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劫镖!”乾虎一声惊呼更是惊的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李摘星朝着声源看去,哗哗哗一阵响风中时间林子两侧土坡瞬间出现一群黑衣蒙面人,领头的个子略高,站在土坡居高临下盯着李摘星等人。
扫视一眼土坡上的一群人,李摘星腰间佩刀提起,盯着高个子黑衣人眼中放着寒光,心道原本四天后劫武家的镖给武浩一个教训,没想到他们竟然先提前动手。
李摘星盯着土坡上的黑衣领头,沉声声道:“武浩,既然敢劫我溪涧镖局的镖就不要藏头露尾,你这声音就算说出一个字,我也听的出!”
闻言黑衣人眼光一寒,将脸上给巾拉下,露出一张小麦肤色的脸来,其大脸盘浓眉,再加上下巴有颗黑痣,众人一眼便认出就是龙岳镖局武浩!
土坡下,黄蘸盯着武浩怒道:“武浩,大伙都是道上的人,你们龙岳镖局还真敢做出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是传出去,你们龙岳镖局的人怕是在镇上立足都难!”
武浩看向黄蘸大笑道:“哈哈哈!能敢来我就敢让你们回不到玉牛镇,今天这个镖我劫定了!”
说着他又看向李摘星:“李婶的伤势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等解决了你,我再送她去黄泉路陪你,让你二人做个伴!”
李摘星盯着武浩,眼神又阴沉许多,想起婶婶的伤势,恨不得将武浩立刻剥皮抽筋!
“武浩,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李摘星骑着马冲出队伍,抽起腰间佩刀便来到武浩等人面前当头劈下。
众人见状急忙纷纷避让同时抽起腰间刀剑朝着李摘星砍来。
黄蘸等溪涧镖局的弟兄见李摘星如此疯狂,心中有些出人意料,不等多想便将队伍分成两队,一队由乾虎带领保护镖车,冯义田带领一队帮助李摘星击杀武浩等人。
平日里李摘星哪能会如此暴躁,武浩也被李摘星的反常吓了一大跳急忙躲闪,同时抽出腰间佩刀反击。
李摘星在玉牛镇平日除了去私塾蹭课还会到武馆练武,武功底子不差,当头劈下直接将武浩右虎口划出一道刀伤,鲜血溢出淋湿衣襟,一股血腥味弥漫而开。
“啊……李摘星!你找死!”武浩看着右肩膀虎口鲜血,痛的额头冷汗直冒,抬头盯着李摘星怒道:“我非拔了你的皮!”
射人先射马,愤怒之下,武浩挥起长刀横扫千军,扑哧一声砍在马蹄子上,马立刻扑倒在地发出悲嘶。
李摘星一个跟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一个漂亮的空翻立刻单膝跪地没有摔伤。
“好!”远处乾虎等人看的津津有味,顿时放声喝彩起来:“煜子!好样的!杀了他!”
李摘星盯着怒发冲冠的武浩,怒道:“身为龙岳镖局的少爷,同盗贼一般抢货劫财,今日我李摘星杀了你,回到玉牛镇也能给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武浩满脸狰狞,道:“好!好!好!李摘星,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平日里软弱可欺,今日倒是发起狠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大多能耐,想杀我!”
“龙岳刀法!”武浩言起刀起,乱刀朝着李摘星砍来。
众人见状皆惊呼道:“不好!是龙岳刀法!煜子小心!”
闻言,李摘星盯着冲来的武浩,没有丝毫慌张,而是挥手刀迎上。
“锵!”
“噔噔噔……”一道金属碰撞声响遍整座场地,众人目瞪口呆之中,武浩被李摘星蛮力撞击之下手中佩刀飞落在地,整个人被弹退数十米远。
就在武浩倒退的同时,侧方几道破风声传来,李摘星心中已经,急忙后退,只见三只藏袖针一闪而过集中右侧大树上,幸好事先察觉,不然定要刺在李摘星的身上。
李摘星余惊未定,回过神看向藏袖针飞来的位置,一位身材高挑的蒙面人站在远处正盯着他双眼寒光闪闪,看其身材前凸后翘明显是名女人。
“撤退!”稳住脚步,武浩朝着和冯义田等人交手的属下怒喝。
其中一名黑衣人道:“天星堂交代的任务还没……”
武浩狠瞪他一眼,怒道:“撤退!”
言罢,武浩等人迈开步子快速朝林深处跑去。
方才那放针的黑衣女人撇了李摘星一眼,也退了下去,直到消失在林间。
冯义田等人见状,正要去追,李摘星收拾长刀喊道:“冯叔!穷寇莫追!”
冯义田回过头紧皱眉头道:“可是这正是乘胜追击为婶子报仇的好机会!”
李摘星摇头道:“方才武浩被我砍了一刀,伤势不轻,这一刀暂时先算为婶婶报仇了。不过回到玉牛镇,我会亲自去龙岳镖局登门拜访,目今先以张家押送到天庸城的镖为重。”
众人围过来,乾虎点头道:“煜子说的不错,先以镖为重,若是乘胜追击重了埋伏,怕是这趟镖会保不住。”
“而且方才听黑衣人提到天星堂,这次武浩前来劫镖,定另有隐情。”
“天星堂?”冯义田诧异道:“你确定?”
乾虎点头道:“确定!”
李摘星道:“张家的镖是押送至天庸城血衣舵,天星堂和血衣舵这些年不合在天庸城闹得人尽皆知,看来此事另有蹊跷。方才那个放藏袖真的黑衣人,不像是我们玉牛镇的人,现在想想,也许是天星堂的人。不过武家不是一直为朱雀堂做事吗?为何和天星堂的人混在一起呢?”
乾虎沉吟片刻,摇头道:“这个就不晓得了。”
“这事要不要告诉血衣舵?”黄蘸问道。
李摘星摇摇头道:“不急!我们先去天庸城黎水渡头。”
临近傍晚,天色还没暗下来,众人抵达天墉城南城门下。
天庸城外环周的护沟壕,宽度达到二十丈,深度李摘星也不知晓。
天庸城是涿郡管辖二十邑中其中一邑,城池的构筑布局精妙,机关重重。在高大的城墙顶部,筑于外侧的有连续凹凸的齿形矮墙,称作雉堞,又称垛墙,上有垛口,可射箭和瞭望,下部有通风孔,用来保护墙体。
内侧矮墙为女墙,防止士兵往来行走时跌下。此外,天庸城墙内部也都修有环城马路和登城道。
城墙四座城门的正中央都建有城楼,平日登高瞭望,战时主将坐镇指挥。
高大的城门两侧站着守城的官兵,城楼两侧三里城郭上站着官兵,每隔固定时辰,都会有一队十几人的城池巡逻官兵经过。
因为时辰接近黄昏,城楼和城郭上被巡逻的官兵点燃了灯火,从城楼下方望去,忽明忽暗。
天庸城戌时末时四城门就会皆关,所以赶到马队临城下时众人不敢耽搁就进了城门。
溪涧镖局常年为张家押镖,经过城门官兵只是走个过场便放了行。
进了城后队伍沿着主街道走了一段时间,来到十字路口时向右拐了去,照旧来到天庸城一家客栈“来福客栈”。
队伍来到客栈门前,店小二立刻出来迎接,因为溪涧镖局每次押镖来天庸城都是暂住这家客栈,所以每次来客栈都会为溪涧镖局的人领到固定的客房。
客栈临街,靠街一侧是四层楼房,往内是一个大院,大院是用于停放马车、堆积物品、栓马的地方,官差、商贾、脚夫、马队落脚时都是将物品摆放与此。
庆幸的是天黑之前抵达天庸城,若是时逢雨天山路滑行程耽搁,队伍只能在旅途村落里搭帐篷将就一晚。
马车停好店小二将客房给李摘星等人准备好,天庸城是涿郡西南地域十二邑之一,城内繁花似锦,平日里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里坊、衣行无数。
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若是明个一早队伍动身赶往西城门,定能看到城内热闹的景象。
黑夜降临,街道家家户户门前亮起昏黄灯笼,来福客栈门前亦是如此,客栈有三层,饭点到来三层每层走廊灯笼明亮,所有人都出了客房到一层用食。
保镖有六戒,戒一,戒住新开店房,新开设的店因摸不透人心,保镖之人便不去随意冒险,只要门上写有开业大吉的店不住;戒二,戒住易主之店,换了老板的店,人心叵测会有贼店,保镖之人也不住;戒三,戒住娼妇之店,有些店娼妇纠缠会中计丢镖,保镖之人也不去冒险;
戒四,戒武器离身,无论是走在路上还是住店休息,武器都必须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戒五,戒镖物离人,无论是旱路上的镖车还是水路上的镖船或是保护的官员,商人都不得随意离开;戒六,戒忽视疑点,当镖师的必须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能力,一旦以现可疑之点,就要密切注视,准备投入战斗之中。
六戒之中,对押镖住店颇为看中,所以每次来天庸城押镖,只住来福客栈。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