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不嫁,有本事你们就抬着我的尸体去跟那景国公世子成婚,我看到时候景国公府能饶了你们!”谢云禧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今日要么给我银子,要么替我收尸。总归,我得不到好处,便连累着姐姐妹妹们都不要嫁人了。”
谢云禧今日早就豁出去了,她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家上下摆明了是要拿她当垫脚的,她怎能这般轻松便让他们如了意。
不论怎样,她都要割下他们的一块儿肉来,好填她心底的不忿。况且,这势利的一家子才不会让她坏了姐妹们大富大贵的前程呢。
老夫人还在那肉疼,秦氏却已是忙不迭道,“母亲,就应了她吧。府里这么些女孩儿,难道都不嫁了吗?”
闺阁里教养多年的姑娘,为的就是趁了谢云禧嫁入景国公府的势,给其他的姑娘们寻个高枝儿。
老夫人恨恨地瞪着谢云禧,到底是听进去了秦氏的话,几乎是咬着牙道,“好,我答应你。”
“眼下就把银票给我,我怎知等我下来了,是不是就要反悔了。”谢云禧冷淡淡道,大有一副今日不拿到银票就鱼死网破的架势。
一旁的秦氏生怕有变,早让人去准备去了,不消一刻钟,一叠的银票就送了进来。
谢云禧示意连翘接了递到自己手上,这才施施然地松开了白绫。一旁围着的丫鬟见状,赶忙将人扶下来安顿。
连翘忙端了茶来给谢云禧喝,此刻的谢云禧哪儿还有半分方才寻死觅活的样子。
“记着你说的话!”老夫人被小鹰啄了眼,怒气冲冲道。
谢云禧缓缓行了个礼,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乖顺至极,“祖母说什么是什么,孙女都听的。”
老夫人快气死了,带着人呼啦啦地走了,一时间,小院又恢复了萧条。
连翘一脸忧色地看着谢云禧,“小姐,真的要听老夫人的嫁到景国公府去吗?外头都在说,那景国公世子伤势太重,活不成了的。”
谢云禧小心翼翼地将银票塞进荷包里,然后贴身藏好,无所谓地道,“嫁谁不是嫁,你以为不嫁给病重的顾世子,我就能得什么好婚事?我讨好了这老殷婆这么多年,还不是说把我卖了就卖了。哼,做寡妇总好过给年过半百的人当填房好。”
说着,她摸了摸荷包,心里稍定。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这十万两,便是立马成寡妇,她也是不怕的。
一个月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是成亲的日子。
刚蒙蒙亮,谢云禧便被叫了起来。一通的热闹喧嚣,不过是走流程罢了,没过多久她就被花轿抬往了景国公府。新郎伤着,自是没有拜堂的仪式,进了景国公府的门径直便送去了新房。
前院极是热闹,可这新房处却冷冷清清的,除了屋内的一片红显示出喜事来,竟再无其他,且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谢云禧自己动手掀了盖头,动了动酸痛的脖子。
连翘顿时一边纠结,“小姐你怎么自己动手掀了,这样不吉利。”
“你还指望谁能来给我掀不成?我都嫁给个快死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吉利。”谢云禧自嘲了一声,随即吩咐道,“赶紧帮我把头拆了,我脖子快断了。”
连翘扁扁嘴不再吭声,走上前帮谢云禧将头上的凤冠拆下。
“世子!”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隔壁传来,惊得连翘手一抖将凤冠丢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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