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不知是何状,只见韩立如一条老狗在围观者惊呼声中一息倒飞五六米狠摔在地,掩胸翻滚不止,且看天星堂属下无一人敢上前相扶。
尚未出手,韩立已仆地,场内寂然!
众皆惊之不能言,冷天痕后李摘星等人皆松了口气,若乃无名者手,此时冷天痕恐已死在韩立手下!
无名者见他躺在不远处打滚,缓缓走过去,来到韩立跟前。
“小子,方才本舵的话,汝不闻?”。”无名男子俯伏地不止者韩立说道。
无名者称本舵,令旁观者皆惊,认定此人就是血衣舵分舵舵主。
“素闻天庸城血衣舵分舵舵主名曰鹿祠,在天庸城地位高深,城主都要让他三分!。”
“不过闻鹿祠在天庸城不常抛头露面,往日天星堂和血衣舵出乱子他也不会现身,今个倒因天星堂闹事而出,实属难得!”
“嘿!往日小打小闹我也见过,如今天星堂的人伤其管事,欺至自家头上,鹿祠不站出来才奇了怪呢!”
人群中听到众人细说纷纭,李摘星这局外之人吃惊不已,平时押镖运货都从不做逗留,也接触不到这样的大人物,今个眼见为实,才知镇子上的老人平日里说的修士传闻并不是传闻。
不过李摘星心喜的是传闻为真,凭借这几年为张家押镖的交情,花重金定能够买得丹药为婶婶治病。
不等李摘星多想,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韩立此时停止了打滚,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无名者,结巴道:“你,你是血衣舵分舵舵主鹿祠?”
“不错!”无名者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冷声道:“说吧,是谁让你来闹事的?”
鹿祠身为血衣舵分舵舵主,在天庸城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见一面都难,如今眼前这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如此说,韩立更加确信。
且此人武道修为比他高深,令他心存畏惧,服软道:“此事的确是我们天星堂不对,还望舵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以后天星堂定不会再来血衣舵闹事。”
鹿祠道:“哼,我问你是谁指使你来闹事的?”
韩立低声下气道:“是我立功心切,想要得到堂主的赏识,擅自前来的。”
“呵呵,擅自前来?好!好!”鹿祠脸上露出怒意,道:“不说是吧?今日我便替阎凤鸣管教管教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东西!”
言止,“砰!”一道闷响,躺在地上的韩立被鹿祠抬腿一脚踢飞十来米远,且撞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上方才停下并被滚下来的货物堆积。
围观者心中一颤,看的是心惊肉跳,方才鹿祠没出手韩立便已受重创,现在鹿祠出脚,只怕韩立不死即残!
场地一旁天星堂十几人又惊又恐,急忙跑到货物前将货物扒开。当他们看到韩立口吐鲜血,胸膛凹进去一片,寒意从头冷到脚跟,并赶忙将其扶起,忙服丹药。
“打的好!”
周围围观群众皆非得叫好称快!
“天星堂的人,仗着自己在天庸城根深蒂固,欺压同僚,早该有人搓搓他们锐气了!”
“和天庸城城主关系好又如何?以朝廷和学宫门派关系,谁的拳头大,城主便看重谁!”
天星堂来天庸城最早,一直都在天魔岭收集兽丹,如今天庸城来的势力越来越多,仗着自身根深蒂固,欺压其他势力,要有人看不惯了,如今见血衣舵分舵舵主出手教训,自是觉得大快人心!
周围人叫好声中,鹿祠迈着步子缓缓朝着天星堂众人走去,天星堂众人见状皆惊恐万分。
“鹿舵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为了小辈以免伤了和气呢?”
鹿祠步步逼近时,远处道儿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人衣装与天星堂人一样,为首的身穿金边长袍,年纪与鹿祠相仿,留着络腮胡,此时他快步赶来。
临近韩立等人时眼神寒冷,撇了韩立一眼,冷声道:“废物!没用的狗东西!”
“我……”韩立刚要说话,男子狠瞪一眼,韩立立刻闭口不敢言。
男子转过身脸上挤出笑容,抱拳道:“鹿舵主,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鹿祠冷笑道:“不久前不是在城主府刚见过吗?何来许久不见?阎堂主真好生忘事!”
阎堂主这个称呼自鹿祠口中说出,周围围观的人立刻都明白过来,这名金丝长袍中年男人是天星堂堂主。
天星堂在天庸城扎根时间比血衣舵还要久,天星堂堂主大名天庸城内的人无人不知,是阎凤鸣,只不过他这样的大人物很少抛头露面,既而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闻言男子哑然失笑,道:“呵呵呵,说起来也有好几天了。”
而后男子又撇了韩立一眼,笑道:“刚招来的属下,不懂规矩,让鹿舵主受惊了,还请鹿舵主海涵!”
鹿祠道:“不懂规矩?天星堂一向戒律繁多,新来的人应该早就知道规矩了吧?还敢放肆,怕是有人指使吧?”
说着鹿祠扭头看向韩立,道:“此人年纪轻轻武道修为便达到叶木三境,是个好苗子,想来应该也是天星堂上头派下来的人,普通黎民百姓连修炼的门路都不懂,你们天星堂从哪招?”
阎凤鸣解释道:“鹿舵主有所不知,韩立是从涿郡之外来的,本是修炼门派弟子。古夜王朝西关边境与七戎中朝战乱,他才出门参军,不过摸错了地,本堂见他年纪轻轻,武道修为又不错,才将他招如堂中,等反京之时听从朝廷安排,再送至西关。至于他来血衣舵闹事,应该是听了堂中乱语,又立功心切,故才犯此大错!”
言止他扭头盯着韩立冷声道:“还不快给鹿舵主赔礼道歉!”
韩立立刻歪歪扭扭在属下的搀扶下站起来,低声下气道:“咳咳……是在下一时糊涂,还望鹿舵主海涵!”
“冷管事的伤势,一会事情结束,本堂会差人送上上好的丹药为其疗伤。”阎凤鸣盯着鹿祠轻声道。
天星堂堂主阎凤鸣出面教训了韩立,韩立赔礼道歉还算诚恳,即使血衣舵管事被打伤,血衣舵的面子已经算是捞回来了!
且方才鹿祠一脚,韩立胸膛都已凹陷,伤势比冷天痕还要严重,故也不算吃亏,而且韩立属于小辈,所鹿祠因此事欲不放,倒显得小气了。
“再好不过。”鹿祠道。
散场之前,阎凤鸣对鹿祠笑笑既而扫视众人,最后两目光定格在李摘星身上后顿了顿,然后拂袖而去,消失在道路尽头。
一时间血衣舵和天星堂交手之事传遍天庸城大街小巷,茶馆、酒楼对此事议论纷纷。以往天星堂与血衣舵小打小闹,众人耳朵听的生了茧子,这次天星堂的人打伤了血衣舵分舵管事,可谓是闹得满城人尽皆知。
回到血衣舵客堂,众人皆在其中,冷天庸首座客堂居中上座,李摘星等人皆座下位,此时冷天痕伤势已有好转。
“管事,这次韩立来我们血衣舵闹事,定是阎凤鸣指使,这些年天星堂想要独掌天庸城兽丹源,但一直没有成功,所以临近反京之际,想要吞并同行最后一批兽丹。”一侧属下道。
冷天痕眉心一皱,杀意弥漫整个厅堂,而后砰一声,他手掌能拍茶几,道:“这么多年,我念他们同僚,奈何他们三番五次来闹事,此次反京,就让他们出不了天庸城!”
天庸城琼楼玉宇之中一座最高的楼阁顶端,以为身穿华服双眼放光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立与楼阁依栏处俯视天庸城,此人是天庸城城主司郎才。
中年男人身后,是一书生装束的青年,青年便西城看去,轻声道:“天星堂这么多年一直想独吞鳌头,可惜一直没有成功,如今返京之际有所动作,实在是不把城主您放在眼里。”
“哼,你是说本城主怕他?”司郎才冷声道。
青年忙道:“不敢!属下的意思是天星堂得罪各方势力,如今返京之际是否要除之而后快?”
司郎才冷笑道:“吃喝嫖都是赔,为有赌有来回,至于怎么赌,就要看自身了。鹿祠早就与本城主商议过了,前些日青龙堂朱雀堂押镖人被阎凤鸣抹除,各方势力早就对其不满,过些日子返京会有人动手,无需本城主出手!”
“后事……”青年紧皱眉头道。
“后事你无语过问。”司郎才道:“黄榜如何了?”
青年道:“七千三百名,过半都会送去涿郡天极殿修炼。”
司郎才点头道:“也好,本城主就是天极殿的学生,天极殿是涿郡古夜王朝武道至尊,以后出了武道天才,我们天庸城也可越位上城。”
言止,他看向西方天际,轻声道:“日头落云头涨,半夜三更惊雷响,看来今夜是个不眠之夜啊。”
临近下午,李摘星等人告别冷天痕等人离开天庸城,行之前也没能再见血衣舵分舵舵主鹿祠,至于押镖之事也没能再提。
出了天庸城,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没有镖箱众人心情也比来时放松许多,于是一路有说有笑。回到牛头山下时天色已暗夜幕即将来临,李摘星抬头看看天色后照顾众人安营扎寨露宿一晚,众人安顿好后围坐篝火用起晚饭。
“没想到世上真有修真者,且好生厉害,今个天星堂韩立和血衣舵冷管事过招,若是放在我们身上,怕当场就毙命了!”黄蘸道。
提及黎水渡头的事,众人来了精神。
黄鹤道:“平日里听镇子上的外地人,但是没有目睹所以不信,今日若非亲眼所见,真令人难以置信!不过每次来黎水渡头见冷管事时,只觉得他比普通人身材强壮几分,也没有其他何地方特别的,没想到他也传闻中的修真人。”
冯义田道:“我等井底之蛙罢了,修真人少之又少,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今日在天庸城能够见到四位,已经一饱口福了!”
众人皆点头。
乾虎看着一旁低着头的李摘星,问道:“煜子,你为何不说话?想什么呢!”
闻言众人目光都看向李摘星。
李摘星听声抬头看向乾虎,脸上挤出许些笑容,道:“今日在渡头,我看冷管事吃了属下给的丹药,伤势立刻见效,那丹药莫非就是传闻中兽丹炼制的丹药,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黄蘸起劲道:“我也注意了,不过时间紧,没来得及问!”
冯义田伸手拍拍李摘星肩膀,安慰道:“大伙皆知你关心李婶的病情,明日回到镇子,我陪你去张家问问。”
“是啊是啊,煜子,明日让冯叔陪你一起去,定能够问出个好结果!”黄鹤道。
李摘星道:“嗯,不过可惜的是今日龙岳镖局有镖,我们来之前的计划要改动了。”
大伙自然知道话的意思。
乾虎道:“煜子,机会有的是,大不了我们回到玉牛镇,趁着武浩一个人的时候把他逮过来好好教训一顿。”
“诸位好生雅兴,篝火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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