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月灵溪上来,魏星阑便凶神恶煞的上前。
“你这女子好不知羞耻,竟然偷看我家公子洗澡!”
月灵溪连忙捂住他的嘴,一脸着急,“不是,这是误会,我只是想要上门感谢……”
“你大可敲门而入,何故摸黑爬窗,亏我家公子见你可怜,怕你无钱付账丢了颜面,出钱帮你,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下作之徒!”
魏星阑义正言辞,音量颇大。
东方润也觉得魏星阑话有些过了,连忙上前阻止。
周遭响起一片开门声,月灵溪登时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房门并未上锁,身子向前欲推开魏星阑进屋,不想与东方润来了个正面相对,两手推在他的胸前,二人双双摔进了屋内。
魏星阑害怕自家主子受伤,赶紧跟了进去。
只见两人紧挨着摔在地上,东方润脸上,竟笑的春风荡漾。
而月灵溪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掉落。
有说话声传入房内,月灵溪吓得回神,将站在门口的魏星阑一把扯进,关了房门。
“看不出你长得人模人样,心思却那般龌龊,我家公子身份如此尊贵,岂能任你随意亲近?今日星阑就替主子好好教训你这无有礼数的野丫头!”
魏星阑随即亮出招式,掌风向着月灵溪而来。
月灵溪见他来真的,倒也不躲,她正好可以试试自己的功夫不是。
何况这世间还有一种名为,“不打不相识”的人,只要她两招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他自然就能明白,自己乃是江湖侠女,怎会行他口中所说的龌龊之事?
月灵溪也做出接招之势,眼见那掌就要劈脸而来,忽被一把折扇截胡。
“星阑,莫要失礼。”
“公子,是这丫头先对你行不轨……”
月灵溪见这阵仗怕是打不成了,只觉好没意思,又听魏星阑话中对她误解很大,当即将手伸进襟内。
“你想干嘛?”魏星阑猛地抱紧自己,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月灵溪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人脑子里就不能装点正经的东西吗?
从襟口掏出一叠银票晃了晃,“我再说一遍,我对你家公子真的没有那些心思,都是误会,这是一百两,我这儿也没有更小的了,除去我的食宿,余下就当给你家公子赔礼道歉了。”
不等魏星阑开口,东方润抢先接过了银票,细细看了看,“姑娘好阔气,果真是一百两,看来今日倒是咱们多事了。”
“公子遇事如此细致,为人又这般心善,真叫人不免敬佩,朗月在此谢过公子今日的慷慨了,这误会咱们就此揭过吧。”
月灵溪见他话中有松口之意,忙趁热打铁的将他夸赞一番,兴许人心情一好,这事还真揭过了。
“朗月……姑娘这名字起的果然坦荡。”东方润呵呵一笑,刻意凑近了些许,“只是,是否名不符实了些?你先是偷看我洗澡,后又将我压倒在地,本公子的便宜被你占尽,区区一百两,就想摆平了?”
月灵溪以为对方是嫌少,当下怒了,这钱都够买下一间客栈的好吗?
一口气正要发作,忽想起此行必须低调,而自己又不差钱,看眼前二人衣着气势,背景定然不差,当即只想大事化无小事化了。
收了悬在半空的拳头,月灵溪笑嘻嘻的在手中又抽出一张银票,“一百两要是不够,那我在加一百两,这样够了吗?”
“姑娘倒是真真真有钱,本公子都不禁想为你的阔绰鼓掌。”东方润笑着接过银票,“不过,本公子最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一听对方不打算收了银子了事,月灵溪立即赔上笑脸,摆出龟孙模样,毕竟这是确是她无礼在先。
“不知公子缺何物?朗月愿赴汤蹈火,替公子找来,以表我道歉的诚意。”
月灵溪心里的算盘打的响当当,只要他们一走,她就翻窗告辞,至于这物件吗,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他们。
“本公子什么没见过?你既看了本公子的贵体,就要对我负责。”
“这位公子,我可确确实实什么都没看到,负责二字不适合给咱们算账吧?”
月灵溪不由心慌慌,她这是撞上什么人了?
东方润嗤笑一声,“你若不想负责,也可。”
”真的吗?你们愿意放过我?”
“星阑,挖了她的眼珠,此事就此作罢。”说完,随即退后几步。
魏星阑一听吩咐,恶狠狠的朝月灵溪走近,食指与中指对着她的眼睛点头。
月灵溪从小到大谁见了她不是捧着,还真没遇到上来就要抠她眼珠的,吓得定在原地咽了口口水,忘了自己也会武功的事。
眼见着那只手越来越近,月灵溪条件反射的先发制人,对着魏星阑一阵猛打,而后一脚踹出门外。
魏星阑全然未防她有这招,鼻青脸肿的被踢出门,摔在了地上。
东方润也是一脸吃惊,见月灵溪向他走来,不由满脸带笑。
“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干戈……”
“我戈你个头,刚刚好说你不答应,现在我决定让它和你们说。”
月灵溪说完,两手成拳的就往东方润脸上招呼。
“不要打脸!”
月灵溪两三招便将双手捂脸的东方润丢出屋外。
周遭得房客皆躲在门后看好戏,见此情形,偷笑声登时响彻了整间客栈。
月灵溪只觉没脸见人,连忙关上房门,随意抹了把脸,便歇下了。
笑话,她不赶紧将觉睡了明早赶路,难不成还等着他们明日上门算账?
她可看得出来魏星阑武艺不错,若不是她出其不意,事情怎会恁快了结?
至于东方润,一看就是娇生惯养,柔柔弱弱,还爱得理不饶人,没一点男子气概的纨绔子弟,她倒是不怎么将他放在心上。
明日只要她跑快些,量那魏星阑带着个拖油瓶是如何也追不上的。
这般想着,月灵溪很快入睡。
而门外,东方润一甩广袖,一道劲风逼的那一排微开的房门通通闭上。
冷眼看了倒地抱头,生怕被人看见脸的魏星阑,独自回了房。
魏星阑偷瞄了眼周围已无人在看,遂一个翻身,快速跟了上去。
房内气氛十分沉默,东方润不说话,魏星阑也心虚的不敢开口。
“星阑啊,你就是这样保护你家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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