,装吧继续装吧,看谁撑得过谁。说实话,在此之前白非月真的完全没有想过御辰泽的傻原来是装出来的,可惜他的黄袍出卖了他,一个傻子就该任人摆布,又怎么会在穿上喜服之后却自己脱下来?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与她洞房。
她的手掌擦过他的唇,御辰泽的心跳也不知为何竟停了半刻。
白非月看向司南青:“你可以走了。”
司南青不为所动,他看向御辰泽,眸子陷入深思。
白非月过去就是一个巴掌,“啪”地一声震惊了两个人。
司南青捂着脸不可思议得看着他,御辰泽却是偷偷笑了——真是活该。此刻他心中因计划失败的烦闷竟全然消散了。
白非月狠狠踹了司南青一脚,讽刺道:“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想杀人!?是不是想让我叫人来看你全程刺杀?”
白非月撑着御辰泽的肩头一脸坦然,她现在可不怕,反正皇帝就在她身旁,再没有有损贞洁的顾虑。
御辰泽昂首望向她,这个女人,为何和他调查得全然不同,想来不仅他失算了,连御千寻也没有想到吧,否则他怎么会让这样的女子嫁给他?
司南青无话可说,的确,为了压制媚毒他的功力几近耗尽,要恢复恐怕要一月有余,更别说要在现在动手。可是,这个付子衿怎么会知道他的目的?她似乎是认识他,可之前她从未见过他,这是为什么?
司南青并不打算在今日探出个所以然,是以他站起身子,抬着瘫软的双腿就要离开,可白非月似乎并没有像轻易放过他,她幽幽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今日的事情,若你敢透露出去半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从男人变成女人!”
司南青本还步伐轻缓,听闻此话后竟是下意识拔腿就跑。
御辰泽想笑,非常想笑,但为了保持他的“童真”却不得不忍住,是以憋得十分辛苦,通红的脸颊犹如抹了胭脂一般。他实在是想不到,堂堂一个圣阶武士竟然会惧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御辰泽的皮肤本就异常的白皙,甚至白得有些不健康,此刻如霞的脸颊为略显病态的面色填了些许生气,使得本就俊逸的五官愈发好看了。
白非月朝他靠近,直至两人的面庞几近相贴,她口吐香兰:“皇上,怎得脸这般红,发烧了么?”
御辰泽的喉头滚动,此刻时候正好,美人如斯,他看着她如血的红唇,竟然鬼使神差得就要吻了上去……
御辰泽的唇只差一分便要碰到她的,蓦地,一只玉手贴着他的额头就将他的面庞推开,白非月一面感受着他的温度,一面故作疑惑道:“奇怪,没有发烧啊。”
“……”御辰泽嘴角微搐。
白非月的唇微微弯起,继而转身走向喜床,不再理会他。
她将床铺底下的床单抽了一层铺在地上,又将一床被褥在床单上铺好,继而怀抱着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绣枕站在床边。她看向御辰泽,笑了笑:“皇上,夜深了,该睡了。”
御辰泽看了看地上铺好的床褥,有些遗憾,他天真道:“姐姐,你要睡在地上吗?”
白非月眨了眨美眸,卷翘的睫毛如蝴蝶般飞舞:“皇上,是您要睡地上。”
“……”果然是他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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