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是冬日,清晨的阳光倒也明媚得很,秦宜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又睡了过去。
“爷,爷,可起来吧,皇上召您入宫呢!”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进了门来,娇俏地喊了一句。
秦宜把被子拉到了头顶,蔷薇在旁边跺着脚,“爷,您可别为难奴婢了,喜公公还在前头等着呢!”
秦宜“哗”地一下掀了被子起身,顶着一头乱发问了句:“就召了我一个?”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但是喜公公说了,皇上找您有急事呢。”蔷薇忙伺候着秦宜穿衣裳,又唤了门口的人进来给秦宜洗漱。
秦宜一面擦脸一面嘀咕了一句:“妈的,有亲弟弟不召,天天召本王这个堂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断袖。”
蔷薇只做听不见秦宜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趁旁边丫鬟不注意的功夫,悄悄紧了紧秦宜胸口上的束带,秦宜轻嘶了一声,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又平了几分。
得,做男人不容易,忍着吧。
蔷薇替秦宜披上一件银狐毛滚边的大氅,又递上了一个暖手炉。
秦宜接了过来,道:“一会儿派人去和瑜王说一声,本王回来之后约他一道去喝酒。”
蔷薇赶紧应了,秦宜便往前厅而去。
喜公公原本坐在那儿喝茶,见秦宜进来,赶紧行了个礼,“天冷风寒,叨扰王爷实是老奴的不是,只这皇上召得急,也只能烦请王爷同老奴走一趟了。”
喜公公乃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秦宜哪敢得罪,赶紧打了个哈哈,“我叫公公等了这许久,公公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这点东西,公公且拿着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喜公公并不拒绝,顺着秦宜的手就接过了东西,尔后便随着秦宜一道往外走。
路上秦宜倒是问过了喜公公皇上急匆匆召见自己所为何事,喜公公收了秦宜的东西,倒是透露了点消息,说是这京城里头出了命案,皇上这才召见了秦宜。
秦宜心下一抖,将这几日的行踪一一思索了过去。
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有打砸抢烧欺侮良家妇女,秦宜想了想,就算是京城里头出了命案,同自己应当也没什么干系吧。
秦宜常往宫里头来,再加上又是喜公公陪着,侍卫是拦都没拦,直接就放了他们俩进去。
喜公公在殿门口停下,秦宜自己个儿进了殿去,先给皇上行了礼,方问了句:“不知皇兄大清早召见臣弟,所为何事?”
秦稷从一堆折子后头抬起头来,“你倒是好意思说‘大清早’这三个字。”
“朕今日找你来的确是有事,”秦稷合上折子揉了揉额角,“昨个儿京城里头出了桩命案,你可晓得?”
“不晓得。”秦宜很诚恳地摇了摇头。
秦稷叹了口气,“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万香楼里头死了个姑娘,只是当时萧密也在,受了点伤。你也知道,萧太傅老来得子,最宠这萧密,这便不依不饶要个说法,朕想着,左右你闲着无事,便去查一查这案子吧。”
秦宜还未来得及说出推辞的话,秦稷就又添了一句:“近来朝中冗官,边关有战,钱财吃紧,无事的官员王公,也该减一减俸禄了。”
秦宜咬牙,只得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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