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专属:冷宫弃后

邪王的专属:冷宫弃后


男主:云珏      女主:墨蓉
作者:和夜素白      状态:连载中
最新章节:第275章 共693,952字    2024-08-21
皇后是这世上最风光的女人,集万千荣华于一身、执掌后宫大权、为帝君所敬,可她却也是世上最悲哀的女人。 墨蓉从来无意去做如此的女人,可一个女子竟让她更改了命运,替人作嫁。但她没料到的是,正在这人间冷暖、囚笼般的宫闱,她遇见了一生至情的帝君。 皇后难当,深宫衷爱更稀贵难得。境遇是改变一个人的有力借口,一旦身陷是无止黑暗,可若是有心自怜、坚守初衷,相信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哪里不可能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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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阴谋

茶杯碎裂的响动立刻引来了屋外候着的下人,其中几个惊惶的小丫头见了妫宁满面血渍的模样下意识惊叫起来,连着哭声的跑去叫人了。剩下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仆从为怕我逃走,连忙按住我,将我像牲畜般死死压贴在地。我顿觉得心中一阵冰寒恶心,自己还在怜悯别人,却平白的被算计了一道。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妫宁要如此做、害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我呢?

妫宁被几个下人仓忙扶住,挣扎踉跄的至我眼前,她身子颤然一倒,弓腰在我眼前又吐了一口鲜血,嘶哑着声音犹如一只快要断气的小兽,“你、你为何要害我?”

我用力抬头,想去看看她此刻的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想看她是不是在冷冷的笑着?我还从未被人陷害过,这是第一次,我很好奇无端端陷害旁人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宁儿!”门外传来一阵仓皇的脚步声,听得出是妫姨父惊怒交加的声音。

我心里忽然好笑,妫家人是守在凉房门口的吗?明明前堂到凉房的路程要有一盏茶的功夫,可他们却像是从隔壁来的。

紧接着又是妫姨母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看不到妫宁此时的样子,只能知道急急忙忙来了许多人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了。我自知自身难保,可脑子里还是想着他们此刻的举动。

真奇怪啊,刚刚来就叫喊得跟死了女儿一样,也不先急着救人,这岂不是做戏给人看吗?

“放了她、放了蓉儿!”我正在挣扎,耳畔忽然灌进了母亲的声音,她冲了来,有些疯狂的拍打着将我紧紧扣押在地的下人们,终于将他们打开去。

母亲一把将我抱住,竟然慌乱的泪如雨下。

我深知母亲天性胆小怕事,便抚抚她背低声道,“女儿没事。”

母亲不说话,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我,生怕一不留心她便会失去了我般。我感到母亲也明白,墨家这次被人算了一道,她自觉害了我。可欲害人者防不胜防,我们又不是绝顶聪明的人,一切注定躲不过的,那不如就随它去好了。

“啪!”我还没及起身,妫姨母就怒色满目地冲向我们,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心下登时十分恼火,怒瞪着她,满脑骂人的秽语涌上喉咙,但碍于场合和母亲只好生生咽回,我不是什么品格高贵的女子,但我也不能让父母受人冷指污蔑。

母亲见状,又心疼又惧怕,马上挡在我身前,“妫夫人……蓉儿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来……”

“什么不会!你女儿好歹毒的心肠,真如蛇蝎一般!”妫姨父大声喝道,“宁儿她、宁儿她断气了!”他的声音虽不住颤抖,却底气十足、高亢洪亮,我反倒更觉得假。

“我们宁儿与你素不相识,你却害她性命,真是连畜生不如!”妫姨母接着怒喝,“来人啊,把这个毒女给我关押到地牢,待查清楚事细,我一定要让你千万倍的偿还!”

几个男子立刻将我双臂捆绑。

我冷哼一声,尽量平静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就是再蠢笨,也不可能在妫家明目张胆的谋害即将登上后位的大小姐。”

妫姨母冷笑着尖声,“你怎么说都好,宁儿屋里就你一人,舍你其谁?我虽不知你为何谋害,但是也不能白白放过了你!”

“押走!”妫姨父斩钉截铁道。

我拗不过四五个男子的推搡,在旁观众人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往外走去,父亲抱着母亲,跟着我走了半路,母亲一路哭泣。无可奈何,他们返身离去,我知道他们不死心,又要去求妫家夫妇,为了我,真是可怜了他们、无辜要被受人侮辱。

我紧咬嘴唇,妫宁妫宁,你这害人喊冤的做法着实叫人恨得切齿!

仆从粗鲁,弄得我肩膀手臂异常疼痛,如同折断。我走在阴潮酸臭的地牢,一边揉抚着胳膊一边泛起呕意,着一丝光芒都漏不进来的脏地方四处都飘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让我联想起古书里尸体交横的囚房,但囚房只有帝君可设,这妫家居然有私设的地牢,可见势力野心非同一般。

我被推进一间分外冷寒的囚室,空秃秃的四壁染着恶心的绿漆。我忽然感到世事无常,才须臾间,我竟能被关进地牢,这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朝一日会来的种地方。

然而世事无常也并不止一件,我入地牢前竟然又遇上了薄年,原来他是妫府的总管事,地牢钥匙要在他处取得。

只是他年纪轻轻,鲜亮潇洒,很难与大府管事连在一起,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坐在地牢静静思忖。

……薄年的话究竟何义?

入地牢之前,他曾以要吩咐交代我几句为由在我耳边说了句“阴阳相生化,生死亦可反”。

这话似乎暗指卦象。

卦象阴阳二者可相互转化,生死由此也可以变换……这究竟什么意思?转换、相反、互换、难道是……我心下豁然开朗了起来,是了,他是这个意思。

“牢从大哥!牢从大哥!”我燃起希冀,连忙大声唤人,“我有罪,我要见妫参妫姨夫!”

一个牢从不耐烦的走来,“喊什么喊,还怕死的太晚啊?”

“我有罪,牢从大哥!我自知对不住爹娘父母,想要像妫姨夫、妫姨母坦白一些没能如实相告的事细,望牢从大哥务必替我传达!”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牢从卖弄起来,“可你不知道现下妫老爷妫夫人不想见你吗,我若帮你传达,万一受了责骂你怎么赔偿啊?”

我在衣袖里翻腾一阵子,一无所获,我出门恰恰不习惯带着银两。牢从见我会意,缓缓笑了,暗示道,“别光往一处寻,身上总会有些好补偿的东西,比如你这头钗……”

我手上下意识的一摸发髻,冰凉的白玉钗华润着手心。我艰难的将其拔下,凝视片刻。

这是我心爱之物,跟随我已有数年,且是故人所赠,难免不舍,但眼前浮现出爹娘落魄求饶的景象,我只能毫不犹豫将它递给牢从。

牢从喜津津地把玩着我的白玉钗,嘴里念念有词道,“真是好东西,女人家家就是喜欢这东西,谢了姑娘,今天可以堵上我家婆娘的臭嘴了!”

牢从嬉笑着转身走了。

我不住失落,心里仍安慰自己道,一支旧钗能保全自己和家人少受苦楚,还是很值得的。

“妫夫人……蓉儿绝对不是那样狠心的人……”母亲怯懦的重复道,父亲却拉扯着她,皱眉示意她不要多说,妫家夫妇自然是不会理会他们疼女儿的心思。

我站在地牢囚房,妫姨夫和妫姨母搬了凳子坐在囚门之外,旁站着我越显苍老的父母。

沉默半晌,妫姨夫端起母亲递上的茶水呷了几口,沉声,“有话快说。”

我看看周遭一圈牢从,讽刺一笑,这应证了我的猜测。妫参,你丧女之后,被我这个大罪人求了见,竟还有心思带我父母来地牢见我?

我笑一笑,徐徐开口,“妫宁是皇上选定的皇后。如今我没有杀人,她猝死成谜,一时半会儿怕是无法查清。然而婚期将近,万一妫姨夫无女上交,又找不好缘由,怕是难掩众人口舌……不定有人道您借口抗旨,这大不敬之罪想必会殃及整个妫家。妫姨夫当务之急,怕是与我相合。”

“与你相合?”妫参忽然笑了,斜眼瞧我。

“代嫁。”我继续道,“现下最合适的人不就是我吗?身材年龄相当,墨家女儿又是妫家远亲,鲜为人知,如今出了这事墨家定不敢泄密,妫姨夫不由分说关我入地牢想必也是为此吧?”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妫参表情沉稳,看不是喜怒,令人捉摸不定。

我笑道,“妫姨父迫不及待见我也是想听我说的这些吧?姨父放心,我会替妫宁姑娘好好孝敬您的。”

“我自然放心。毕竟日后,妫家和墨家就连在一起了。”妫参大声笑了,瞥眼向我父母,言语无形中透着威慑。

他竟威胁我。

“还愣什么,还不快把大小姐放了,送回凉房好生休息。”

我推开牢从,径直走到父母身前,他们今日受惊了,满脸疲惫。父亲拍拍我肩,一言不发,母亲却是将我又搂又抱,她只是一个平常妇人,不懂诗书,但极宠爱我。我家有两个儿女,我是老大,优待却比小妹还多,故我从来都极重娘亲。

如今眼瞧着现下分别,有可能便是一生,曾几何时的天伦乐事仿若一下子成了奢侈心愿,再无力抓紧。

一入宫闱,自己生死况且难测,再别说孝敬父母爹娘之事,我此生注定要遗憾愧疚。

母亲已是满眼泪花,但她强忍着没哭出来,“蓉儿,爹娘和你小妹自会安好,勿念。倒是你,要尽量让自己安妥快乐。为自己活着,活得好一些。境遇虽有差别,但自己的心可以选择不变,你还是你,到哪里都是你,到哪里也都有安乐可得。博得君心虽难,但也可以办许多事情,宫闱如炼狱,切莫要深陷……”

母亲话音未落,我就被几个侍从硬请回了凉房。

一路上,我的心中郁结满满,四月清风如梦,桃花似酒醉人。但在我眼中,全都蒙了一层黯灰,像染了尘埃,一身的尘埃。

踏入凉房的瞬间,我感到自己走入了别人的命运却绕过了自己的命运。

窗外黄昏,晚景将至,只一日,命运就已交错。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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