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买了些东西,云出岫调整了心绪笑着正要推开家门,却发现府门半掩并没有锁。
她收了笑,一手夹着大野鸡,一手提了半斤猪肉,跨进了内院。
“阿娘,怎么没锁门?”
甫一进屋子,就看见母亲站在堂下,神色忧郁,一个胖女人堂而皇之地坐在了上首。
云出岫眉心一皱,紧走两步将母亲护在了身后,冲那女人怒道:“你怎么又来了?”
“哟,心娘,你就是这么管束女儿的?”胖女人啧啧两声站起身:“粗俗无礼,难怪云家都不搭理你们,简直丢人。”
“出岫……”吴心娘扯了扯云出岫的袖子,赔笑着打圆场:“快、快叫二舅母。”
云出岫横眉冷对,语调生硬:“我没这样的舅母!”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吴心娘的语气既恼又很是无奈。
其实云出岫怄得要命,盛京云家一堆奇葩亲戚就算了,没想到避到丰城竟还有?
这他喵的又不是家庭伦理剧和种田文!为啥这么多龟毛剧情?
胖女人姓赵,按着辈分虽叫一声二舅母,却是隔房的。
当初吴家人顾忌几分云家势力倒还算和气,可一两年过去云家也没有接人回去的意思,这些人到底还是打上了三房老宅的主意。
“行!二舅母!”云出岫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扬起一抹天真无害的笑容缓声道:“咱们去年不是说好了,一年为限,这宅子我买了,怎的能劳烦舅母上门来呢?”
“呵”赵氏不吃这套,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团扇装模作样地扇了扇:“算算时日可只剩一个月了。二十万两银,你还欠着一多半呢。到时候被人打着包袱丢出门去,可别怪舅母没提醒过你。”
“是、是,多谢二舅母关爱。我方才从外头进来,似乎要下雨了,要不我送送舅母?”
“送倒不必了。”赵氏高傲地抬起下巴,目光落在了她手里提着的猪肉和野鸡上面。
云出岫笑容不变,把猪肉递了过去:“这个是外甥女孝敬二舅和舅母的。”
赵氏有些不满意,目光在大野鸡脸上流连了一个呼吸,吓得野鸡一个劲儿朝云出岫怀里钻。
“你这母鸡养了三年,连个蛋都不下,真晦气,哼!”说着愤愤的摔门而去。
下一瞬,只听嘭地一声响,不太牢固的屋门连门带框倒了下去。
“啊——”
半晌,赵氏捂着后腰一脸狼狈地爬起来,一张敷满粉的脸气得直往下掉渣:“云出岫!”
云出岫一脸无辜地抄着手笑,语调认真:“二舅母,这宅子就是这样,若是命不够硬的住下,一旦过了戌时……”
赵氏脸色一变,只觉得阴风阵阵浑身起了一大圈儿鸡皮疙瘩。也顾不上冲云出岫发火了,一拐一拐地赶紧离开了宅子。
等她一走,云出岫手指微动,一根比发丝还细的线从外头扯了回来,线的尽头是一张没了一半的符纸。
“跟我斗!”她得意一笑,这张黄符是驱鬼符反写,活人但凡沾了小鬼,运道就负了,够那赵氏倒霉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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