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火光四射,轿车和大卡车撞在一起,程松松整个人跌倒在座位上。
而身旁,那个曾说着一起一辈子的大男孩,紧紧抱着她,瞳孔红得出血,身子全部扎在了玻璃碎片中。
“不要,孟然!不要死!”
程松松绝望的哭喊着,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恐惧,像一张网紧紧包围着她。
忽的——
颈脖附上了一抹冰凉,接着便传来剧痛,窒息感传遍全身,耳边是越来越大的嘈杂声,程松松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便是一双阴骘的眼,程松松浑身一个激灵,甩开男人,连忙往后退,灵魂深处传来的恐惧,让程松松根本来不及关注周围的环境。
背后就是床板,她措不及防,直接摔了下去,手肘磕在床头柜尖角上,生疼。
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掌风划过脸颊,迎面又过来一巴掌,尖锐的女声划破天际。
“程松松,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害死我二哥还不够,现在还爬上大哥的床!”
说话的女人穿着一身鹅黄色连衣裙,眼睛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是不解气,又狠狠踹了她一脚,
爬床……
程松松猛地看向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嘈杂声从何而来。
门口堵了一大群人,她身上的礼服已经被撕碎成一条一条,她微微一动,便春光乍泄。
今天是季父季钟山的五十大寿,从季家二少季孟然成为植物人后,季家第一次办喜事。
程松松被勒令在房间里不能出去,她也从未走动过,怎么会来这里,还和……
程松松惊恐的抬起头看着床上面色阴沉的季晏城,还和他被捉奸在床。
周围还有宾客,赤裸的目光扫过来,程松松紧紧蜷缩着身子,恐惧害怕从心底散开,她脸色苍白得可怕,辩驳声也极小。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我……”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激不起任何人的同情,床上的季晏城斜斜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深邃莫测,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穿好衣服后冷漠地站起来走出去。
见状,程松松只觉得一阵阵的绝望扑面而来。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们季家怎么会偏偏摊上你!我二儿子已经栽在了你的手里,你还想怎么样!”
郑秀秀虽是中年,可保养得极好,眼里像是淬了毒,死死盯着程松松,拿过一旁的烟灰缸便砸了过去。
程松松躲闪不及,额头血流如注。
季父季钟山连忙拉住郑秀秀:“好了好了,别闹出人命来,一门心思的怪别人,当初如果不是你反对孟然和她在一起,他们又怎么会私奔,发生车祸。”
“爸,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性子,她敢爬上大哥的床,我倒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季雨柔冷哼一声,拿起随身的狗链,对准程松松的脖子扣住。
这是程松松在这个家里的专属狗链,自从季孟然出事后,她就被迫留在季家,过着像狗一样的生活,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季晏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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