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猫只比巴掌大一点儿,浑身漆黑,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冲着周宓“喵呜”叫了起来。
周宓被它叫的心软,硬着忍着没有笑得太开心。
“倒是巧了,侄儿养的猫,到了三姑娘怀里。”永成公主笑着走过来。
周宓抱着猫与她见礼,又是巧合。
周宓已经都快不认识“巧合”这两个字了。
小黑猫又“喵呜”一声,乖乖坐在周宓怀里,它又知道什么呢。
它只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黑猫罢了。
永成公主又道:“大郎正到处找猫呢,既然它在三姑娘怀里,便劳烦你送过去吧。”
今日这宴会办得匆忙,还是公主应侄子的请求办的,想也知道他要见谁。
永成公主也不多事,这就把人给送过去了。
这样直白的吗?
都不找个更好的借口遮掩一下了?
周二太太脸上险些没绷住,永成公主已经客气地请她们去说话了。
周宓又行了一礼,抱着猫跟随侍女离开,只带了两个侍女。
周宓怀里抱着可爱的小猫,脑袋里还是那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什么即什么。
周宓努力想将这两句话抛开,可她越想越放不下,本来要去见心上人的欣喜,都散去了大半,心慌慌的。
周宓发现这路她越来越熟,一看这就是去她和殿下初见的偏僻园子。
周宓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撇去了大半,眼睛都亮了。
走了约摸一刻钟,周宓在洞门前停下,侍女站在门口,请她进去。
小黑猫从周宓怀里跳下去,朝李粟跑去。
周宓忙往前追了两步,进了熟悉的园子。
李粟没有理会扒拉自己衣摆的小黑猫,只朝周宓看去。
周宓行礼,口称“殿下”。
喊得又温柔,又规矩。
李粟从廊下走过来,道:“今日可好些了?”
两人隔着十几步,周宓听他这样问,眼里还有些茫然。
李粟抬手,隔空点了点她的额头。
周宓瞬间明白,那日她说自己脑袋坏了,要找郎中。
那日实在是太过震惊,事后回想,那些话简直太丢脸了,脸皮都要被扒下去了。
李粟看她头越埋越低,便不忍心逗小姑娘了。
周宓也被逗得忍不住了,道:“那也是殿下先吓我,险些给我吓坏了!”
李粟已经走到她面前,周宓下意识往后头躲,这样和殿下说话,好像不太好。
李粟前倾,牵起她的手,道:“嗯,是我不好。”
周宓人有些瘦,手指修长,在这初春的天气里手有些发凉。
李粟的手却温暖,将周宓的手紧紧包裹住,带着她往前走。
周宓幽幽叹了口气。
李粟回头询问:“怎么了?”
“郎中,还是要请的。”周宓一字一句地认真说。
李粟听了,便明白她的玩笑话,不由笑出了声。
他许久都不曾这样高兴过了。
前世周宓还在的时候,她并没有这样活泼,只偶尔会流露本性。
如今她未经摧折,性子着实更可爱,长相可爱,说话也可爱,李粟看她哪里都好。
周宓听着心上人的笑声,被心上人牵着手,像在做梦。
李粟往洞门口看了一眼,认真回道:“都是真的,不必请郎中。”
他并没有做出更亲近的举动,只是将周宓的手攥紧了一些。
周宓低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蹙眉欲言又止。
李粟道:“尽管说就是,不必顾忌。”
周宓道:“殿下为何要娶我?”
周宓是不信巧合的,也不信那些神鬼托词。
李粟自然无法将真相和盘托出,只道:“那你欢喜吗?”
周宓颔首,要嫁给喜欢的人,当然欢喜。
李粟道:“你以后都会像今日这样欢喜。”
周宓睁大眼睛,像那小黑猫一样,片刻后她握紧了李粟的手:“那殿下欢喜吗?”
李粟回道:“得偿所愿,自然欢喜。”
得偿所愿?
周宓疑惑,此话怎讲。
娶她是得偿所愿?
周宓脑袋里一团乱,她何德何能呢?
小姑娘心中疑惑重重,李粟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自己的喜欢来的莫名其妙,只是他不想编造太多理由,日久见人心,周宓会明白的。
小黑猫“喵嗷喵嗷”地叫着,李粟半蹲下来,提起了猫脖子。
周宓听见它“嗷嗷”惨叫,顾不得多想,忙伸出两只手去接,可没有这样拎着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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