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宓将小黑猫抱进臂弯里,一手轻轻抚摸着,小猫歪过头,要睡觉了。
周宓看的心都要化了,要不是李粟还在这里,她就是蹭上去了。
李粟道:“喜欢吗?”
周宓点点头,轻声道:“喜欢,这是殿下养的猫儿吗?”
“是,前些日子跑进了书房里,便养下了,倒是知道认主。”李粟伸出手,在猫身上胡乱摸了两下。
这小黑猫,本该还在东宫的园子胡乱养着,等过两年,它就是园子里最厉害的,那时候周宓才会亲自养着它。
后来它误食了周宓的汤药,和周宓一起去了。
前两日李粟便差人将它找出来,还叫周宓养着,要一起长长久久的才好。
之前的巧合,都不是真的巧合,今日这猫儿跑进周宓怀里,才是真正的巧合。
周宓道:“殿下养的猫儿,自然聪明。”
“随你,它归你管教了。”李粟道。
“归我了,”周宓顿时高兴起来,“殿下放心,我会好好管教它的。”
周宓不是头一天想养猫了,只是她娘总担心养了猫儿要被抓伤,一直不同意,周宓只能想想。
如今这猫儿可是殿下送她的,她娘如何能不同意。
“随便养着就好,”李粟道,“我打发人过去帮你养。”
周宓点头:“麻烦殿下了。”
李粟不想听她这样客气地与自己说话,道:“不麻烦,若有事,同我一声就好。”
他只恨不得将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周宓面前。
周宓这回只点头,不说客气话了。
两人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粟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说话。
只不过那时候是夫妻,不说话也有许多事情能做。
李粟只恨自己不善言辞,思来想去,低头看见周宓身上的香囊,道:“香囊是你自己做的吗?”
周宓低头看了腰间一眼:“是,我针线活儿好。”
李粟心想,她怎么不说将香囊送给他呢,得有个定情信物吧。
李粟咳嗽了一声,他开口讨要,是不是不大好。
他那多来的几十年都白活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光明正大地说出那样的话。
“殿下不舒服吗?”周宓关切地询问。
李粟忽然想起从前自己生病的时候,周宓便待他更加温柔,于是又咳嗽了一声:“咳咳,春日少雨,天干物燥,是有些不舒服。”
他记得周宓会做秋梨膏,是周老夫人喜欢的,每年老夫人都带着家里人亲自做许多,想来周宓那里还有。
李粟等着周宓给他送一罐。
周宓却恳切道:“那殿下可要赶紧去瞧太医,千万莫耽搁了。”
李粟等着下文,结果周宓又去抚摸黑猫的后背,不说话了。
啊,就这!
李粟又不能明着叫她送,片刻后开门见山道:“我瞧着你那香囊觉得喜欢,能给我瞧瞧吗?”
周宓一手抱着猫,不方便解开。
李粟看她心思总在那小猫崽子身上,一招手,侍卫很快过来。
李粟提溜起小猫,递给侍卫,不等周宓说什么,侍卫一溜烟便跑了。
周宓道:“诶?”
“它饿了。”皇长孙无情说道。
周宓“哦”一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猫离开。
这猫才一两个月大,跑了好一会儿,想来是真的饿了吧。
应该就是这样,周宓想。
她这才将腰间的香囊解下,双手递到李粟面前。
李粟拿过香囊,还未细看,便称赞道:“三姑娘的手艺,确实很好。”
“殿下谬赞了。”周宓嘴上说着,心里却得意。
她敢保证,皇城里头同龄的姑娘,针线活没有比她更好的。
李粟顺手收起香囊,道:“去园子里玩吧。”
周宓过来好一会儿了,借口是送猫,太久了,于她名声不利。
周宓往李粟手上看,李粟两只手自然而然地背在身后。
他只当看不懂她的意思,吩咐侍女送她回园子里。
周宓又不能叫他把香囊还回来,只得屈膝告退,转身离开。
李粟这才将香囊拿出来,上头只是绣着简简单单的迎春花,这个就当是那黑猫崽子的回礼了。
回头一定要再送些什么过去,让她绣一对鸳鸯的。
必得是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的好意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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