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我们家里有性命之忧??”刘老婆子大惊失色,她被苏秀搀扶着走出来,满脸的惊慌。
其实苏秀一早就起来了,一直在窗户处巴望着那瞎子过来,谁知道左等右等,这瞎子到了晌午才来,竟然让她等了那么久!
瞎子朝苏秀的方向“看”了一眼,但笑不语。
“快,快请先生进来坐。”刘老婆子连忙转变了态度,她从未对谁这样和颜悦色过,她这一辈子,谁也不怕,就怕这些算命的道士啊高僧啊,说一句不好的话,尤其是她现在年纪越大,越是相信这些玄乎的东西。
俞秋兰见婆婆开口了,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很嫌弃的看了眼这算命瞎子的穿着,让这样一个人进家里来,岂不是会玷污成儿日后的气运?
“来来来,快坐,秋兰,快去给先生倒杯好茶来!”刘老婆子见儿媳姗姗来迟,连忙吩咐的说道。
俞秋兰不情不愿的,让她给这样一个下等人端茶递水,这成什么样子?
“你,去倒杯茶水来!”
她一出门,就见苏悦帮着赵素梅在晒麦子,便毫不客气的使唤道。
赵素梅心疼女儿,连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说道:“我来我来。”
俞秋兰吊眉梢一挑,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愈发的淋漓尽致。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如今二婶我都使唤不了你了,是不是?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那可是村东头最会算命的瞎子,你奶可是看重呢,伺候的不好,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怕还是你们娘俩吃亏!”
苏悦眼珠一转,连忙起身说道:“好,我去,娘你先休息一下吧,干了一晌午了,你也喝杯水吧。”
赵素梅担忧的看着女儿端了茶水进去,她两边眼皮一直跳,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总是不安。
刘老婆子是不想看见苏悦的,但眼前有个知前世,了后事的先生,她也不好这时候发怒,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先生刚才在门口说什么‘性命之忧’,这话从何说起啊?”
那瞎子从苏悦一进门就停止了先前猥琐的笑容,变得一脸的严肃,他虽然看不到人,但却觉出周围的气场变得不一样了,那不只是人的气场,更是时间和空间的气场,但是他能力不够,想不通是什么缘由。
“先生?先生?”刘老婆子喊道。
瞎子回过神来,察觉那个气场已经离开了,才缓缓说道:“我昨夜打坐的时候,算到你们家中即将有个灾难,恐怕还会殃及村里的其他人,今日忧思良久,为了大家的性命,只得过来提醒一番。”
“这......这怎么就有灾难了,先生可要说清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老婆子十分慌张,就连一旁无所谓的俞秋兰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那瞎子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人的命数,都是由天定好了的,什么时候做些什么,其实都是老天爷定好了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的人却是因为命硬,可以生生的改变自己乃至他人的命数!”瞎子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胡须,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
苏秀就等着这一刻了,她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家中有人的命太硬,克着其他人了是这样吗?”
瞎子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刘老婆子大惊失色:“谁?那人是谁?”
瞎子摇头晃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刘老婆子朝周围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在了俞秋兰的脸上,指着她说道:“是你?!”
俞秋兰一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啊,娘,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可是为咱们苏家生了成儿的,生了一个秀才呀!”
刘老婆子顿了顿,收回了手,俞秋兰刚松了口气,又见她指向自己的女儿:“那是你?”
苏秀心中一跳,使劲拍了一下瞎子,嚷嚷道:“你别故弄玄虚了,快点说是谁!”
那瞎子才慢悠悠的说道:“那人啊,就是你们家里的一个,但是具体是哪个,我现在光说也是说不准的,得让你们家里的人都站到我面前来,我才能知道是哪个。”
苏秀疑惑的看了瞎子一眼,她昨天明明说的很清楚,是她大伯家的女儿,现在这瞎子又是要搞哪一出?
“好,秋兰,你把所有人都喊来,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命硬的要把咱们全家都克着了!”刘老婆子大手一挥,很是霸气。
苏家的人都到齐了,聚集在了堂内,一个个被喊的莫名其妙的,除了逢年过节,人也从未这样整齐过。
“都到齐了?”瞎子再次感受到了那个气场,他努力的寻找着什么,在外面看来他好像真的找到了那个命硬之人一般。
刘老婆子讨好的说道:“除了我家大儿子和二儿子才外面做工,大孙儿成儿去了外面应酬,就都在这里了。”
那瞎子好整以暇的走了一圈,先在苏平面前闻了闻,又到赵素梅身后嗅了嗅,然后摇了摇头。
刘老婆子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是哪个?”
苏悦奇怪的看着这几人,待见到苏秀面上露出一丝得意之后,心中有了顿悟,虽然她不清楚苏秀到底做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瞎子又绕了一圈,待到苏悦面前时,只听得苏秀轻轻咳了一声,瞎子便停在了苏悦的面前。
刘老婆子的神色更加严肃起来,她本就瞧这个孙女不入眼,现在更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浑身都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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