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涯忙道,“是是是,为表诚意,我愿与李兄义结金兰。”
李墨微怔了下,龙丘涯也忽然反应过来,尴尬笑道:“对,你是皇族之人,我与你义结金兰显是我高攀。”
然而李墨却扯着龙丘涯出门,“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好了。”
三柱香一点,插在土上,不等龙丘涯拒绝,就对着皇天厚土,说下义结金兰之誓,令龙丘涯的眼睛也有些热了,二人就此结拜为异性兄弟。
再说虞云荻,自被奶奶打下悬涯,她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活埋到了墓中。现在想想,大概是奶奶知道,将她从那个八角风亭打下悬涯,是会有一线生机的,她并不是真的要杀死她。
奶奶临终前的话,句句还在耳边,她让她好好的活下去,让她为虞氏家族讨个公道,让她记得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只是,这天下之大,她又该去哪里替虞氏家族讨个公道呢?
她如一只失群的鸟,不知何去何从。
不过她再也不想糊里糊涂的过日子,有些事情是需要搞清楚的,她要知道自己为何被活埋,是不是还是慕容枫搞得鬼?现下最重要的是,就是先要找到慕容枫才对。
想到这里,她根据自己墓室的位置,在陆地之上进行推演,终于在两天后寻到了那座绝墓。
这座墓在一个山凹里,周围树木围绕,边缘生着许多荆棘,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若不是虞云荻刻意的寻找,是不可能找到这座墓的,墓建造的并不大,但也算规整,从墓前的祭品和还没有完全被风吹走的冥纸看,此墓应该是旧墓作新,在原本的基础上,去掉一部分顶盖,棺材放入墓中后,直接封死顶盖。
只是将人葬入绝墓,非深仇大恨不可能如此做。而她亦是一眼就看到了墓碑刻着这样的几个字——““独孤解意之墓”。
独孤解意是谁?她并不认识,又怀疑是否自己寻错了墓?
正在疑惑之际,又见立碑之处的人名写着“慕容铮”三字。一般情况下,如果是父母为其立碑,在碑文落脚处会写上“父母”二人的名字,若是夫君所立,也会直书“夫君”二字及其名字,墓中之人若已嫁人,墓碑之上则书夫君姓氏兼墓中之人的名字。
从这块碑看,独孤解意似乎并没有夫君,甚至碑文上并没有兄弟姐妹及父母痕迹,更像是她死了后,有一个叫慕容铮的人,以朋友的身份葬了她。
虞云荻盯着这墓良久,因为慕容铮这三个字,而徘徊不去,总觉得慕容铮与慕容枫之间说不定有些什么关系。
就这样从早上到傍晚,夕阳将落之时,依旧没有离开此墓。
现在是冬季,一场大雪过后,气漫骤降,夜里尤其冷。
她不能一直呆在这儿。
虽然还不能确定此慕容枫是否就是她要找的慕容枫,想要验证,必须要亲自见到这个慕容枫方可。而且经过这几日的回忆与思考,她发现,自己除了记得慕容枫这个人的模样和他的名字,却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何来历,怪自己太天真,竟因此害了全族人。
可是天下之大,似乎并无她可去之处,一时间徘徊不定,努力地想要理顺自己所遭遇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人惊讶且疑惑问道:“你,你可是,解意?”
清冷的夕阳下,虞云荻转目向说话之人看去,却惊得那说话之人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一身火红的嫁衣,被冰雪映衬,再加上妖娆修长的身姿和淡淡的神情,如同地狱里走出来的绝美女鬼。
来者后退两步,待看清虞云荻的模样后,返而又激动地走上前来,试探着握住了虞云荻冰冷的双手,虞云荻被这陌生男子握住双手,本能地要把手抽出来,却觉得男子握得很用力,当下只是茫然看着男子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同时也在问她,“解意,你是人,还是鬼?”
男子在问问题的时候,手指却已经搭在了虞云荻的手腕之上,稍稍搭了下,便兴奋不已,“你不是鬼,你还活着!真是没有想到!”
虞云荻见这男子,一身青衣,面目清俊,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药材味儿。
只是他这狂喜的模样,真不像是个正常人。
虞云荻还是固执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冷冷清清道:“解意?你说的可是独孤解意?你认为我——是独孤解意?”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墓碑之上。
男子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向墓碑,继尔道:“解意,你怎么了?你当然是解意?只是,你是如何出来的?当天听他们讲,你的棺材上可是用了铁锁锁住的,想必定是那慕容嫣所为。解意你命苦,我今日来是想要凭吊你,没想到,却看到你依然活着——天可怜见,这真是太好了——”
虞云荻哦了声,忽然问道:“你认识慕容枫吗?”
男子一听,笑了起来,“你果然是解意!慕容枫就是慕容嫣的二哥,不过听说从小是被送到外面,与高人学艺,最近两年在二殿下身边做事,鲜少回到家里,连我见了他,恐怕也不认得他,大约有十年未见了呢。”
虞云荻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了一点。
这么容易就能找到慕容枫,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又想奶奶将自己从悬涯打落,不管为何落到这个绝墓中,巧合的是此墓主人独孤解意正好与慕容枫有关联,或许这不是天意注定,而是奶奶提前就预测到了这一切,就是将她送到这里来,轻易可寻见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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