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温柔得像阳光。
现在的她配不上这么好的男人。
盛夏忍着鼻头的酸楚,强行推开对方。
她凶神恶煞道:“你不滚是吧?那我滚!”
盛夏跑得很快,几个转弯,便甩掉了男人,压根没瞧见对方晕倒在雨地里……
见对方彻底没踪影,盛夏才放声在雨中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是祸害,谁和她扯上关系谁倒霉。
他是现在唯一对她好的人,她不能再祸害他了。
“上次见你哭是为我,这次为刚才那男人?怎么,他就是你口中回盐城的结婚对象?那个呆子?你很爱他?”
男人颀长的身影替她挡了不少雨水,她仰头就看到男人刚毅的面部线条,唇缝紧绷着。
从小到大,他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如今分别四年再见,也没有意外。
“是,我很爱他。”盛夏强挤出笑来。
厉之昂笑容阴测测的,有些骇人,“有多爱。”
“爱到可以为他做一切。”
“包括甩了他?”男人笑容很讽刺。
盛夏不知道他偷听了多少。
“我有权不回答你这个问题。”
见女人转身就要走,厉之昂轻笑,“你很缺钱?”
厉之昂在盐城只手遮天,她回来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方清楚很正常,她不觉得厉之昂是在意她才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他是怕她和四年前一样难缠,早作防备罢了。
盛夏嘲讽,“你这么问,是良心发现昨晚吃亏的是我,想补偿我?”
“你男友知道你第一次给我了吗?”厉之昂不怒反笑。
盛夏美眸刺疼。
任凭她从小到大如何张扬跋扈,但她骨子里是保守的,拒绝发生任何婚前性、行为,即便追求厉之昂这么多年也没出格过。
结果发生了昨晚的“意外”。
盛夏强行镇定下来,故作轻松道:“如果厉先生不是想补偿我,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咱们有缘再见。”
“离开盐城,否则昨晚的事,你男友不会继续被蒙在鼓里。”男人冷酷的眸底没有丝毫温度。
她现在在意陈深,宁愿抹黑自己形象,也不想让陈深知道自己真正肮脏的一面。
厉之昂的确会抓人软肋。
可。
威胁她?
她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尤其这个威胁者还是厉之昂。
“是吗?如果他知道了,我相信慕星辰也没道理被蒙在鼓里?只是不知道从小体弱多病,经不起打击的慕星辰小姐能否承受住自己男友和其他女人上床的事实。”
“威胁我?嗯?”男人剑眉微扬。
“咱们不是彼此彼此吗?”
厉之昂斜睨了眼无所畏惧的女人。
从小她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所有人都对他胆战心惊、退避三舍,唯独她,不管他怎么恐吓,使出多少手段,她都像狗皮膏药似的。
四年了。
狗皮膏药终于回来了。
厉之昂阖上幽深的黑眸,低声道:“要多少钱。”
“什么?”
“你缺多少钱。”她进赌场,不就是为了钱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
盛夏也不急,“那你呢,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厉之昂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荡了遍,末了,轻蔑地嘲笑,“盛夏,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身上没有一处是我想要的,你太高估自己了。”
盛夏手死死地捏成拳,唇瓣泛白。
又被羞辱了。
良久,盛夏才换个说法,“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想继续留在盐城也可以,我给钱,你和你那个男友复合,然后,结婚。”厉之昂笑容依旧淡淡,“你说你不爱我了,我还真不信,除非你嫁给别人,我才安心。”
这个人是有多自负。
事隔四年,居然还以为她会爱他?
雨水顺着女人晶莹剔透的脸颊淌入衣襟,似泪又似雨。
良久,她苍白的唇线微启,“那还真得感谢厉先生为我准备的嫁妆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厉之昂眸子微眯。
“去哪儿。”他声线冰冷。
盛夏拨了拨眼前的雨水,笑容苍白,“我和陈深分手是因为钱,既然厉先生这么慷慨大方,解决了我们之间大难题,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和心爱的人复合,准备婚礼了,厉先生别忘了自己承诺。”
盛夏的声线颇冷,“我嫁人,你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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