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的马车自魏宮西门驶入,守门的侍卫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
堂堂湛王,十年征战沙场,何等的威风八面。奈何华京城里只有一个正主,湛王爷被逼着娶了个惨不忍睹的王妃,有苦说不出不说,还得领进宫来谢恩。
“都把嘴闭上!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天子脚下嚼舌根!”说话的是城门守将闻英,虽然只有二十岁,眼界和心境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周围的人都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只剩下闻英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上是一阵阵的不忍。苏如瑷苏小姐的绝色容貌,他是见过的。本是一双郎才女貌的璧人,当真是可惜了。
马车停在王宫内门之外,苏如瑷在元靖染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活动了一下在马车上颠簸得有些僵直的身体,暗暗叹了一口气。
半年之前,当今魏王元靖逸在一次晚宴上见到她,当下便失了态,目光追随她整整一个晚上。此后,王后便多次召她入宫,言语中暗示魏王倾心于她,只要寻到机会纳她入了宫,她必定可以在后宫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苏如瑷越想越觉得害怕。
这红色宫墙圈起来的牢笼让她害怕,宫中女人们的争斗她也不耐烦。思前想后,她才铤而走险,在自己房间里放了一把火。
没想到这把火虽然烧灭了魏王对她的心思,却也断绝了她无忧无虑的自在日子。
想到这里,苏如瑷微微侧目,看了元靖染一眼。
感觉到她的目光,元靖染斜过身子,伸出一只手来,握住苏如瑷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不自然地回握着他的手。
“王妃放心。”元靖染的声音平静从容,如水一般,瞬间便抚平了苏如瑷心上的焦躁。
御书房内,元靖逸坐在纯金打造的王座之上,以食指揉着眉心。
脚步声起,中常侍李光碎步走进来,跪到元靖染身边,尖着嗓子道:“陛下,湛王爷和湛王妃谢恩来了。”
元靖逸目光一闪:“宣进来吧。”
李光站起身子,又尖着嗓子朝外面喊了一声:“宣湛王、湛王妃面圣。”
不多时,便见元靖染跛着一条腿走进来。在他身后,是半边脸如恶鬼般丑陋的苏如瑷。两人双双跪在元靖逸面前,行了大礼,感谢君恩。
元靖逸居高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先王有十七个儿子,元靖逸虽排行第四,却一直都默默无闻。他看腻了风光无限的元靖染了。如今自己是君,他是臣。他就要将元靖染踩在脚下,叫他一世翻不得身。
“你刚受了伤,身子不便,快快起来。”傻子都听得出元靖逸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说起来湛王妃还不知道吧。你们大婚之前不久,不知哪来的一伙毛贼发了昏了,竟然夜盗湛王府。湛王不愧是戍过边的,虽然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却也是将他们全都正了法了。”
苏如瑷心上不禁冷笑。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这里挑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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