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妈,我滴哥,俺滴李将军,昨夜我又梦见你了。
梦中的你,依旧是那般帅气,崭新的袍子更衬得你魅力无限。你的背脊总是挺得很直,好像在白桦林里的白杨树一样挺秀,风吹不倒,雨打不散,蕴含着某种巨大坚毅的能量,将所有的人深深吸引,不自觉地聚到了一块。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优雅入画的男子,我时常在想,有天我们能够见面,那是一幅怎样的画卷?
怀梦、思春,是每个少女的必经之路,我也不例外,总将自己的对像想成心目中的你。
我是被鞭炮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眼,暗骂道:“城市里不是规定不许随意放鞭炮的吗?又不是逢年过节,哪怕要放,也得集中在某一个所在,以免意外的发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怀念刚才的那个梦,实在不愿意起来。
“小姐,小姐……起床啦!”
嘛吧个羔子,姐虽然年轻,可不是出来卖的,你叫什么不好,偏偏叫小姐。若换平时,我老大一巴掌甩过去,准打得你七晕八素,连自己姥姥姓什么都不记得。然而眼下哪有那份心思去计较,不耐烦地说:“别吵,让我再睡一会。”轻轻翻了个身子,睡到里头去。
那人慌了,急了,过来摇晃我的身子:“小姐,小姐……”
叫叫叫,叫春啊,我的哥都被她吓跑了,一下子气得坐了起来:“什么事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实在不愿意睁开。
“小姐,您忘了,今天是初一,要去给老祖宗请安。”
“姐管你初一还是十……”眼眯一线,一个“五”字硬生生咽了回去,“这……这里是什么地方?”登时两眼圆瞪,但见屋子清幽雅洁,墙壁挂着几幅字画,书头案桌都是上等的檑木,一个香炉正燃着半残的香料,榻旁伺候着一名丫鬟装扮的丫头,神色慌张。十足的古香古色!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丫头推着去梳妆台前糊弄。
铜镜清映之下,那一刻,我惊呆了。只见里头的人儿,肌肤胜雪,尖尖的下巴勾勒出绝美的脸谱,发饰作闺阁装扮,淡淡地胭脂香味却饰掩不住她那往日的熟悉。这,这个人是我吗?脸还是那张脸,不,平时我极少化妆,哪怕是高水平的化妆师,也勾勒不出这样的杰作。
一时间傻了,是彻底地傻了,任由丫鬟“摆布”,添头饰时添头饰,画眉时画眉,举止优雅,动作娴熟,经过她的一番摆弄,我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很神奇的问她:“你们这个是什么剧组?”
“剧组?”
那丫鬟吃惊起来:“小姐,你在说什么呀?”
“不是剧组,那你们是……”心想,“我不是演员,你们也没必要邀请我呀,毕竟我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坐家’。”平时写写散文、写写小说,无聊的时候逛逛论坛,聊聊微博、QQ、微信什么的,也不差时光度日。
最近爱上了一个群,叫“李槐龙官方粉丝后援会”的,在里面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是李槐龙大哥的铁杆粉丝。随着对李大哥的深入了解,我也亲切地唤起他一声“哥”来。
他一点也不介意我们这样的称呼,反而时常来看我们,一起谈天说地,唠唠生活,嗑嗑新剧,都会玩得很开心。
“小姐,好了。啊——”她突然叫了一声,把我从深思中拉了出来。
“怎么啦?”我问。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姐,婢子还没有给你洗漱呢,就上了妆,真是该死。”反手要打她自个的嘴巴子,样子很是委屈,连眼眶儿都快红了。我连忙拉住了她,在心中暗自说道:“这姑娘的戏演得真是逼真,相信将来不久,定然是响当当的宛儿。”顾盼了一下四周,不见摄像头的痕迹,又想:“这个剧组的摄像机真是高科技。”然而不知自己的台词是什么,只好随口应道:“没关系的,你先去打水。”
小丫头立即破涕为笑,领命去了。
我支腮在想:“他们在拍什么戏呢,也不见一个幕后的工作人员,怎地搞得如此神秘?”
不消一瞬,小丫头回来了,她将脸盆放置几上,弄湿了毛巾,又拧干,然后递给我擦拭。
我等在一旁看她忙活,甚是无聊,忖思:“想不到拍个古装剧,连洗个脸也这么的麻烦,要是个个演员皆如此,也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暗叹一声,取过毛巾,随意擦了擦,但我不习惯化妆后的自己,又去盆里弄了些清水,把脸洗了个干净。
只看得一旁的小丫头目瞪口呆。
原以为这样就能把导演给逼出来,因为演员临时改戏,肯定会惹出导演的不快,但是回头看了看,屋子内除了我二人,连个鬼影也没有。
唇抿一笑,一计不成,再试二计,取来桌上的茶漱了几口,然后喷到方才的洗脸盆里去。
心想,这次准成了。
不料,屋内静悄悄地,外头的鞭炮声倒是不停地响进来,要炸死人的节奏。
小丫头呆了片刻,呐呐道:“小姐,让婢子再给您补个妆吧?”
“还补什么补,走,咱们也出去瞧瞧。”
既然屋内不能逼他们现身,我只好将主意打在了外头。
小丫头焦急得紧,但我脚程快,说完那句话便溜的不见了人影,她只好急急地跑出来。
烟花璀璨,声声颤耳。
廊道仆俄忙碌,我也不大在意,毕竟是要演戏嘛,一路走来,只觉这院子颇大,拐来拐去,也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时,一袭晨光乍现枝头,洒下些些的冬意,寒风刮来,我不觉将衣衫拉紧了些。路过祠堂时,隐隐听得里头有人在骂街:“叫你去请小姐,小姐她人呢?怎么是你自个回来了。”
一个弱弱的声音委屈求全:“小姐她……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平时不都是你伺候小姐的吗?如今把人伺候没了,该怎么处置?”
那人慌了,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夫人?我心中暗暗在纳闷,拍个古装剧也这么能折磨人,当演员真的不容易,动不动便要下跪,却不知他们说的小姐是谁?
“好了!”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话头,“筝儿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任是谁也管不住的,我再派人去找找吧。”那夫人阴阳怪调哼笑:“这还不是您平时给宠出来的,早该寻个男人来管管她那性子。”
“这事我知道了,等过了年再说。”
那人话落,忽听挨骂的小丫头惊叫了一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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