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你在玩儿什么?我刚才差一点就出去了!要不是你鬼叫鬼叫,我现在已经见了明亮的太阳了!”
李墨冷冷地道,“我算过了,现在是晚上,你出去也只能见到月亮,而且我不乐意自己一人被困在这里,找你来作伴,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居然真的来了。”
“你是故意的!?”龙丘涯说着话就要找李墨拼命,李墨往旁边一躲,“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法从这里走出去。”
李墨的话让龙丘涯怔了下,李墨此人自诩才高,一般情况下不会认输,今日却有些不对。他的目光往四周扫了一眼,马上发现此墓室与别的墓室不同。
墓室内非常明亮,新燃的松枝和长明灯都发辉着自己的作用,墙上的壁画应是匆匆画就,颜料都没有干,墓室内有些新的坛子,内里当然都是赔葬之物,最奇怪的是棺材,一口黑色的棺材停在墓室中央,而棺材上还锁着铁链,画着符。
他也顾不得和李墨吵架了,只道:“跑了两个月,终于找到墓主人了,这坛子里不知道是不是藏了很多金子。”
李墨冷哧一声,“你龙丘涯缺金子?跑到墓里来找金子?而且这并不是我们之前所在的墓的墓主,这墓是旧墓作新,墓主人新丧。”
龙丘涯尴尬一笑,“就你知道的多,而且金子谁不喜欢?”
“可惜有再多的金子也没用,这是个绝墓,至此已经到了尽头,我们出不去了。”
“呵,天下间有什么地方能关住你李墨?”
李墨收了笑容,指了指刚才龙丘涯掉下来的地方,“这就是唯一的入口,这入口深长平滑,倾斜度大,就算是有工具,也绝计上不去,别说现在我们并没有什么工具。此墓埋入地下三丈有余,先造四壁,再造墓顶,构造简单,并无机关,然而却是以大块的山石直接嵌入,被困之人无法凿壁离开,因为墓造太简单,是以反而无法可想,被称之为绝墓,我们入了绝墓,自然是无法出去的了。”
“李墨,你说的是真的?”龙丘涯的神情似乎是想要吃了李墨,李墨有些无辜地点点头,“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李墨,我掐死你!”龙丘涯气急败坏,双手成爪,狠狠地掐住了李墨的脖子,李墨奋力挣扎,耐何龙丘涯激怒之下用了蛮力,而且李墨受伤在先,居然无法反抗,就在快要被掐得断气的时候,忽然一声异想,使龙丘涯停住了动作。
李墨趁机大口呼吸,就在这时,又听到咚的一声,二人这次听出来声音是出自哪里了,齐齐将目光盯在那口棺材上。
二人也顾不得互掐了,都缓缓地接近棺材。
就在这时,棺材又咚咚咚响了好几声,倒仿佛里头的死人正在乱踢乱蹬。
龙丘涯问,“李墨,世上真有鬼?”
李墨想了想,说,“或许吧。”
龙丘涯脸色都变了,“李墨,刚才如果不是你喊我,我现在已经出了这鬼地方了!”
李墨其实也是快要出墓时,无意间落入到这间墓室来的,他猜着龙丘涯必定要经过这里,所以才唤他的名字,是想着如果龙丘涯听到他的声音,会想办法救他,却没想到龙丘涯也如他一样,落入到这墓中来。
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二人瞪着棺材,一筹莫展。
然而棺材里的咚咚声却是越演越烈,龙丘涯装作听不见,四处寻找可能有机关的地方,妄想打开墓门冲出去,李墨则坐在那里,一会看看棺材,一会又看看墙壁上的壁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大约过去了一个时辰,棺材里的声音渐渐停止了,龙丘涯也抹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有些绝望地说,“真的没有任何机关,李墨,这次要被你害死了!”
李墨却忽然跳起来,拔出龙丘涯腰间的长剑,用力向锁着棺材的铁链砍去,几下将铁链的锁头砍断,又把铁链从棺材上拨开,想要推开棺盖。
龙丘涯惊讶地看着他,“李墨,你疯了!”
李墨则说,“还不快点来帮忙!”
龙丘涯说,“这棺木被铁链锁着,又贴着符,说不定里头有个大粽子!这个墓室空间并不大,又是个绝墓,如果放了大粽子出来,你我岂不是要被堵死在这里头?”
李墨也不解释,继续用力推棺盖,这棺木倒是蛮厚的,棺盖也封得死,李墨推了好一会儿,还是推不开,龙丘涯见他固执的模样,抱着莫名悲状的心情,用气于掌,与李墨一起推向棺盖,果然二人合作力量大,棺盖发出嚓嚓的声音,因为太用力,整个棺盖都翻起来跌向一边。
棺材内有种莫名的香味,二人及时跳开,只能看到棺壁上似乎缝着明黄色的绸缎,看不到棺内的东西。
再等了片刻,他们互视一眼,再次贴近了棺材,这一看,却有些愣住了。
原来棺材内躺着个穿着新娘嫁衣的少女,虽然不知道她何时被葬到这里,但是见她面容栩栩如生,皮肤光滑,一点都不像个死人。她的新娘装红艳艳,头冠亦是非常华贵,上面镶嵌着数颗明珠,将棺内映照的很光亮。
绝墓中现凄艳鬼新娘,想象中虽然有些恐怖却不失美感的情景,却被棺中新娘的动作打破,她的手和脚皆逞不规则动作,似乎刚刚还在大力挣扎,李墨看了看她的手,发现十个手指甲都断裂,而且还有殷红的鲜血滴出来,而女子口唇微张,发紫——整个人只逞现出挣扎的恐怖。
“龙丘涯,快将她弄出来,她不是鬼,是人!她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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