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凤青以为自己威胁了夏荣轩,终于可以轻松一段时间时,夏荣轩却光明正大地上书皇上,说丞相府待他不好,住的不舒服。
说这话的时候,满朝文武都诧异了,看着面色惊愕的白凤青,心中暗忖:白相往常可不是这种思虑不周全的人哪!得罪了夏相,她又得里外不是人了。
果然,白凤青刚刚跪在殿中,就被面色不佳的皇上骂了一顿,“白凤青,你莫要不知好歹,上一次若非是夏相好心为你求情,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夏相因为你的疏忽而受伤,现在久而未愈,你到底是怎么照顾的?”
白凤青咬牙,睨了一眼好整以暇的夏荣轩,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现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她现在对于夏荣轩突然来天瀚有疑惑,可是无奈证据不足,总不能把自己的猜测拿到朝堂上来说,那样皇帝更是有理由惩罚她了。
“皇上息怒,微臣近日事务繁忙,许是有些细节忽略了夏相,是微臣的过失,还望夏相……”白凤青紧了紧手指,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紧,“夏相能够海涵,给凤青一个机会弥补才是。”
夏荣轩很是大方地摆手,“白相既然知错就改,本相怎好得理不饶人?”
白凤青:“……”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朝堂博弈,有了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皇帝,白凤青自然讨不到好,可是对于夏荣轩此番来天瀚的诡异举动,她到底是心存疑惑,回府之后,便派人去查询,“白泽,你小心一些,一定要查到夏荣轩此来的目的。”
白泽跟在白凤青身边日久,自然也明白她心中所想,不由道“这夏荣轩深不可测,公子可有法子应对?若是让他一直在府中住下去,怕是……”
白凤青看了他一眼,“夏荣轩有伤在身,这是他的王牌,本相暂时奈何不得他。只不过……”她冷笑一声,“再重的伤,过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还不好,到时候夏荣轩自己也说不过去!”
白泽点头,“明白,夏荣轩那般,属下入夜之后便去查!”
白泽武功不弱,查探情报的功夫更是一流,他根据那一日那群刺客的武功路数查到了些端倪,根据大魏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也有了些矛头,他正要仔细查,可派去查探的人却被夏荣轩的人在途中将探子截了。
三日后,白泽得不到消息,便知道探子落入他人之手,只好回去禀告白凤青,“夏荣轩果然有了防备,我们的人被截了,现在消息也断了!”
白凤青蹙眉,“你查到了什么?”
白泽有些惭愧,“对方防守严密,属下只查到,夏荣轩此来,是为了寻人。”
至于寻谁,就不得而知了!
白凤青沉默,好一会儿才道:“派人盯紧了夏荣轩的动作,明里的,暗里的,我都要事无巨细地知道。”
白泽点头,“属下明白。”
这明里的动作还好说,只是暗里的动作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看着,只能尽力而为了。
而这一边,夏荣轩一边和白凤青斗智斗勇,一边继续在天瀚寻找‘凤女’,一连半月过去,却是一直无果,流琴也很是惭愧不安,“属下已经将最精锐的探子派了出去,却还是没有可用的情报,主子,会不会凤女根本就不在天瀚?”
“不会,国师占卜从未出错。”夏荣轩蹙眉靠在软榻上,右手习惯性地敲击着桌面,眉心紧蹙,“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细节……”
“可是,主子,我们在天瀚逗留地太久,如今不只是白凤青,就连皇宫那边也起了疑心,那个三皇子也派人来打探过了……”流琴有些担忧,“若是再找不到凤女的下落,怕是主子也不宜在此地逗留了。”
夏荣轩眸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变幻无常,最后又渐渐归于平静。
夜深时分,主仆二人还在思索凤女一事,一名暗卫忽然捧着信件过来,“主子,国师突然传信来了!”
夏荣轩神色一动,半夜传信,看来是凤女一事有了新的进展了!
他连忙展开书信,却见信中,国师简短几句话,只告知‘凤女’落在天瀚皇宫南边,“皇宫南边?”
夏荣轩呢喃一句,眸光陡然大亮,流琴也跟着道:“这皇宫那边,不就正好是丞相府吗?难道这凤女隐藏在丞相府里?可是相府除了白凤青,也并无其他贵女了啊!”
夏荣轩闻言,顿时大惊,好似茅塞顿开,旁人不知道白凤青身份,可是他却是知道的,这样还能猜不出‘凤女’便是白凤青吗?
“原来是她……”夏荣轩呢喃一声,“呵,她身上的意外还真是多……”
白凤青倒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如此新奇的人!
有意思!
白凤青不知道自己被夏荣轩盯上了,暗中筹谋着要把夏荣轩打发走,不能让他再留在天瀚。
两人各自较量,明面上却还是言笑晏晏,好不自在。
终于夏荣轩伤势大好,白凤青也松了一口气,白泽倒是诧异,“公子,夏荣轩忽然伤好,会不会想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白凤青摇头又点头,“其中细节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肯离开便是好事。再说,他来天瀚已经逗留数月,早就超过了使臣可以逗留的期限,若是再以身上有伤为借口,怕是怎么样都说不过去的。”
白泽远远地看着夏荣轩过来,便站在白凤青身后不说话了,倒是白凤青睨了一眼夏荣轩,笑得极为平静,“夏相伤势大好,又出来赏花了?”
夏荣轩似乎并不介意白凤青的讽刺,只凑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怎会?人比花娇,本相自然挑美的赏了!”
白凤青面不改色地后退一步,毫不客气,“夏相打算何时归国?凤青也好准备相送!”
这逐客令当真是下的毫不犹豫,一点儿也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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