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就对上一双盛满怒火的深眸。
男人一副要将她千刀万剐的模样。
“慕夏,四年不见,你比以前更贱了。”
她的话恍若戳中男人尾巴。
顷刻,男人脸色阴郁,薄茧的大掌卡住她喉咙。
良久。
久到她眼前一黑,她面色因严重缺氧而铁青。
男人总算松开剥茧的手掌。
“咳咳咳!”她喘息的空隙,不断咳嗽。
男人口吻不屑,“少做梦,慕夏,你并不是我第一个女人。”
她护住脖子的手微僵,抬眸间,他已起身系上衬得身形修长的玉白睡袍。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窄腰上。
男人背脊微僵。
须臾,他声若寒风,“那又怎样?想给我初夜的女人多不胜数,你只是她们其中一枚——你并没有多特殊。不过你以此为要挟,非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除却要我负责,条件你开。”
还真是冷酷无情啊。
她敛了笑意,“厉之昂,请你勿必搞清楚形势,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昨晚吃亏的是我,爽的人是你,没人强迫你,今天也没人逼你负责。”
大抵是她以前死缠烂打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她还真担心他不相信自己说辞,末了,她又补充说明道:“你现在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朱砂痣,大家又是成年人,昨晚就当是一夜春风,一场意外,各自掀篇,彼此不提对谁都好。”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微顿,眸底闪烁着隐隐幽光,“朱砂痣?”
夏夏栩栩一笑,“这四年你和慕星辰恋爱升温,我也按照你当年的吩咐找到真爱,不然我回来干嘛?当然是征求‘父母’同意为了结婚。”
厉之昂回眸,就对上女人那张格外惹眼的笑。
“你回来结婚?”厉之昂敛了神色,倏而一笑,“整个盐城,还有男人看得上你?”
羞辱她?
夏夏死死地抓住被褥,面色不改,“这不,找了外城的呆子嘛?”
厉之昂双眸紧攥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几个骷髅。
她很清楚他此刻在审量她话真实性。
夏夏浑身僵硬,生怕露出一丁点破绽。
一丁点改不了对他习惯性留恋的破绽。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俩人思绪。
厉之昂收敛了视线,迷了眯眼,迟疑了下,起身走到门口,嗓音低沉,“谁。”
“您好,客房服务。”
厉之昂透过猫眼看了下。
对方推着餐车,职业打扮,并未刻意低头,他这才拉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记者便一窝蜂地钻了进来,咔嚓咔擦,对俩人开始拍照。
“盛夏小姐,你平白享受星辰家世十几年,现在回到盐城第一件事便是睡她男友,请问你还有点作为女人该有的羞耻心吗?”
盛夏不怒反笑。
她握着月匈前被褥的手微紧,语气却透着漫不经心。
“羞耻心?我还真没有。”
她连尊严都没有了,还要羞耻心干嘛?
在众人眼里,慕星辰是清纯玉女,是国民女神,是正义的化身,而她对比慕星辰就是反面教材。
实际上呢?
慕星辰做错一件事是失误,而她做错一件事却成了千夫所指。
盛夏想起四年前歇斯底里的解释,不仅没得到同情,众人还一副“这个女人好可怕”“怕不是疯子吧”的神情,她月匈口就隐隐作疼。
这几年,陌生人教会她遇事冷静,解释也无济于事的真理。
“给我滚出去。”
最后,是厉之昂轰走了媒体。
厉之昂的面子,这些媒体记者还是要卖的。
厉之昂瞥了眼床上的她,声线微冷,“我赶走他们,是不想自己惹祸上身。”
“明白。”夏夏善解人意地应声。
她泰然自若地穿上裤头、上衣,临走前,似乎想起什么,又提醒道:“对了,厉之昂,我现在姓盛,叫盛夏,下次别喊错了。”
盛夏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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