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香满楼出事了。”
一大早,青莲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夏韵秋排掉她的手,打了个哈欠,嗔怪道,“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多大的事,非要扰我清梦!”
“香满楼的掌柜被抓了。”
“什么?”一记响雷在头顶炸开,夏韵秋一下就醒了,“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被抓?”
“衙门的人说昨晚有人在香满楼吃饭回去就死了……”
“具体点!”夏韵秋一边套衣服,一边仔细的听着。
昨夜有四个男子一起在香满楼吃饭,子夜后离开回家,刚进门就口吐白沫死掉了,找了郎中看,说是中毒了,四个人的症状一样,他们的家人连夜报了官。
夏韵秋迅速的换好鞋子,带着青莲出了门,临行前对着蒋芸婕耳语几句,蒋芸婕点点头一脸严肃的消失在了将军府的后门。
香满楼已经被衙役围了起来,她们进不去,也没法跟里面的人联系,卢梦汀去了周府还没回来。
夏韵秋在对面茶楼的二楼包了一个雅间,临窗而坐,正好能清楚的看清香满楼的情形。
本就不怎么宽敞的街道,被围观的人占了一半,叫嚷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夏韵秋冷冷的看着下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焉的,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逆着人流挤了出来,这个人夏韵秋记得,刚才就是他在带头喊砸了香满楼。
夏韵秋对着一边布摊上假装选布料的蒋芸婕打了个手势,蒋芸婕意会,悄悄的跟上了那个人。
及至正午,人群都不曾散去。
香满楼可是祁州城最出名的一座酒楼,每天都需要预定位子才能进去,现在被封了,成了人们街头巷尾的谈资,更有甚者开始杜撰,各种版本的谣言满天飞。
“去看看怎么回事?”陈胤忙完公务,记得夏韵秋喜欢吃香满楼的口水鸡和芙蓉糕,特意拐了个弯过来,却见香满楼前围满了人,心下诧异命赵风前去打探。
须臾,赵风回来报,有人吃了香满楼的饭死了。
“尸首在哪?”
“说是天气炎热家里人先下葬了。”连赵风都能听出来,这分明是栽赃陷害,案情还没定论,香满楼掌柜被抓,直接封了楼,“这香满楼怕是得罪了人了。”
“这香满楼可是秋爷的产业?”
“正是。”
“走,去趟周府。”陈胤放下帘子,是时候会会这个秋爷了。
周府内,卢梦汀坐在大厅里面色沉静,丫鬟的茶水都添了七八次,仍旧没能见到周县丞,她也不急,茶也喝的愈发的悠闲。
午饭时间到了,周振南才姗姗来迟,邀卢梦汀一起用饭,卢梦汀也不推让,坐下来三口两口把饭吃完了,沉声道:“大人说吧,这次想要多少银子?”
“咳……”周振南一口米饭差点喷出去,“我说秋爷,你好歹也是祁州城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我这一口饭还没咽下去……”
“大人,草民时间紧迫,还有要事需要处理,香满楼也急需营业,耽搁一个时辰就少赚几百两,与其让草民在这陪大人吃饭,还不如还香满楼一个清白,草民愿将未来一个月所得悉数上捐。”
周振南放下筷子,“这人命关天的,大人我总得查个清楚明白吧?这个得需要时间呐!”
“草民已经事情的原委调查清楚,请大人过目。”卢梦汀说着,双手将信笺递给他。
周振南哀怨的瞪了她一眼,接了过来,当场就愣在原地,“这……”
“大人,草民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跻身首富的位子,靠的不是投机取巧,而是品质和民心,香满楼一出事,就有许多好心人帮忙取证了,草民愚钝,只简单的拼凑了下,事实就再清晰不过了。”一番忤逆之言,卢梦汀说的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周振南握着信笺的手抖了抖,脸色沉了下来,“放肆!本官查案何须你帮忙?”
卢梦汀也不惧,“大人,事实如此,非要说个清楚明白吗?”
“为何不能说的清楚明白?”
陈胤低沉的声音传来过来,周振南的脸色僵了僵,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比哭还难看,“陈将军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下官好去迎接?”
陈胤长袍一撩,慵懒的在椅子上坐下,神情变幻莫测,“本将军若是派人通报了,岂不是……错过这一桌子好饭?”
周振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直言道:“将军说笑了,来人,还不再添副碗筷!”
“不用了!”陈胤摆手打断他,“本将军还得去香满楼给夫人买吃的,不知这案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案啊?”
“这……此案正在审理中……”周振南颇为难的看着他,“实在是……”
“还在审理啊,那本将军怎么听说这死者家人已经将他们下葬了呢?”犀利的目光扫过周振南的脸,陈胤继续说道,“这似乎不合常理呀!”
“这……来人,速速去查!”千算万算,没算到将军夫人喜欢吃香满楼的菜,如今陈胤出面,案子就不好再拖了。
一桌子菜,就卢梦汀吃了几口,陈胤坐在一边不吃,周振南也不敢下筷子,只得命人撤了下去。
快天黑的时候,师爷穆文锦带着夏韵秋走了过来。
“见过陈将军!”穆文锦行了礼,转身向周振南禀报案情,“事情都已查清楚了,是一品居的张老板嫉妒香满楼,买通了香满楼的伙计小六在客人的菜里下的毒,小六找张老板要酬劳时被当场抓住,二人经过严刑拷打已经招了。”
陈胤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瞪着夏韵秋,冷冷的问:“夏老板怎么在这?”真是哪都有她呀!
“是……”夏韵秋还未回答,穆文锦接话道:“是夏老板的手下抓住他们的,臣就带她一起过来了。”
“夏老板的手下好身手,一抓就能中。”陈胤嘲讽的看着她,那目光简直要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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