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进入墓中的人物不计其数,但是出来的寥寥无几,也正因为如此,龙丘涯才提出闯此野人墓,谁能闯出来,就算谁嬴。他本来是料定,李墨肯定不会答应,没想到李墨一口答应,还说早就想一探野人墓人了。
赌约即成,李墨单枪匹马入墓而去。
龙丘涯深知此墓厉害,于是带了二百人。只是目前的情形,依旧超出了他们的预计,他们没有想到,此墓居然真的如此凶恶,龙丘涯带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
从这上面讲,其实龙丘涯此时已经输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讲输嬴的时候,如果不能活着,输嬴又有什么重要?
李墨并不知道龙丘涯此时在想什么,上好了药,精神似乎略微好了些,见虞云荻正蹲在墓室一角,在地上画着什么。而龙丘涯早已经早上前去看个究竟,只见地上画了个类似于八卦图案的东西,另一边则写了不少的数字,似乎是她正在推演着什么。
龙丘涯刚想说话,听得李墨嘘一声,示意他莫要打扰虞云荻。
这样过了好半晌,虞云荻才站起身来,往左边行了三步,又直行三步,至棺木处,她的目光落到了棺底。
“出口就在棺底,你们将棺材移开。”她声音清越发冷静。
李墨和龙丘涯都有些怀疑,龙丘涯更问,“你敢肯定?你怎么知道?”
虞云荻道:“我就是知道。”
龙丘涯被怼的火气上来,还想要说什么,却听得李墨道:“死活当活马医,龙兄,我们且听这位姑娘的。”龙丘涯不甘地瞪了虞云获一眼,终与李墨齐心协力将棺木移开,却见棺木下青砖铺的平整,哪里有什么出口?
“呵——”龙丘涯不屑地叹了声。
李墨则道:“虞姑娘,接下来要怎么办?”
“出口就在这里,想办法打通这里。”虞云荻再次说。
李墨之前根据墓中情形推算,此乃绝墓,没有出口。而且此墓之上,便是野人墓,此墓位置已经极低,这地下怎么可能还有空间呢?
虞云荻见他们二人皆有疑惑之色,语气温静地说,“此墓乃是绝墓,本该没有出口,若是任何其他人,亦会这样认为,只是我却觉得这里必是出口,你们二人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里等死,不如听我一言,试一试说不定尚有生机。”
她的话倒是直击到二人的要害之处,二人互视一眼,还是以剑做工具,翘起了地下的青砖。
青砖起出来后,看到地下的土非常潮湿,虞云荻将剑拿过来,继续往那片湿土击打,一会儿,湿土上居然渗出来了水。再过片刻,土越来越少,水越来越多,李墨和龙丘涯这才看清楚,原来这是一口井,这个墓室中,原来是有一口暗井。
虞云荻扭头看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扑通跳入了水中。
龙丘涯啊地惊唤了声,“你不想活了!”
却见李墨居然也跟着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龙丘涯独自在这墓中,觉得阴风阵阵凉嗖嗖的,实在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鼻子一捏,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下暗流激涌,虞云荻并不反抗,顺流而去,李墨紧随在虞云荻的身后,反而是苦了龙丘涯,他天生不愿顺着激流,在水中一阵疯狂挣扎,直挣扎到上不来气,没力气了,这才被激流往前冲去,好在李墨并没有放弃他,发现他在水中昏了后,虽然自己也是手忙脚乱的,却是一把抓住了龙丘涯的衣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终于上了岸。
虞云荻衣裳湿透,非常狼狈,再加上这寒冷的冬季,四处白雪皑皑,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后面上来的李墨还扯着已经完全昏迷的龙丘涯,情况更是糟糕透了。
虞云荻见三人都上来了,问李墨,“他死了吗?”
李墨冻得脸色青白,再加上身上的伤痛,此时已经难以支撑,却不愿在女子面前示弱,只道:“他没死。”
虞云荻道:“你们救我一命,我亦救你们一命,我们之间扯平了,就此告辞。”
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李墨想要唤住她,但见她冰冷的背影,终是没有唤出声,勉强拖着龙丘涯走了两步,便跌倒在地,失去意识。
虞云荻的脚步这时也停了下来,回首望着二人,最终还是返回,找了些松枝,在二人的身旁燃起一堆火,这才向附近的村落去求助。
李墨和龙丘涯醒来的时候,是在农户家里。
想起在墓中的点点滴滴,不由感到后怕,然而在最后的墓室中所见的鬼新娘,又让他们如同做了场梦般如真如幻,难以忘怀。
李墨派人去寻找一个墓主为虞云荻的墓,却并没有寻到,他自己亲自去寻,亦是没有成功。反而龙丘涯比较看得开,笑道:“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或许你们的缘分就只有这短短一段,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李墨只是沉默不说话,龙丘涯又笑道:“你可是咱们南越对女人最不屑一顾的三皇子殿下,你不会对那鬼新娘一见钟情吧?”
李墨懒得与龙丘涯胡说,只道:“这次赌约怎么算?”
龙丘涯道:“你没输,我也没嬴!”说着话脸却有些红。
李墨却洒脱道:“算我输了,我想过了,你这样的人才,大概是不能被拘在深宫里的,那就如同雄鹰被关在了笼子里,难以发挥你的优势。我只希望,既然我们共患难过,我们能够像真正的好兄弟一样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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