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刘一凡的早餐十分的丰富,足有十来道精致的糕点,以及一味香喷喷的米粥,吃的他味蕾全开。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太甜了,吃多了会很腻。
算算时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六年,今日还是他吃的最丰盛的一顿早餐。
夫奴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奴仆,全程恭敬的站在一旁,这是一个不多言多语的老男人,只是机械式的为刘一凡身边空了的碗中添食。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古人诚不起我也!”饭到中途,刘一凡忍不住发出类似的感慨。
“朱门指的是富贵之家吧?”一旁的夫奴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开口问道:“小少爷会读书写字?”
“会一点。”刘一凡谦虚的说道。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刘一凡何止会一点,他从三岁开始习文断字,期间只用了半年时间,便勉强能做到自主阅读。加之过目不忘的本领,三年所读过的书,比起许多普通人十几二十年的阅读量都大,这种堪称妖孽的天赋,就连瘸子老爹都心惊不已。
舞清风似乎是瞧准饭点来的,他先是分别向刘一凡与夫奴点点头,然后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夫奴有十几年没下厨了吧,貌似自从山鬼消失之后,还真是怀念啊。”舞清风笑道。
没人知道舞清风口中的怀念,是怀念夫奴的厨艺,还是怀念山鬼这个人。不过,貌似在场另外两人似乎也不在意这个问题。
“大哥准备收他为义子。”舞清风再次往口中塞入一个拳头大小的糕点,含糊不清的说道。
舞清风这句话是对夫奴说的,很奇怪,他似乎毫不在意当事人的意见,或许是因为当事人的年龄太小了吧。
“小少爷是山鬼少爷的子嗣,老奴会誓死保护他的安全。”夫奴面无表情的回道。
“大叔,你口中的他,不会说的是我吧?”刘一凡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
“嗯!”舞清风将最后一份点心吃完,转过头来,冲刘一凡道:“从今以后,你就叫我二叔吧。”
“二叔。”刘一凡乖巧的叫道。
他也不得不乖巧,羸弱的他,深知在没有绝对实力前,夹起尾巴做人的道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哪个看上去,一大把年纪的威严老头,为何要收他为义子?
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刘一凡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何东西,能被那个威严老头看中,为此甚至不惜收他为义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修炼天赋?”刘一凡心思电转,他想到一种可能,也是唯一一种可能。昨日妃冥要了它一口,当时他神志有些不清,但依稀听到舞清风与长生婆婆的对话,貌似自己的修炼天赋十分出众,乃十分难得天级体质。
对于修炼体质区别,刘一凡并不是很了解,但隐隐能感觉出,自己能被威严老头看中,乃自能和夫奴相见,都与天级体质息息相关。
“吃完没,吃完了就跟我去见见你义父。”舞清风问道。
“吃好了。”刘一凡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都被你吃光了,即便没吃好,也得吃好。
这是一栋古色生香的四合院,舞帅府很大,类似的院子有很多,俨然城中城一样。
不同于昨日见到的议事厅大院,也不同于紫竹小院,这栋四合院看上去十分陈旧,房间中甚至连照明的夜光石都没有。刘一凡之所以知道房间中没有夜光石,是因为他见到了烛台。
“一凡啊,老夫打算收你为义子,你可有异议?”昏暗的房间中,压抑的气氛下,舞青云看似用询问的语气,实则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抗击的威严。
“孩儿愿意。”刘一凡闻言,瘦弱的身形微微一震,随后急忙跪地磕头。
梆梆梆三个响头后,是孩童一声脆生生的“义父”,义父二字似瞬间融入孩子的血液中,给人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让一般的舞清风嘴角狠狠抽搐一下,暗骂一句:“没骨气”
刘一凡可不在意骨气二字,在他看向,所谓的骨气,在没有绝对实力做后盾前,纯属找虐行为。
“这是藏书阁的令牌,记得收好,不可转借他人。”舞青云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件巴掌大小的令牌。
打造令牌的材料十分特殊,非金非石,呈紫色,正面是一个龙飞凤舞的舞字,背面是一幅美人哀怨图。
“紫色令牌,大哥这是不是太过了?”一旁的舞清风见到自家大哥既然送出紫色令牌,不由浑身一阵。这一刻,他才有些明白,大哥对这个野小子究竟有多看重。
“过与不过,日后自见分晓。”舞青云的话,有点高深莫测。
“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你们先下去吧!”舞青云开始下逐客令,舞清风唯有无奈的带着一脸茫然的刘一凡离开四合院。
舞清风将刘一凡送回紫竹院后,便独子离开了,离开时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对于刘一凡能获得紫色令牌,依旧耿耿于怀。
“夫奴,你能教我修炼之法吗?”午后,刘一凡终于忍不住向躲在阴影中的夫奴问道。
“老奴不懂修炼之法。”夫奴的回答很干脆,干脆中有一丝无奈。
“怎么会不懂?”刘一凡不相信夫奴不懂修炼之法,他能隐隐感觉到夫奴体内潜藏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虽不知具体有多强大,但绝对不是普通人。
“不懂。”夫奴无奈的叹道。
他真不懂,很少人知道夫奴来自一个特殊的种族,他们这个种族天生便具有强悍的力量,这是一种天赐。一出生便注定非凡,无疑让无数人羡慕,但也有一个最大的弊端。他们这一族,无法通过修炼来增强力量,唯有经历无数岁月沉淀,而缓慢变强。
“你知道天级体质吗?”刘一凡问道。
“不是很清楚,倒是听过一些传言。传言天级体质,有机会问鼎至尊位。”夫奴惜字如金,能一次说一串,实属难能可贵。
“这东西很珍贵?”刘一凡从怀中取出紫色令牌,十分随意的扔给夫奴。
紫色令牌一出,夫奴眸子中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他并没有伸手接住紫色令牌,相反快速横移一步,避开紫色令牌。
咣当。
令牌落地,发出一声金石相击的低鸣声,在刘一凡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以令牌为中心,爆发出一圈紫色的气浪。
紫色气浪过处,原本坚硬的石板地面,瞬间化成飞灰,好在气浪扩散面积不过一米见方,若不然,刘一凡都不敢想象后果有多严重。
“舞家紫牌。”夫奴双眼精光闪烁,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字。
“夫奴,这是?”刘一凡先是震惊的问道,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那样子似乎在说我不是故意的。
“持紫牌者,可出入舞家一些秘境,同时可调动舞家四级以下的控灵师。舞家的紫牌,不但是一种身份权利象征,同时也是一件强大的灵器。”夫奴解释道。
“这么厉害?”刘一凡暗自咂舌,心想刚才认了个义父,貌似并没有亏待他。
“有例钱吗?”刘一凡突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经历过蓝色新球经济时代的他,深知钱这东西的重要性。
“???”夫奴露出疑惑的目光,刘一凡见此,唯有细心解释下。
“小少爷要钱何用?”夫奴疑惑的问道。在他看来既然成为舞家义子,身份地位自当水涨船高,不应该再记挂一些黄白之物。
旁晚时分。
刘一凡在夫奴的带领下来到藏书阁。
藏书阁距离紫竹院相距十几栋院落,舞帅府之大,再次让刘一凡感慨。
藏书阁同样是一栋独立院落,舞帅府占地面积之广,让人暗自咂舌。
“藏书阁重地,闲人免进。”当刘一凡刚来到藏书阁大门前,便被两位中年大汉拦住。
张檬祁汉是藏书阁的守卫,舞家的藏书阁内,拥有无数让人趋之若鹜的孤本,修炼功法等。别说是外人,就连许多舞家子弟,在没有相应人物的默许下,都无法入内。
夫奴很少走出紫竹院,两人都不认识,至于刘一凡这个小不点,他们更加不会认识。
刘一凡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才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紫色的令牌,下意识递给其中一位大汉。
紫色令牌一出,两位大汉同时齐齐后退两步,跪伏在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更不要说伸手接过令牌。
张檬、祁汉是藏书阁的守卫,舞家的藏书阁内,拥有无数让人趋之若鹜的孤本修炼功法等。别说是外人,就连许多舞家直系子弟,在没有相应人物的默许下,都无法入内。
夫奴很少走出紫竹院,两人都不认识,至于刘一凡这个小不点,他们更加不会认识,只以为刘一凡是家族中某位成员的子弟,而夫奴奴仆打扮,身份不言而喻。
当刘一凡从怀中掏出紫色令牌时,可把两人吓坏了,两人镇守藏书阁足有十年。十年中紫牌出现的次数不过十几次,那一次持有紫牌者,不是府中的大人物。
当一个六七岁的孩童,手握紫色令牌,如何会不让他们暗自心惊,纷纷猜测这个孩子究竟有着何等傲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